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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中说真话(John Ingalls)

 

目录:

引言

第一部

早期阶段——198789

惊人的演变——19879

考虑怎样把这问题跟李弟兄说——19871011

安那翰教会的情形——19871011

新约恢复版翻译工作瓦解——198710

产生问题与叫人担心的因素

1.过于强调数字

2.职事站的影响力与控制权

3.「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里荒谬绝伦的言论与行动

4.关于职事站中人员的不道德行为

面见李弟兄——1987121216

一次出人意外的长老聚会——19871214

第二部

另一项惊人的发展——19871219

在德州欧文的长老聚会以及与弟兄们的交通——198712

再次与李弟兄会面——1988178

李弟兄与全时间者和长老的聚会——1988130

一件非常吓人的事件——198712月至883

与李弟兄的特别交通)198832426

在霞洛特与迈阿米的特会——19884

安那翰教会一次无先例的聚会——1988515

继续的特别聚会——198856

再次与李弟兄交通——198862022

安那翰的暑期训练和长老聚会——19887

水流职事站董事会年会——1988715

第三部

安那翰的一些圣徒听到一些严重问题——1988年春及夏

与安那翰华语聚会的长老交通——1988818

与李弟兄再交通——198882526

十六项要点——1988828

再一次与班森腓力交通——1988912

关于十六点所收到的电话反应——1988911

在阿兰他的长老聚会——19889

风雨欲来——1988910

与李弟兄最后的交通——1988928

朱韬枢的来访——198892930

风暴发作了——198810916

圣徒们持不同的看法——19881027

报馆来电打听消息——198810

对一位弟兄施行惩治——1988116

戈福瑞辞去长老职务——19881113

第四部

访问两位由台湾来的年长同工——198811

从封志理得到的帮助与鼓励——198812月至19892

与李弟兄的电话谈话——19881213

在德州欧文的长老聚会——19881231198912

报上刊出的新闻——19891

与安那翰一班弟兄间的紧张关系和对话——198812月至19892

北卡州瑞利教会的长老来访李弟兄——19891

李弟兄在圣地牙哥特会的发言——19891

安那翰教会举行的一次前所未有的业务年会——198935

艾尔纳及约翰英格斯辞退安那翰教会长老职分——1989319

新设立长老以代替艾尔纳和英格斯——198942

结论

    我们日后的道路和展望

附录

附录1台北训练中心训练课程摘录

附录2台北训练中心传出来的文件,给人的印象与摘引的话

附录3教会的正确立场——英格斯与戈福瑞的十六点声明

附录4德国众教会的十五位负责弟兄致李弟兄函

附录5约翰英格斯与艾尔纳致安那翰圣徒的公开信

附录6通知李弟兄二人退出长老职任的信

附录7约翰英格斯向安那翰教会宣称退出长老职分

附录8李常受致安那翰教会的信

附录9史密斯致圣地牙哥教会的公开信

后记

英格斯赠本书与李常受之附函

 

引言

 

在过去几年间,地方教会在李常受带领下,发生了不少动乱事件,路线也有改换。我是最接近李常受的一个同工,又在地方教会中任长老廿五年以上,更是身为这些事件的目击人,我觉得理当并且有责任把我对整个事情的观察,以及我内心的经练与感受,作一项交待。我写这段事实的用意,是要留下一个历史的记录,也是为了读者得到益处。我不是毫无遗漏的记下每一点,免得读起来冗长而乏味。我只盼望尽所能的,保持客观并准确的态度,说到我心中主要的关切与负担,这种关切与负担,就是我现在所持的立场,也是因已过这几年间所发生的事件而有的。

近来有好几次长老聚会,会中李常受以及他的同工们说了许多话,那些话不但虚构事实,而且也掺杂了许多不实之言。所加于我们身上的动机与存心,是我们从来未曾想过的,(更不用说,我们未曾这样实行过。)我们被扣上最卑鄙的名称,也以最作贱的方式来公之于众。但我们并不想降低自己的人格对之以谩骂、抗辩、争执或是表白。我们只盼望真诚地在神面前,在基督里说明事实真相。我们每一个态度并行动都在神的审判之下,正如他一直在我们众人身上所作的一样。我们切望能说明事实与我们存心的真相,让读者来审断。我们将自己交在他的手中。

在已过几年间,我们所遭遇的经历与争战,是我们作梦也未曾料到的。我们宝爱主的恢复,为主的恢复我们也曾奉上了一切达廿五年以上。正由于对主恢复的宝爱与一生的投入,我们不得不作出回应与说明。我们曾见过的一些非常宝贵的事物,如今已受损害。不只如此,我们担心主的见证即将蒙到羞辱,又受到极大破坏。尤其可悲的,我们所怕的事竟然发生了,但我们深信主仍要继续往前,重来恢复并建造。

现在我要说到已过的史实以及我们的见证。

 

第一部

 

一、【早期阶段(一九八七年八至九月)】一九八七年夏天,我开始对于水流职事站(Living Stream Ministry Office,以下简称职事站)指挥下所发生的事感到担心。(职事站原是李常受弟兄的事业机构,为出版并发行书刊、录音带、录影带而成立的。)一九八七年八月间,在职事站的推动下,在德州欧文(Irving,Texas)举行了高中青年的训练,训练的情形令我感到极度不安。当我知道职事站的总经理李蒙泽对训练的执行直接下达指示和「交通」的时候,更为担心。训练中,一直对少年人灌输一种对他们教会的长老持藐视的态度。他们对当时在场的一些长老,表现得非常狂傲粗野,命他们再去受浸,我也亲眼见到。虽然事后对于这事,有人起来向长老们道歉,我也略得安慰,可是由于那次训练,好些参加的青少年,在圣徒的生活上,在向着主、向着教会的态度上,都受到严重的破坏,有些甚至看来无法得到恢复了。安那翰(Anaheim,California)的青年,光景也大为低落。

一九八七年九月间,为了我身体健康的需要,也想要与同工廿四年的比尔迈伦(Bill Mallon)相见,我就决定去乔治亚州的阿兰他(Atlanta)两周,一面休养,一面与他交通。比尔正好经过了一段痛苦的试炼和艰难,我希望藉此交通可以安慰并鼓励他。我们驾车到市郊的山上,住了好几天,彼此坦诚交谈。

那时我还是全力支持李常受弟兄和他的职事,以及那时所推动的「新路」的工作。因此我尽所能的想说服比尔去台湾,参加台北的全时间训练,我认为或许正合他的需要。在那段日子里,在四次不同场合中,我劝比尔这样做,但是他却拒绝,态度坚定。他认为这样做,心里不通畅,也没有清楚的指引。

那几天,比尔向我解释,在已过几个月内,在美国东南部众教会中和工作上所发生的事,使他多面受到为难。那次谈话,给我一个深刻的印象:在主的工作与教会,长老、同工等事上,李蒙泽逐渐加多插手在属灵的事务上了。这也正是一个月前在德州欧文我已经注意到的。这一点,无论在人事上、在地位上,我认为是完全不适当,也是不应该,更是不可容忍的。李蒙泽是被他的父亲李常受所雇佣,在职事站中当经理的。职务范围只是生意上的事。无论在他的性格上或是他的地位上,都不配来摸有关主、有关教会等一切属灵的事。我开始有了警觉,也开始为主的恢复担忧。带着这个负担,我定意在回到安那翰的时候,与戈福瑞(Godfred Otuteye)交通,那时他正在职事站内与李蒙泽配搭。我想率直的问他李蒙泽今天的职务范围,也表明我的警觉与关切。

戈福瑞原为加州尔湾(Irvine,CA)教会的长老,约有十年之久,最近才被李常受弟兄安排为安那翰的长老,我们因而能更紧密的交通与配搭。自从一九七二年我就认识他,并且多年来有好多次机会与他交通。我尊重他的真诚、智慧,和向着主的心。九月二十二日当我从阿兰他一回到安那翰后,就与戈福瑞约定在九月廿五日晚上一同用晚餐。

我们在一间餐馆坐下,寒暄几句之后,我就用非常严肃的口气问他说,「戈福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告诉我,李蒙泽究竟是谁?在工作上,好像他已经被捧抬到过分的地步,他插手到属灵一面的事上,已超过了一个业务经理该有的界限了。你注意到这事了么?对此我是绝不能同意!」

我这个问题似乎令他感到惊讶,因为在这以前,我们从未谈过这种事。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调回答我说,「约翰,情形是非常严重!」如果说他对我的问话感到惊讶的话,我对他的回答更感诧异。戈福瑞继续说,「在这几个月里,我在职事站里看见好些事,听见好些话,我没法细说,但我能告诉你,实在表面有好些非常错误非常严重的事。」从此我就更有警觉,也更加担心了。戈福瑞同意说,对李蒙泽插手主的工作,是完全越了分,但他表示,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

两天以后,九月廿七日主日上午,我们在波尔路(Ball Road)聚会所的长老室有会前祷告,有一段时间,只有戈福瑞与我两个人在那里,他说,「约翰,你那天向我敞开交通的事,是非常适时的。让我告诉你,整个情形是令人厌恶又败坏透顶。我看见听见的太多了!」我才知道我们真有难处了,虽然他没有提起任何细节,或任何人的名字。——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二、【惊人的演变(一九八七年九月)】下一个周二,九月廿九日,戈福瑞因商务的事去了欧洲。第二天九月三十日(周三),我接到一位元姊妹的电话,她在职事站中身居要职,她问我可否于当晚来见我,我答应了。那晚她坐在我客厅中,流着泪向我敞开哭诉。她多年在职事站牺牲一切忠心地服事,现在,她说她无法再忍受那里向一些人所施加的那种粗野下流的举止行为,尤其加诸在她身上的,更是无法忍受。我认识这位元姊妹多年了,并且知道她是忠心、正直、可靠的,因此我非常慎重的听取了她的话。我诧异何以她能忍受这种对待如此之久。她说她之所以忍受到现在,完全是为了顾到李弟兄和他的职事。然后她说她无别路,只有辞职,我赞同这个想法。

那一次谈话令我异常震惊。我深觉必须采取行动,让李弟兄知道这些实情,并且要他知道,我们对这种事不能容忍。我取得了戈福瑞在欧洲的电话,算好时差尽早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亲耳听到的事。戈福瑞说,这事他早已知道了。我感到很惊奇。那晚我考量到底该怎么办,当然我们必须去见李弟兄。——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三、【考虑怎样把这问题跟李弟兄说(一九八七年十至十一月)】职事站的姊妹所报导的严重恶行,其实并非新事。十年以前,我们就知道职事站中有类似事件,并有多人目击作证,这就使事情的严重性更加复杂了。我觉得这不只是一件本地的事,因为职事站是李弟兄工作的一部分,而职事站的服事,又影响到全地各处的教会。因此我觉得应该有几位知道从前这件事而又被李弟兄尊重的主要同工,一同来见他,并将这事告诉他。(事实上,以前在地方教会中,曾经有过一项危机,产生了一些问题。我们七位弟兄:四位来自德州,一位来自洛杉矶,以及来自安那翰的尤金顾勒(Gene Grvhler)弟兄和我,于一九七八年三月三十日,一同到李弟兄的家中,和他商讨得到解决。)第二天,我又打电话到欧洲给戈福瑞,将我的意思向他说明,他也同意。

接下去的几天,我打电话给我所敬重并信赖的几位同工弟兄,也是与我多年一同事奉的人,他们晓得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我一般性的和他们交通目前的情形,并向他们建议,我们一同去见李弟兄,使他知道情形的严重,并想办法清理这件事。这是一九八七年十月的头一周。我们觉得该更多祷告,并考虑下一步该怎样作,因为那时李弟兄尚在台湾。

我找到的弟兄之一,是住在德州欧文的瑞格雷福(Ray Graver),他既是欧文教会的长老,也是那里职事分站的经理。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本想去欧文与他相见,后又改为在我们之间的中途EI Paso相见,如此我们可以不惊动欧文。这次约会计画,到今天就被斥责为密谋,看成为一桩坏事,阴谋结党。我不认为这事有任何不义之处,我们的动机和用心都纯正,绝对没有任何阴谋想去推翻某人的职事。瑞格雷福本来愿意前来,由于班森腓力(Benson Philips)(一位同工,也是欧文教会的长老)从台湾打电话劝阻他,事情就中止了。那时若班森在欧文,我也必找他相谈,因为多年来,我与瑞格雷福以及班森都有美好而亲切的交往。

在那些日子,我与戈福瑞以及一些多年来与我们在主工作上有密切交通的弟兄们都有接触。我们谈论到工作的整个局面,我们认为整个美国各地的教会以及别处教会的光景,一般说来,是非常的差,非常低落。我们寻找那个原因,发现有些事是彻头彻尾的错了,主的祝福已不在我们中间了。生命在低潮之下。有好几处地方非但不和,并且大起纷争。人数不只没有增加,反倒一直减少。于是我们开始觉察在我们中间有些作法、倾向,是以往从未考虑过的。我们与其他的人因有分于这些事,故应该负责,但是我们以前没有看清楚,也不明白我们所作的。我们开始找出了一些结论。

我认为第一件事,就是「职事」的地位已高过众教会。职事被过分高抬、看重,因此无可避免的,每个教会必须表明是「为职事」的,也是「服事职事」的。起初我们所受的教导说,职事是为着众教会的,只有众教会应当被建造。但如今却是说,众教会应该为着职事,而叫职事被建造。我们感觉应该把这个关切告诉李弟兄。

大约在十月的第二周,我们开始与丹透(Dan Towle)交通。他是富乐顿(Fullerton)教会的长老,也是台北全时间训练的主要教师之一。他本预备从台北迁来橙县(Orange County)的五六十位全时间受训者加以指导。叫他感到泄气的,是这些全时间的人,被职事站与其经理部接收去了,并且分配他们作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建筑或是园艺粗工,而放弃了传福音的工作。丹透又听到一些有关不正当行为之事以及与职事站有不寻常的关系,使他气恼。他对主的恢复非常担心,正如我们一样。他考虑退出工作并离开。我们印证他的感觉,因为都认为情形很严重。

戈福瑞、丹透和我,好几次来在一起,有一两次廿安格(Ken Unger)也来一同交通到整个局势,以及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甘安格是亨廷顿(Hunting Beach)教会的长老,对局势也很觉担心。我们也谈到怎样去面告李弟兄,告诉他我们所关心的事,其中有许多错谬掺杂在真理上以及在实行上。当我们谈到在台北的全时间训练(FTTT)时,丹透郑重地告诉我们,你们若碰那个「训练中心」,就是碰着李弟兄本人。按照丹透对李弟兄行事的观察,如果李弟兄发觉你在他眼中成为一个问题的话,他会考虑牺牲你,把你撇在一边,而继续去实现他的计画。戈福瑞也证实这话,并说他也有同样的发现,就是李弟兄认为任何人批评他就是制造麻烦,李就会考虑把这个人撇弃。就着李弟兄那一面来说,这是我们所考虑的最严重一点。但我们并不想保持自己的地位,也不顾到自己。为着主的缘故,以及为着所有的弟兄姊妹,不管我们会遭到什么对待,我们必须去向李弟兄坦率交通。

当我们作多方面的考虑时,丹透提出愈来愈不安的样子,他因为关连着台北的训练中心,就说,我成了与叛徒共谋了。他认为我们太过分了,就开始退去,不再与我们交通。

到这时,我们觉得我们所接触过的弟兄们,若能来在一起交通祷告,好预备去见李弟兄,应当是有用的,这样我们对于我们要向他交待的问题更能清楚。我们也认为,最好不公开作这事,以免在圣徒们中间以及别的长老间引起骚扰。因此我们找一处别人不易见到的地方,可以私下里聚在一起。以后我们被斥责为阴谋会议,其实绝不是那样。我们每一次聚集,从来没有阴谋要打倒李弟兄和他的职事,这完全是假话,我们连想也未曾想过,主可为我们作见证。私下的聚集或是不公开的聚集并不构成为阴谋,是否为阴谋,要看这个聚集的内容。难道聚在一起祷告并交通,为要去见李弟兄作个准备,因此敞开心怀,诚恳交通,这就算阴谋吗?当然不是!我们曾尽力为众圣徒着想,怎样能有一段缓衡的时间,把严重的事遮盖起来,免得他们懊丧,我们也不至受其恶果的苦。

有一位弟兄十分郑重的表示,最好只有少数弟兄,换言之就是单单由安那翰的弟兄们去与李弟兄谈话,而不必五六个人都去。于是经过再三考虑,我们就放弃全体出席的想法,决定只有戈福瑞、艾尔纳(Al Knoch)和我这三位安那翰的长老同去。

到这时,戈福瑞和我觉得该将事实和我们所关切的事告诉艾尔纳,就是安那翰的另一位长老。我们就去找他,艾尔纳带着眼泪与悲伤,同意与我们同去见李弟兄。其实对职事站的一些问题,他已经相当清楚了,并且他也注意到在安那翰还会引起一些别的难处。这是十一月初的事。

李弟兄这时仍在台北,要到八七年十二月五日才回来。我们觉得对于这样严重的事,不可能与他在电话里充分而恰当的谈论清楚。而我们若单单为这事飞去台北也不实际,因此我们决定等他回来,尽早与他面谈。——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四、【安那翰教会的情形(一九八七年十至十一月)】这段时期中,我们非常担心安那翰的圣徒,以及教会的情形。我们在安那翰刚刚才结束八七年暑期训练期内的福音「闪电战」,有三千七百人藉叩门而受了浸。在安那翰范围之内的人约八百多,其余的分由橙县各教会分担照顾。我们正全力的去对那八百多受了浸的人作浸后的照顾。照顾方面的预备工作,以及善后计画和其他的一些活动,分量都相当重,都由教会安排的两位全力为此工作的弟兄带领,长老们也投身其中。我虽然受到健康的限制,但也未甘后人。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好些受了浸的人都不见了,不少人拒绝我们再去造访,剩下的果子是寥寥无几,使人感到沮丧。

由于相当多圣徒反对叩门的作法,虽然不是公开或有行动表示,但这些圣徒此时退出了教会生活与聚会,使问题更形复杂。他们认为如果这是教会所规定的路,那就不是他们要走的路。的确是,聚会的内容大多是充塞着叩门的见证,若有人想要讲一点别的什么,就会认为是在「流」之外。就在这样的空气下,教会原本低落的士气,就更加低落了。

我们觉得在当初赢得圣徒们的那个基督与教会的异象,已经逐渐暗淡,甚至完全消失。那些还留下的人,要不是尽他所能的根据新路的方法外出探访新人,就是觉得自己是外路人,因为他们心愿既已不够,也无法应付对他们的种种要求,而且又都严重缺乏神的活道以及灵与生命的供应和滋养。因此,我们接受负担,在主日释放了几次信息,盼望能更新我们的异象并供应生命。我们根据歌罗西书与启示启示录讲了几次,着重在基督作生命树。有一次一位在青少年中带领的吕弟兄对我说「约翰,你会遇到麻烦」!他的意思是李弟兄与其他领头的人会不高兴我,因为我所讲的,不同于李弟兄在台北目前所讲的新路。我对他说,我没有办法不这样讲,我必须照着我的负担以应付当前的需要。如果我这样作而受到难为,那我就必须受难为。不管在台北讲什么,或别人在别处作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我们必须顾到本地的圣徒。

这次所经历的事,指出我们中间的一个错谬——有一种普遍的观念,就是人人必须讲李弟兄讲的,并且全地一致遵奉,根本不管当地的需要。我们已经看出这个错谬,所以不能昧着良心去跟从。

十、十一两个月内,安那翰的长老们定期与橙县其它地方的长老们一同聚集。我们向他们表达对各地教会低落情形的关心,因而需要对异象以及对生命的基本事物有复兴。别人也交通类似的事。感恩节周末快到了,要到山上举行一次青年特会。当提起这件事时,同时也引起一个问题,就是谁该去带领青年人。那时我们晓得有一位台北的训练教师,已经被职事站服事的人举荐安排要来带领青年人,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动身前来了。与会的弟兄们几乎都有非常沉重的感觉,对那个安排,明显表示反对。因想到上次暑期在德州欧文的高中训练所带来的伤害,而在那次训练中,这位训练教师是主要人物。与会的长老们就安排两位弟兄打电话到台北给这位教师,告诉他说,弟兄们感觉当安排另外的弟兄来带领这次青年特会,那两位弟兄立刻照办。这件事对那位在台湾的弟兄说来是一个打击,对自认指挥这些事的李蒙泽说,也是一个打击。

为着其余的圣徒,长老们也同意,在感恩节周末也当聚集在一起,有几次聚会,交通到基督、那灵、生命以及教会,自必都得益处,长老们也可在会中交通他们的负担。但在特会开始的前几天,李蒙泽召集所有全时间者,告诉他们说,他们与这特会无关,他们应该去照顾新人。显然李蒙泽是十分不满意这个特会。但是我们觉得,更好是让这些全时间者(如果主引导),把新人带来一同聚会,自必更有益处。我们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特会过后几天,班森腓力由台北来到安那翰,与全时间者聚集。李蒙泽、丹透、丹来斯勒(Dan Leslie)都在场(后两位原打算要在事奉上带领全时间者)。经过班森的交通,就正式取消了丹透与丹来斯勒对全时间者的带领,全时间者就落到职事站的指挥之下。这对二位丹弟兄是一大打击,而全时间者感到莫名其妙,有些人甚至提出很严重的疑问。

几天后,班森想要与代表这一地区教会的长老们会面,在附近的餐馆安排了午餐,接下去要有交通。出席这次餐会的有班森、丹透、丹来斯勒、甘安格、迪克泰勒(Dick Taylor)、法兰克司开福(Frank Scavo)、戈福瑞欧图推、艾尔纳,以及我约翰英格斯。在交通的时候,几位长老开始询问班森一些最近发生有关全时间者和职事站的事,以及有关教会与全时间者之间的展望。对于职事站与其经理部的介入尤其担心。班森对弟兄们的问题觉得很难答复,对弟兄们向着职事站的态度也有了警觉,因不知道我们所面对的问题。他注意到橙县这里的气氛改了样子,他非常不安,我们也非常不安。——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五、【新约恢复版翻译工作瓦解(一九八七年十月)】由一九七四年至一九八四年,超过十一年的这段时间,我与几位弟兄一同为预备新约圣经恢复版本(英文)的经文而工作。其中大部分时间与我一起工作直到完工的有比尔duane恩(Bill Duane)和艾尔纳。我们自己工作,直接与李常受弟兄联系,将每一卷我们所作成的交给他。任何有关经文上的更订或更改,都是直接与李常受弟兄商量之后才完成,然后由他交给水流职事站来处理排版印刷出版等事。因此在整个工作上,我们与职事站并没有接触。

在整本新约完成以后,我们预料会有一个时候来作一次彻底的修正,理顺好些译文上的弱点,使它更和谐一致,更准确、更易读。可是我们收到通知说,修正译文的工作,全数要由水流职事站主持,换言之,要由总经理李蒙泽来主持。根据已过的经验和观察,我们知道这种关系会带来极大难处。我们非常担忧,但是又别无选择。职事站为这工作预备了一个房间,预定十月十五日启用,开始工作。

另外增加的特色,是职事站的全时间职员开瑞罗比恰斯(Kerry Robichaux)被指派为特别顾问,与我们一起工作。他有一个高级的语文学学位,专长希腊文;因此他被视为是这工作上的可贵人才。不只如此,他也曾在台北与其他人一同帮助李弟兄完成了华语恢复版的工作。还有一位华语的弟兄,也被指派与我们一同工作,以查封所有我们所翻译的,看英文版的译文是否与中文的译本一致。因为这译文,以后是其它语文版本的主要根据。

十月十五日(周四),我们一起坐下,头一次在这有新设备的房间里,打算立下一些原则,以便大家遵循。开始不久,我们就在工作指引上与开瑞起了冲突,但是我们尽力通过了这点,继续工作。第二天十月十六日,开瑞提起一些有关每天工作日程的事,这是李蒙泽交待他的,他是经常与李蒙泽接头。在这里有一点难处,由于我们原初另有领会,比尔端恩便建议,我应该是主要与李蒙泽接头的人,免得由于我和开瑞两个都从职事站带来通知而容易产生混乱。比尔为避免混乱,就说:「我们不要给魔鬼留地步,免得进来破坏我们的工作。」开瑞对比尔的建议感到不太愉快,但我们结束了那一场会商,安排下周再回来。

令我大感惊奇的是,第二天,我接到戈福瑞的通知说,接到李蒙泽的通知,我们的工作要立刻停止,翻译的工作要迁去德州。原来开瑞把比尔端恩所说的话,报告了李蒙泽,而李蒙泽大为光火,他完全误解了比尔所说的话,而打电话到台北,把全部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当比尔说「不要给魔鬼留地步」,他认为比尔说的魔鬼是指他。李蒙泽套用一句中国成语「打狗看主人」,打狗也等于打了主人。若是称职事站的总经理为魔鬼,那么也照样指他作老板的父亲李弟兄为魔鬼。李蒙泽将事实加以歪曲,推论出我们必是反对他和他的父亲。戈福瑞对李蒙泽这种反应以及处理整个事情的作法感到惊骇,并且极端的厌恶。他比我更感到受辱,认为我们这么多年来既紧密又深切投入在这份工作中,并且要背负全责得见其最终完成的人,都突然被解除责任,并且找别人来代替。他也指给我看,说,这件事足以证明李蒙泽膨胀的影响力,左右了工作,也左右了他父亲。

次日主日的清早,李弟兄从台湾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知道发生的问题。他吩咐我们马上停工,不要继续,用一周时间祷告并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他也要求我祷告。我在电话中告诉李弟兄实际发生的事,完全不像传到他耳中的话。不管怎样,李弟兄认为为求息事宁人,最好有些改动。几天之后,他又打电话来说,他已作了最后的决定,这个工作要搬去德州欧文,正如戈福瑞听到李蒙泽所通知的措施。开瑞和别的人要在那边工作,把草稿寄来给我,由我来作最后的审核。我默从了这个安排。很显然地,比尔端恩已经被排除在外,不再有分这工作了。李弟兄也嘱咐我,多用我的时间帮助安那翰教会,我曾告诉他这是我的负担。

坦诚的说,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就是由李蒙泽主持,在职事站的环境之下工作,迟早必会有一些新安排。无可避免的,爆发摩擦与不愉快事件,是必然会有的,从一开头我就预见这些了。因此想要叫工作能平安无事的进行,到头来李弟兄也必须作某些行动。我很欣慰这事发生得早好过发生得迟。对我来说,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的担子,必会过度劳累,影响我的健康,我也不准备以这种方式来牺牲我的性命。

(有些弟兄最近对我说,我应该利用李弟兄打电话给我的机会,在电话中告诉他,我们所关切的那件事。我绝不肯那么作,像这种严重的问题,必须当面商谈。)

比尔端恩知道李蒙泽那样的反应,以及他处理事情的作法,感到极度反感。他对不再牵涉其中感到欣慰,但是为翻译工作这样夭折而感到难过。

我继续更订的工作,润饰由德州寄来的草稿,然后转寄给李弟兄,大约有一年多之久。最后,将近一九八八年年底的时候,我觉得当退出这个责任,就在十二月三日写了一封辞职的信给李弟兄,结束了我生活与工作的一段重要时期。——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六、【产生问题与叫人担心的因素】当我们继续思考这些事,分析我们的历史经过时,我找出了几点基本的因素,乃是造成我们可怜光景的成因。这样分析的时候,我们又另外得到一些别的结论,更加叫我们感到担心。

1.过于强调数

我们说过,关于工作和职事被捧得过分重要,因此造成了高高在上的中央集权。当前所谓「职事的负担」,是因为多年来我们的增长率越来越少,必须找出一条传福音的路,好快速的增加人数。这个「负担」,就牵引我们过度强调数字和增长。我们强调预算、目标、计画、办法和方式,又预言要有几百万人在几年内受浸。又保证说,如果照着所开列的方单去实行,教会的人数必定会增加多少倍。我们听过好些从台北来的信息,看了好些录影带,内容大致都是这些。好些教会,包括安那翰在内,都诚心诚意的投入实行这个负担,顺服着跟从。但是这种热忱逐渐消减,许多圣徒也就疲惫的退去了。

福音应该广传,我们完全赞同,我们的确是缺了正常健康的增长,缺少正确的传福音行动,但是怎样解决呢?怎样来补救呢?我们对此不太清楚。但是我们不久就非常清楚,对我们毛病的诊断以及所开出来的药方都有严重缺点。这不单有神话语充分的印证,并且也有李弟兄自己多次所讲的道来证实。我们因着他看见了神的经营与主恢复的异象,而现在这种强调数位增长、预算、办法等等,与我们所看见的,完全背道而驰。这不是我们在起初所听见的,这不是当初吸引我们来到主的恢复中,和带我们进入教会生活的东西。我们中间有些人原本是从一些强调同样事情的基督徒团体中出来的,因在那里得不到满足,感到饥饿,一直寻求安息与供应,寻求合一与真正的交通。

我们分析一下我们在美国的历史,就发现每当注重数字和增长的时候,严重的问题就接踵而来,到末了,只落得减少而不是增多。一九八三年元月十七日,李弟兄对长老们讲了一篇信息,以后又印出来(「对长老们的实际谈话)」。那里说:「让我们回溯一点我们的历史。主在美国的恢复开始于一九六二年,在洛杉矶。从一九六二年到一九七二,十年之久我少有什么担心。我唯一的负担是不断向前…。以后我们就变得不大在意,或者说我们被引开了。我们离开了主所给我们看见的事,却转去注意如何增长。从一九七二起,我们倾向要不顾一切的加人数,并且专注重得着某些地方、某种人。这种情形就让一些东西有门给钻进来,败坏了主的恢复…。然后我开始说,我们必须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增加人数转回到中央正道,就是生命的道,神所注重的道路。」

以后,显然地我们又回到同一个恶性循环了。我们又从神所注重的神的经营中岔开了。毫无疑问,这是那诡诈者的工作。我们的确需要回到如当日李弟兄所说的生命的道路。我们觉得我们既与李弟兄一同服事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一个重点,我们理当诚恳忠实地与他商谈。

2.职事站的影响力与控制权

另一件令我们非常担心的事乃是职事站(就是李蒙泽)对众教会、长老、同工以及在台北全时间受训者不断增长的影响力和控制权。我们可以举出好些这种无可容忍又不合圣经教训的事例。我亲眼看到一些带头的人,向李蒙泽报告他们打算在橙县的青年聚会中讲些什么,并且问他是否可行?这种向他请示的事,真难以置信,这算是一位元事务经理的业务么?当我将所见到的事告诉一些与李蒙泽配搭并与他在一起的弟兄们时,他们笑我并说那是太平常的事。他们取笑我这个新发现,以后戈福瑞承认连他自己都作过这样的事:他曾经建议在选择某人去带领青年特会之前,应该先问问李蒙泽。戈福瑞为作过这事痛感懊悔。丹透说这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情形差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不仅如此,长老们也受到劝告,要打电话给李蒙泽,请示他关乎他们那一区教会的工作,以及特会等的各种事务,去寻求他的意见,也问他该派谁去服事。好几处地方就是这样实行的。

也有几件发生在某区的几个教会中的事情,因长老被指斥有冒犯的情形,而被职事站的经历部门惩罚性的切断对他们书报、录音带、录影带的供应,根本不理睬该几处教会圣徒受到的难为。若是那地的长老们悔过,职事站认为满意,禁令才得解除。

以后,据我们了解,职事站的经理阶层,的确有了一些调整。但在当时情形是非常之坏,并且越来越糟。因前景凶险,叫人真正担心。

3.「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里荒谬绝伦的言论与行动

此外,我们借着听到的报导,看见寄来的录影带,以及读到台北全时间训练出刊的印刷品,知道在那里所作所说的事,叫我们真觉震惊。这些事中最主要的,就是李蒙泽在事实上已掌握了整个训练。原以为他只负责事务一面的事,但实际上,他执掌督理的事已远超事务一面了。他是每天与二十四位施训人以及领头的人商谈,他们要向他报告一切的行动(若不这样作,就是冒犯他)。受训人甚至被叮嘱知道乃是李蒙泽主理整个训练。他的权力及地位大到无法估计的地步。(附录1

在台北的训练中,有些教师教导的话令我们惊讶,我相信他们还讲了许多别的话,下面是一些例子:

(1)「不需要去祷告问神怎么作(或作什么),跟随职事就好了。」

(2)「你们连想都不必想,叫你作什么就作什么。」

(3)「要盲目地跟从李常受,即或他错了,还是对的。」

(4)「你若离开训练,你就失去了国度。」

(5)「我们的工作目的,是只接受李常受的教训和作法,把各人作成李常受,这里就像个李常受复制中心。」

(6)「与职事合一就是与李弟兄合一,就是与职事站合一,与李蒙泽合一。」

(7)「基督教堕落了,主兴起了他的恢复;主的恢复又堕落了,主兴起了台北训练中心。」

有一位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的教师,在一九八六年夏季,曾对德州达拉斯一班弟兄们说过下面的一段话,论到李弟兄的地位。这段话的前后文是说到如何与职事合一。有见证人可印证这事,内容如下:

「父是第一,子是第二,灵是第三,而李常受是第四,再接下去是那些与李常受在一起的。」一位弟兄问说,「谁是第五?」那位教师答说「目前还不清楚谁是第五」。那位教师又继续说,「你们弟兄们不能接近李弟兄,我和另一位施训人可以接近他。我们可以随时走进他的家,并且坐下与他一同用早餐。想知道李弟兄要你们作什么的方法,乃是接触那些接近李弟兄的人。他们会指示你,他要作什么。」一位弟兄问说,「这岂不是成了教会中的阶级制度么?」教师说「不是」!弟兄又问说,「这与我们曾经所定罪的有什么两样?」那教师说,「如果一个地方上的长老这样作,好去实现他自己的负担,那是一个圣品阶级制度;但如果这样实行来实现职事的负担,那就不是圣品阶级制度。」

当李弟兄从我们口中听到他手下的教师之一这段话之后,他曾经责备并改正那个施教的人。但令我们费解的是,我们都曾经过一段年日,听了李弟兄那么多篇信息,这种胡言乱语居然会从李弟兄所安排来带领训练的人口中说出来!

训练的其他诸多方面,都令我们感到不安。参加训练的长老们,被明明的关照过,要在他们所在地方,在每一个细则上,都要完成同样的训练。这种压力加在众教会长老身上,要他们跟随、实施、顺应一切从台北出来的东西。若不照样作,就会产生难处。如此注重作法、方式、操练——这一切都是外面的。其影响的结果,就在许多圣徒中产生了枯萎荒凉的光景。

这期间,好些忠心的年长圣徒受到斥责,并且给人一种印象,就是他们老了,所以也就没有用了。一切制度都推翻了,全时间者成了一班特殊人物,全时间训练,高举在众教会之上,众教会被认为已变老衰,最好的也不过是「聊胜于无」(余洁麟在「中学生的心声」所说)。长老们当众被贬低,并且把所有的毛病都归咎于他们。即使这样,众教会和长老们,尤其是许多被藐视的年长圣徒们,仍然慷慨牺牲地奉献财物支持训练,这些钱倒是很乐意地被接受了。事实上,有一些教会的财物状况,由于支持他们的全时间者以及其他的推动计画,负担沉重,已经被榨干了。

从「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在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廿三日的大会录影带,以及一九八七年六月一日的全时间者训练毕业典礼的录影带,看到那种属世界的作法和花样,二者混杂在一起的玩意儿,实在叫灭亡震惊,因为这些东西一向是被我们强烈定罪的。艾尔纳曾亲身参加了那个毕业典礼,他说,当人人兴高采烈时,他却对这世俗化的东西深感憎恶、恶心。我们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难道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么?

我并没有兴趣来提说这些事,我的目的是记录这些事叫读者知道,这些发生在一九八七年秋天,也是压在我们心头上而引起我们担心的事。

4.关于职事站中人员的不道德行为

最后,就是关于职事站人员的严重不道德行为(不是小事)。我们对这事的担心处,是这事早晚会达到新闻媒介的耳中,我们就要面对另一桩公开的丑闻。回想英国的闭关弟兄会,在他们末后的日子中,因为受到各种的唾骂,圣徒们承担不了,以致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事叫我们惊惧,最糟的是,主的见证要大大受到中伤,并且李弟兄的职事,也将受到极大亏损。

以上这些事,是我们要去与李弟兄交通的。——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七、【面见李弟兄(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至十六日)】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五日(周六),李弟兄由台湾回到安那翰。戈福瑞、艾尔纳和我,还有几位别的弟兄,在洛杉矶机场接他。在时间许可的时候,我们就打电话到他家,约定下一个周六,十二月十二日早上,同去见他。

约见时间将到,我们接到廿安格打来的电话,要求周六与我们一同去见李弟兄。他自己原打算单独去见李弟兄,表达他所关心的事,但在橙县的另一位长老劝他不要单独去,而与别人一道去。我们同意与甘一道去,并且电告李弟兄,李弟兄也同意了。

因此十二月十二日我们四人——戈福瑞、艾尔纳、甘安格和我,去到李弟兄家。我们心感欣慰,因我们终于有机会向他敞开交通了。我说了一番开场白,大意是这样:

「李弟兄, 我们有一些关系重大的事,想与你交通,这些事令我们难以知道怎样往前。但是作为弟兄和同工,多年来与你非常接近,我们总觉得应该坦诚而完全的向你敞开。我们要求你能乐意从头到尾听完我们的话,若你有意见,等我们说完了再提。也许你会希奇,就是何以我们会担心这些点,但我们相信等说到末了,你就会清楚。」我们这样说,是因怕我们会耽延在某些点上,因而无法用会面的所有时间,表达我们所关心之事的全貌。当然如果李弟兄要求的话,我们也非常乐意交通更多的事。后来我们也的确有了更进一步的交通。

我便继续跟他交通到前面所提起关于众教会士气低落的情形。我自己清楚知道美国各区各教会的情形。我们在生命方面,幼稚低贱。在真理方面,某些紧要的重点很缺,认识也很少。至于在事奉方面,热心减少了。在福音方面,尤其在安那翰,虽然有些忠心的人在照顾新人,人数却越来越少,更糟的是去叩门的与不去叩门的人之间分化两极。我向他解释说,不是因为我们缺少投入新路的行动,其实几乎所有的长老与教会已竭尽所能的要去完成李弟兄的负担。

对于李弟兄的职事,我们察觉到信徒对它的欣赏宝爱逐渐消减,而且对职事的信任程度也已降低。这情形主要的是因为带领上改变太多,朝三暮四改来改去的事实,把圣徒们推到超越他们的极限,已经无法再忍受。我们告诉李弟兄,许多弟兄不但担心主的恢复,也担心李弟兄本人以及他的职事,这种担心叫人很痛苦。

然后我说到那时情形恶化的主要原因,是过度注重数位、办法、作法、活动,叫许多圣徒因营养不良而枯干。更严重的,照李弟兄自己的说法,我们已经偏离了神经营的中心道路。我将在前面所提起离开生命而偏于注重增多的那段话(对长老们的一段实际谈话)念给他听。然后我简要地将我们的历史分析给他听,又指给他看,每当我们注重人数时,也随即引起严重的问题,结果不但不增反而减少。以后另一次当我跟李弟兄再谈到过度注重增长时,他回答说,「不错,过去每当我们提起这点时,我们会有难处,但我们还是需要增长。」在已过的年日里,我们曾有过快速的增长,但根本没有去强调它。

我又说,求数字庞大,乃是在建造马太十三章卅一到卅三节所说的大树。我们永远忘不了一九六三年在洛杉矶特会中,李弟兄在信息中说到教会本是一粒芥菜种,应当正常生长成为一棵菜,但是竟然不正常的长成一棵「大树」,指定在本质上和功用上都变了。他警告我们,当心不要出现这颗大树。

我结论说,「主的恢复这时面临极大的危险。你在一九八三年警告我们,有一个失去一切和分裂的大危险,我们已经身历其中了。如果我们不对你直说,我们对你或对主就不够忠诚。我们需要得医治,我们需要救助,我们需要带回到对基督的享受中,否则新路不会成功,圣徒们也不能得着新的帮助。我们盼望你李弟兄,在要来的训练中,也许能在这方面帮助我们。」

接着甘安格对李弟兄说到李蒙泽的影响力怎样发展和被推动。他说到这种推动如何开始于一九八一年在班森腓力与瑞格雷福的带领下,实施在德州欧文。(甘本身曾经深受他们的影响,而在橙县成为职事站以及李蒙泽最强有力的拥护人。因此他对事情的内幕有深入观察,他的妻子曾在职事站忠心服事多年,也曾看见、听见好些事。但在这时甘已彻底悔悟了,并且懊悔他在已过所参与的拥护作法。)

然后甘说到职事站对各地教会的影响及控制。他回顾关于这方面的事,就是我们在前面略述过的,更加上一个重要点,就是不让弟兄们直接与李弟兄交通,只要与李蒙泽交通。我们在一九七七、一九七八年间,也经历过同样的情况,不过那时是涉及另一位弟兄。

然后甘又提起一些所担心的重点,是关于台北全时间训练的。有几点曾在这份史实的前面略述过。他说到在台北李弟兄所指派的施训教师那种自大的态度,脱离常轨的言论,把李弟兄的职事都代表错了。甘本人曾为台北的施训教师之一,因此好些事他都熟知。他指出台北全时间训练已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有内部的阶级体系,以李蒙泽和一些施训教师在尖顶上。有一位施训教师最近在德州尔汶中学生训练里,还说到这些事情乃是主恢复中更高一等的事。

甘非常坚决又直率地说到他对台北训练的担心,但他与其他的弟兄们从未要求李弟兄结束那个训练。

艾尔纳又向李弟兄覆述一些台北训练中所发的档,以及在别处的言论,这些言论激起了我们的担心。其中有些上文已列载了,另外艾尔纳提起的如下:

(1)预言主在十三年之内回来,把主再来的时期定好了。

(2)论到全球性的合作,指明众长老与众教会应当不光在原则上跟从出自台北的指导,也要在细则上跟从。这个全球性的合作,也是台北一九八七年十月过节传福音要达到的目标之一。又说各处的弟兄们要不断与余洁麟定期接触,好跟得上最新的带领细则。

(3)所有的弟兄必须去到台北受带领,到那里已经有的合一中。你若没有去到台北,你就不在主的行动里。

(4)一位在某地教会,又关心当地圣徒的人,曾受劝告说,忘掉当地的圣徒而出去叩门,建立起一个新的教会生活,到后来自然会有年长的人前来加入。

(5)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里有好些人(主之外)被高举,被人捧,被称作英雄,公开受表扬受奖赏。

当艾尔纳把这列举出来的长篇档念完后,李弟兄要求给他一份打字副本。艾尔纳也照办了,我们把这份东西放在附录里。(附录2)艾尔纳说到在台北体育馆的毕业典礼上一切属世界的东西。接着说,「有些圣徒表示担心,就是主恢复的性质已改变了。」

最后戈福瑞直率又敞开的告诉李弟兄,关于职事站有人员的严重不规矩行为。李弟兄十分留意的听。我必须在这里指出,戈福瑞或是别人,从未要求解雇职事站的经理,像一些控告我们的人所说的。

到这时上午已过,我们必须作一个结束。我们因李弟兄的回应感到很满意。他非常谦卑、虚心接受,超过我们所期望的。他也真诚地感谢我们向他的直率、敞开,并与我们每个人握手。他要求我们与他一同祷告,并协助他来处理职事站有不规矩行为的问题,对于这事他非常关切。我们也向他保证,必定尽我们所能的作。他又劝我们下午再来,作更深一层的交通和祷告。我们欣然同意,满得激励的离开了他的家,但心里明白,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当天下午四点半,我们照他所要求的,又回到李弟兄的家,盼望有一个祷告的机会。我们迫切的需要祷告,但令我们失望的是,当李弟兄一开场就用很长时间对我们谈到他的工作、职事,以及众教会怎样进一步发展,并没有祷告。后来只有点非常简单的祷告而已。然后李弟兄说,最难处理的事,是职事站里的不规矩行为。他问我们感觉他该如何作,我们又该如何作,我们又讨论了有关情况。李弟兄表示说,我们上午与他交通的事,可能都是真的。关于职事站经理控制众教会的事,李弟兄说他曾劝李蒙泽绝不可给人有这样一种印象。他告诉我们说,他曾不止十次的教训李蒙泽永不可干涉众教会、众长老、同工或主的工作。李弟兄说到曾劝他十次,明显地这里确有问题,但他说这件事不难对付。

李弟兄又要求我们晚上再来进一步交通,我们也欣然赞同。到了七点半我们又聚在一起。在谈话的末了,李弟兄又要求我们后天(周一)早上再来,我们也答应了。但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并不太开心。李弟兄非常急于找一条路,来解决不规矩的事,我信他心里明白,这事足以危及他的职事。

第二天,十二月十四日的早晨,我们又到了李弟兄的家,略略祷告后,李弟兄又继续讲。他分析我们已过的历史,一直讲到近年来在美国、在台湾以及在德国等地,人数增长率都非常之低。到这时,他也承认已过注重人数加多带来了难处。他觉得在美国,我们的起头实在不错,到了一九六九至七零年达到了高峰。然后好的光景失去了。失去的因素之一,是移民运动。在洛杉矶时,所有的圣徒都集中在一处,又有适当的带领。但当移民的事一来,在洛杉矶所收获的都失去了。一九七四年他的负担在出版生命读经,十二年来他全力专注在这事上,而忽略了对教会适当的照顾。这也是我们受到损失以及贫乏情形的原因。他说,我们的扩展还不错,但增长很差。没有人起来照顾在台湾及美国的教会,叫他很失望。哪里有弟兄起来照顾教会,像当日在洛杉矶艾尔登(Elden Hall,L.A.)会所的情形呢?

他说起橙县那些从台北回来的全时间者的问题时,问说,究竟谁照管他们?我可以把他们交给谁?他又说,台湾的训练已扩展到各地,在远东只有一个教会受到训练的打岔,主在台北得胜。但在美国这里,产生了两班圣徒(一班赞同他,一班不同意他),这就真正产生了问题。他说英国没有得到多少帮助,因为他们坚持自己的意见,人的意见总是把事情弄糟。车上只可有一个司机,今天哪里还有同心合意?呸!

李弟兄又继续讲下去说,就在这当口,李蒙泽的问题又引进来,使云层更厚了。弟兄们如果够强,李蒙泽是不可能进来的。班森腓力和瑞格雷福推崇李蒙泽是个错误。他辩说,我几时叫李蒙泽作过同工?他曾不满的怪华语领头的弟兄说,你们为什么将事情拿去问李蒙泽?李蒙泽并没有野心,但如果你给他机会给他地位,那么他就接受了。

李弟兄又问我们说,你们弟兄们和比尔迈伦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那些叫你们不安的事?(其实我已向他解释,为何我们觉得要等李弟兄从台湾回来,好当面跟他讲。)然后李弟兄简要地说明他对将来的计画。他说他打算访问各地,鼓励众圣徒更多享受基督。但单有这个,主还不会满意,我们必须进到林前十四章里(指有正确的聚会)。他说我们还需要走老路(也许他是指一人讲道),把他们带回来,在他们身上作工。他自己必须回台湾,因为那里的工作还没有建造得踏实。他还有负担要去视察美国众教会,以清除许多误会。

我之所以细细的提说李弟兄那时所讲的,是为叫大家看见在那时他的想法。——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八、【一次出人意外的长老聚会(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周一)晚上,李弟兄召集了一次南加州众长老的聚会。这个地区内大多数教会的代表多有与会。祷告过后,李弟兄用了相当长的时间,说到新路以及在台湾的实行非常成功。然后他要求弟兄们交通,尤其盼望知道他们所在地实行新路如何成功。

迪克泰勒开始先讲,用他出名的语调,生动而满有享受的见证了一段。他说为着在长堤(Long Beach)的叩门和传福音而感谢主,但结尾时说了一句实话,就是有一些圣徒的光景下沉和灰心。这种话就迪克而言是少有的,但他说了真情。接下去的弟兄们也老老实实地说到他们当地圣徒因走新路所起的纷争以及下沉的严重情形,为此他们都非常担心。有些地方因新路而导致分裂。约翰史密斯(John Smith)结束时说出了一段诚实话,论到他对圣地牙哥教会(San Diego)因过分强调作法、数字、增加人数等,以致变成了行动中心代替基督中心而担忧。

这次聚会很不寻常,因为长老们说得这么诚实而坦率,明知这种报告不是李弟兄所喜欢所要听的。我们这种含有点威胁性的味道,是以前未作过的。据我所知,这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这叫人很得鼓励。但李弟兄看来很困恼,后来对弟兄们所讲的有强烈的反应,说到某弟兄所说的(指约翰史密斯),等于向他泼冷水。

那几天,不只我们带着我们的不安去见李弟兄,去的人听说还有丹透(单独的),司开福与迪克泰勒二人,都曾去见过李弟兄,把他们对目前的情形不放心之处,告诉了李弟兄。

十二月十六日李弟兄在欧文冬季训练前一天,又召集了我们四人,但那次交通没有什么结论。他说等他回来之后,要与我们继续聚谈,来解决关于职事站的事。我们也同意了。

甘安格和我带着负担要参加冬季训练之前的两天长老聚会(八七年十二月廿二及廿三日于德州欧文)。我们预备早几天即十九日动身,希望在长老聚会之前,能有机会先与班森腓力以及瑞格雷福交通。——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第二部

 

一、【另一项惊人的发展(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九日)】十二月十九日的早晨,在我同甘安格准备下去去欧文之前,那位在职事站中服事的姊妹,就是曾在九月三十日与我谈过话的姊妹,电话中请求与我以及戈福瑞面谈。我们与她相见,听到她说的事后,叫我们震惊到极点。她把她在职事站服事中所受到的苦的详细情形,都告诉了我们。她要我们知道这种事态是多么严重。我们整个人都翻腾了。谈话完了,我们离开时,仍然充塞着深觉痛绝的感觉,无法形容或表达。

戈福瑞载我去机场与甘安格会面。我们是又震惊又厌恶。这一切竟然都发生在所谓主的恢复里!我们有把握相信班森腓力与瑞格雷福必定知道这些事,因为他们有分并深入参与职事站的运作。因此我们决定一到欧文就要与他们谈这些事。——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二、【在德州欧文的长老聚会以及与弟兄们的交通(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月十九日(周六)下午,甘安格与我飞到欧文,我并未告诉他刚刚职事站那姊妹所告诉我们的事。周一早上就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我们约见了班森腓力和瑞格雷福。我们是多年来亲密的同工,又知道他们晓得好些事。我们跟他们提起十二月十二日向李弟兄所陈述我们关切的事,只是没有提起职事站的不轨行为。我们特别要他们知道,对于从一九八一年开始,他们捧抬职事站和李蒙泽的大错,我们有强烈的反感。他们说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错。这叫我们非常惊讶,也很失望。我们还想叫他们知道,这件事是多么严重。他们邀我们出去午餐,并且我们也决定下午会面再继续交通。

当我们再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打算一面抗议,一面要提起职事站的不轨行为。他们坚决拒绝听这事,但是我们继续要讲,瑞格雷福快快起来并走出房门。班森(我们是在他家聚集)也起身表示他的不快。我们确知他们晓得有关这事,盼望与他们协商一下。班森承认前面所提起的那位职事站的姊妹,在台北曾去找过他,向他揭露一件与此相关的事,但他强烈的反对我们把这事在他们面前提起。他们辩称这件事完全是安那翰教会范围之内的事,与他们无关,也不顾被牵涉在内。我们认为如先前我们所提起的,这种事是超越地方的,更加因为他们既是职事站业务的带头人,我们应该与他们商议。不久以后,我为这事向班森和瑞道歉,因我觉得如果他们不要听,我就不该勉强跟他们谈这事。

当晚我们见到了一些前来参加长老聚会的长老们,并和他们有一些交通和祷告。同时当晚比尔迈伦在李弟兄的住处,与李弟兄有敞开的交通。

第二天早晨(十二月廿二日),长老聚会开始,李弟兄讲了一段非常美好的话。在讲话间,他提到比尔迈伦,对他大加赞许,又说他愿众弟兄们知道,他支持比尔,对于有人批评比尔,他非常不高兴。朱韬枢为想鼓励比尔,事后告诉他说,李弟兄从未对任何弟兄这样做过。我自己也从未听见过李弟兄这样大力支持一位弟兄。

那天晚上,长老聚会的空气完全变了,李弟兄猛烈的攻击。很明显地,班森腓力和瑞格雷福在那天下午见过李弟兄,把我们对他们说的话告诉了他。他怒火填胸,他整篇信息就是为自己表白那些有关我们与他交通的事。显然地他是公开责备对付我们,虽然没有提我们的名。他这样来对付别的弟兄们,我们曾多次见过。也许他觉得这样作是合乎圣经的。

第二天早上,末了的一次长老聚会,李弟兄又来猛烈攻击,对于一些事痛加斥责。他一面责备他假想中的反对者,尤其是我们;一面非常热烈的为自己辩白。我觉得他不够公平,讲话不真实,作得不恰当。好些弟兄感到忧伤和困扰。会后我去见他要求他下午给我一点时间交通。他十分乐意,就决定下午三点半钟见面。

会后我与李弟兄接触,其后橙县一位华语带头的弟兄张兆安来找我和甘安格。甘在前一晚曾与张弟兄长谈,发觉他也关切到很多我们所关心的事。张弟兄在上午聚会时正好坐在台北一位带头的长老林穰的旁边,并且向他提起我们非常担心今天的局面。于是林穰表示如果我与甘愿意,也安排得出时间的话,他盼望能与我们交通。张兆安将这意思转达我们,我们也同意见面,一同午餐。我们一共四个人,林穰、张兆安、甘安格和我。我们很希奇从台北来的长老想要与我们谈话,并且他也是同样的关心局面,我们不晓得这样的交通会有什么结果。

在餐馆里我们开始交通。林穰表露出一种热切要有交通的样子,也表示非常关心今天的局面,虽然我注意到他从未提到他到底关心的是什么。他十分想知道我们关心哪些事,因此我们向他敞开,最后我们流着泪告诉他,我们与李弟兄交通的那些事项。他非常专心地听我们讲,然后我们就分手了,把他们送到各人的住处,并且要求林穰务必对刚才交通的话保密,他答应了。

那天下午,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到李弟兄的住处。我去是向他保证我不反对他的负担,就是他在「新路」中所列举的那些主要项目(就是那些日子所解说的)。他认为我们是真反对他。我告诉他,我绝不反对藉叩门或任何方式去传福音;我绝不反对实行家中聚会;也不反对他所强调的那些事,反而我却赞成这些事的。李弟兄接受了我的表白,并且说他对我没有问题,他只觉得我应该多留在安那翰,不要出外太多。我们的谈话和平的结束,但我心中并不愉快。

那天晚上冬季训练开始,第二天早上甘与我以及迪克泰勒搭上最早的班机飞回洛杉矶。按照事先在欧文约好的,尤金顾勒到机场来接我们。尤金说他要跟我有一点交通,唯一可用来谈话的时间,就是由机场返回安那翰的途中。甘问说他是否可以搭我们的车到安那翰,他妻子可在那里接他。我们在车上的谈话并不愉快。我责备尤金,他也责备我。我责备他在长老聚会中所讲的话,我觉得那些话不能代表好些弟兄们的感觉。他责备我说我不该将我所关心的事讲给别的弟兄,他觉得这样作是在结党。(实际上那时我只和少数人交通,他们与我在主的工作上非常接近,也多年彼此敞开心怀,并且这些交通的目的,是为一同去见李弟兄。我不认为这是结党。)

那天尤金对我说,如果我们不接受李弟兄的带领,那么谁来作头?他指着我说「你么」?!!但我不想作这样一个头,也不是那种人。他劝我接受李弟兄的带领。我告诉尤金,我愿在生命和真理的范围内跟随李弟兄的带领。尤金把我的话解释说,若是这样,就实行上说,我就不跟随李弟兄的带领了。他在这点上有责备了我。在有些事上的确是如此。我无法像从前那样坦然的凡事良心无亏的的跟随。尤金的用意无疑是想要帮助我,我领他的情,但他也必定很失望。他把我和甘在我家放下,然后去看艾尔纳,想给他一点帮助。这样,这趟既纷扰又累人的德州之行就此结束。——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三、【再次与李弟兄会面(一九八八年一月七至八日)】当李弟兄由欧文训练回来之后,就打电话给我说, 他要在一九八八年元月七日(周四)晚见我和甘安格,又要在元月八日(周五)晚见艾尔纳、戈福瑞、甘安格和我。

在周四晚上,我和甘坐在李弟兄家中。李弟兄开头就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与班森和瑞的谈话,也知道我们对他们说了什么(这事我们早已料到)。他也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与台北的长老林穰会过面。林穰在我们与他会面之后,曾去见李弟兄。我们也相信他又去找别的弟兄们,并且告诉他们我们所说的一切。这就是这位表面热切也答应一切守密的人。这并不是说我们所说的事有可羞愧之处,而是他前来寻求交通的动机叫人怀疑,而他这种不道德为人,该受谴责。为这事我感到厌恶。

李弟兄对于我们向这些弟兄所说的一些话,感到十分懊恼。他听说我们对林穰说到众教会之上有「中央控制」,这话十分冒犯了他。我告诉李弟兄,我们仅是说有一种中央化的趋势。当然中央控制和中央化的含意很近似,只是中央化这个词使这种实行看起来好像好一点,又减少了控制的意味。回头看来,我们已经不止有一种中央化的趋势。这个名词道出了问题的核心。我们曾一直说我们的总部不在安那翰,不在台北或地球的任何地方,而是在天上。可是现在我们还能无愧地说这种话么?台北不是被训练中心宣称为「宇宙的中心」么?

以后李弟兄指出比尔迈伦、苏民强和我,都用过同样的说法——中央控制。他推论说,我们必定是一同商量或是谋算过。其实我们不必会商,更谈不到阴谋,而是各自有了同样的发现。苏民强有此发现是在一九八六年,比尔迈伦是在一九八七年春天,我则在一九八七年秋天。最后几年,我们借着电话互相沟通,由此产生了我们心中的负担。

第二天就是元月八日(周五)晚上,我们四个人——艾尔纳、戈福瑞、甘安格和我,又应李弟兄的要求,在他家会面。他认为我们处理事情不当,重重的归罪于我们,并说我们不再有资格来帮他处理职事站的不轨行为,也不配以教会的地位来处理。尤其令他懊恼的,是我们把这事告诉班森、瑞和林穰。他说,因此你们自己丢失了处事资格。李弟兄的态度和举止叫我们十分不平。出了他的家门,我们稍微交谈了几分钟,我们统统感到茫然,深感失望并难过。在我们弟兄心中有一个难解点,使我们觉得,想再有任何进一步的交通是不可能的了。——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四、【李弟兄与全时间者和长老的聚会(一九八八年一月三十日)】元月三十日(周六)早上,李弟兄与所有在橙县的全时间者以及一些长老们聚会。他对他们讲了一篇信息,然后要他们不再受职事站的带领,转而把他们交给众教会,又嘱咐他们,要顺从在橙县他们所服事之地的长老们。他们被分到安那翰、富乐顿、亨廷顿、尔湾、赛普鲁斯(Cypress)、长堤等各地。我们都觉得,这对全时间者来说,是一个非常积极之举,把他们放在一个更正常的情况下,在教会生活的境域中。李弟兄盼望各地的长老们,在他们的事奉上和读经上帮助并指导他们。

在安那翰,约有十二位元全时间或部分时间者,要我们负责照顾。他们的确是又宝贝又有光明前途的年轻人。我既受到托付,又一直认为他们是这样的一班人,也从未说过任何反面的话。我们爱他们,也关心他们,(直到今天我仍与他们许多位继续接触,并且有好的交通。)我们有负担去帮助他们,经常并花工夫勤读神的话;因此自一九八八年二月起,我和艾尔纳与他们一同花工夫读经,每周四个上午,从腓立比开始,然后读加拉太、歌罗西。我们这样一直读到六月,在暑期训练之前暂停。主的话对我们是非常丰富,又满了亮光。

有几位全时间者开始找工作,等到暑期训练之后,其他的人也觉得为着生活的需要,该找个职业。安那翰教会已尽所能的在经济上支助其中一些人,但有一对夫妇,因他们良心上感觉他们劳苦的果子配不过所得的帮助,所以他们宁愿自己去赚生活的所需。有些人附带的原因,是对于所照顾的新受浸者的进度感到失望。尤其有一对夫妇,他们已经尽所能去照顾一些说西班牙语的人,就是在「闪电战」期间受浸的人。到了暑期,几乎没有一个人还留在全时间事奉中。这样我们又过了另一个阶段。无论是对全时间者而言,或对教会而言,这全数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五、【一件非常吓人的事件(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与一九八八年三月)】一九八七年十二月间,在安那翰有一位弟兄,曾因职事站的不轨行为受到极严重伤害,他心理上受到很重的损伤,以致他想报复,并确定了步骤,要来执行一个非常严重的举动(感谢神这件事始终没有发生)。这件事被安那翰的一位长老听到了,他没有耽误一刻工夫就去见他,安抚并开刀他。不久后,我们两个人又去见他。这位亲爱的弟兄,情绪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就人说他有一番理由。他向我们非常敞开,主也怜悯他。事实上,他对他要作的事开始踌躇了——主不许他这样作,但是他的感觉还是非常粗野,实在需要人说明他。我们爱他也尽所能的安慰他。从这件事上,可看出事态多严重。

这件事到一九八八年三月也被丹透听到了,他是富乐顿教会的长老,这事触动了他的警觉,亲自打电话给李弟兄,把一切细节都告诉他。丹并不晓得,安那翰的长老早已照顾了这位弟兄。李弟兄要他与我们联系,所以他打电话给我们,告诉我们他所作的,也要求我们一起交通。我们于是来在一起,丹透、戈福瑞和我。对于丹透独自出来处理事情,又未经与安那翰弟兄们接头,就打电话给李弟兄,我们感到不悦,因为教会中处理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经过交通,我们也把这感觉告诉他,他听说问题已经解决,心中也感到宽慰。——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六、【与李弟兄的特别交通(一九八八年三月廿四及廿六日)】在安那翰有一对夫妇,他们因职事站的不轨行为受到严重伤害,又因李弟兄容让这种事情继续存在而生气,加之年初去见李弟兄时,他们要述说那些难处的经过,李弟兄却根本不听他们。我们觉得李弟兄应该晓得这对夫妇因他不听申诉而感到受冒犯,因此我们要求约时间跟他谈谈。李弟兄答应了,在三月廿四日(周四),戈福瑞、艾尔纳和我在他家见他。我们向他解释这对夫妇对他的感觉,并且请他给他们一个申诉机会。他答应了,定规在下个周六见面。

当我们还与李弟兄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自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我们去见他并向他敞开交通我们所关切之事后,已经一百天了。他说没有一天他未曾考虑如何办。他说他觉得不该采取任何行动,也不屈从任何压力。

三月廿六日(周六)晚上,戈福瑞、我,还有那对夫妇中的丈夫和我们一同去见李弟兄。(李弟兄认为,若是让他的妻子也在场是不太适合。)这位丈夫在一个非常好的态度下,开口细诉他的妻子在台北职事站的全时间训练中心里服事的时候,所受到的恶劣对待。李弟兄非常注意的听他,态度也很严肃。为整个事件他深感忧伤,并说「我的心都碎了」!他解释他为什么以前不愿去听他们的事,然后说他感激事主的妻子多年忠心服事。到谈话的末了,李弟兄说愿主祝福这弟兄和他的妻子。我们祷告之后就散去了。这位弟兄觉得能这样向李弟兄卸下他的忧伤和负担多少有一点宽慰,但对整个事件仍感不快。就这样在单方面平息了一件因职事站服事发生的严重伤害事件。——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七、【在霞洛特与迈阿米的特会(一九八八年四月)】一九八八年四月一日至三日复活节周末,在北卡州霞洛特的教会邀我去传讲主的话,我去了。代表北上南卡加上维琪尼亚、乔治亚各处教会的圣徒们都聚在一处特会。我对他们讲到启示录二、三章主对七个教会所说的话,丝毫没有提起我们所遇到的问题。我们着重讲到需要回到起初,正如约翰在他职事里所强调的,归向作生命的基督,以及恢复我们对他起初的爱。

有一些北卡州——霞洛特、格林斯玻(Grennsboro)、教堂山、瑞利(Reigh)诸城——的弟兄们,已经非常关切我们所关心的事,我们就和他们在会外谈到我们的局面。我们也与约翰利特(John Little)谈话,他是从拿希维尔(Nashville)来的。我们和他谈到目前主工作的光景、职事站的事,以及各地教会的问题。他很敞开,对所谈的事都有同感。我们坦然向他开启,因为我们认识他多年,盼望他知道我们有怎样的感觉。

一九八八年四月底,我被邀请去佛罗利达州迈阿米(Miami Florida),有一次南佛州众教会的特会。这特会的时间是四月廿九日至五日一日。我们在那里又讲到主对七个教会讲的话,但是用另一种讲法,这次着重在地方教会的实行上与属灵那一面。实行是具体显于教会的地方性质,属灵那面是具体显于爱,生命,光三件事,因此是着重于约翰的职事。论到实行一面,我着重讲每一个教会需要有当地的行政,而以众教会之间的交通来平衡。

我们借着重读倪柝声弟兄的「工作的再思」,得了许多帮助,看见教会的「十分地方」的性质,结果使我们觉得我们在这个重点上偏差得太远了。在特会中,我们着重说到各地教会的长老们,应当直接到主面前去祷告,并寻求主对他们那个教会的带领,正如一个家庭的父母,要为他们家的需要,当有特别的照顾一样。至于别的家庭有什么需要,那是别家的事。这就使基督在神的子民中保有实际并真正的元首地位。另一面,也需要普遍的多与其他众教会众圣徒相交,接受他们所得的恩典,他们的交通,他们的那一分,与他们同行有如一个身体。这就保持了基督身体的实质,以及生机的合一。我们既需要各地方的行政,又需要普遍的相互交通。这就是我的主要负担。

特会之后,我们与少数弟兄有几次交通,我们与他们交通到在目前教会中的情况下,我们所关心的一些事。我个人在交通后感到非常懊悔,因我们在难处上谈得太多,而在积极一面当如何往前却交通得不充分。但是我们交通的内容,的确表达了我们的观察与关心。

这事以后,李弟兄告诉我,所有我在公开大会或私下小聚会中所说的话,都有完整的报告送到他手中。根据报告里我所说的话,有些地方叫他非常困恼,也大大触犯来了他,这话他重复说了好几次。也许在这里我该将其中一些事的真相说明。

特会的末了一次,我引用了亚伯拉罕娶夏甲生以实玛利的事。我并没有应用这点在我们目前的情形上,这一点可从录音带证实。在安那翰时,我们曾与全时间者一同查读加拉太书,而第四章有关亚伯拉罕与夏甲的那一段,在我里面留下新鲜而深刻的印象。在与少数人的交通中,我说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行动,真有一个危险,就是有分肉体的工作,像亚伯拉罕娶夏甲,结果产生以实玛利一样。我又说由于亚伯拉罕这个举动,以致十三年之久,神未向他显现。有人密报说,我说就我们现在的经历,这十三年是从一九七四年(李弟兄开始读生命读经)起始一直继续到一九八七年。这种不实报告,叫我感到惊讶。不用说我未曾说过这话,连这样的想法都未曾有过。还有,我绝不信在那一段时间里,主从未对我们说过话。在台北倒是多次有人说起还有十三年主就要回来了,就是从一九八七年至二○○○年。现在我想起这个特别的十三年,倒是可能出现一些类似的事,就是我怕发生在亚伯拉罕身上的事,在将来的年日中可能成为我们的情况。我信我曾把这一点,与弟兄们说过,而密报也必提到这事。

在迈阿米的特会,引起极大的哄动,尤其是关于我们对教会地方行政所发表的意见。这是我头一次讲这话,并且这话是出自一个新的认识与负担,而且我坚信这是出自圣经的真理。在下面我还会再说到这事。——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八、【安那翰教会一次无先例的聚会(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五日)】按照我们教会生活的习惯,都是长老们来决定有关聚会、事奉等等的事,然后向众圣徒报告,盼望人人顺从跟随,大家也就这样跟了。但我们有个大缺,就是未曾与圣徒们透彻交通,而不大知道他们对教会生活诸多方面的感觉。我们深觉不该再这样显然地缺少交通而继续下去,也不该自己作一切的决定,然后发布命令有如寡头政治的作风。

到一九八八年春天,安那翰教会需要对聚会的时间以及擘饼聚会的地方,究竟在家里或在会所中作一个决定。我们认为最好召集一次众圣徒的特别聚会,一同寻求一个最好的方式。我们就在五月十五日主日晚间召聚了。聚会的空气非常好,人人都非常快乐,也都发言参与。许多人表达了对各项问题的见地,并且在全身体一致的感觉里作了决定。众圣徒都很喜悦,因感觉受到尊重,并且因为能像身体上的正常肢体般参与这些事。会后我们有爱筵,一位弟兄欢欣地对我说,「阿利路亚!我实实在在是主身体上的一个肢体!」

为发挥身体生机的功用,当然需要众圣徒活在灵中,否认自己,向主敞开也要彼此敞开。我们应鼓励圣徒们这样行,虽然不容易,但是用忍耐和信心,肉体被制服,我信我们会更进一步经历身体的交通。我的意思不是要藉此实行民主,我们并非要民主,我们也不要独裁或寡头政治。我们要真正的神治,神的国在这里,元首藉他身体上的众肢体,使人知道他的心意。——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九、【继续的特别聚会(一九八八年五至六月)】一九八八年五、六月间,我被邀去了几处教会讲道,几乎在每一个地方,我的负担都交通到启示录二、三章主对七个教会所说的话。我们着重的说到需要回到起初。我们往前去的路乃是回来——回头以作生命树的基督作活的人位。在有的地方,我们也说到各地教会需要有当地的行政,好保存主的元首地位,和我们在迈阿米讲的一样。在这些特会中,有些圣徒觉得不妥,因为我们没有完全照李弟兄那样讲「新路」,虽然我们并没有从神的经营和基督与教会上岔出去而讲不同的道。

橙县的弟兄们也切望有一次特会,就安排了三次聚会,一次在长堤(周五晚),一次在亨廷顿(周六晚),末一次在尔湾(主日晚)。这是在一九八八年六月三日至五日那个周末。我们在本地所讲的与在别处所讲的一样,说到当回到起初,基督是独一的元首与中心,地方行政以及宇宙性彼此的交通。主也同样的祝福。在尔湾,我们也强调众圣徒需要在神的话上得到丰丰富富的喂养,为着教会的建造。

在尔湾的聚会中,由香港来的封志理和圣他古兹(Santa Cruz)的马健源也来参加了。这是多年来头一次见到他们,但不知道他们对我们所关心的事,取什么态度。另一面,他们也不知道我的态度。他们要求我在第二天就是六月六日(周一)和他们有点时间交通。那时,我向他们见证我近几个月来所认识、所经过的,他们对我们所关心的事完全回应。我得悉封志理以及在远东别的弟兄们与我们有同样的负担和认识,使我印象深刻。这对我是一个鼓励和加力。

安那翰的弟兄们要我在一个小型的特会中与他们分享主的话。特会在六月十八(周六晚上)和十九(主日早上)举行。我讲了两次。在周六晚间,我讲到以斯拉记里的离开巴比伦(显于安那翰的类似情形是我们中间的混乱、分裂和受压),回到耶路撒冷建造主的殿。主说话并同在的感觉非常强而有力,并且众圣徒的分享也极好,非常感人。——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再次与李弟兄交通(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及廿二日)】六月二十日(周一)早上,李弟兄打电话给我们——戈福瑞、艾尔纳和我,要我们晚上到他家再有交通。由于我的健康,我告诉李弟兄,我必须在十点以前离开,因我明知很容易一谈就拖到半夜。他说没有问题,也许到八点半就可以散。他特别提起最近这段时间中,他收到的许多信件,抗议我在各地特会中所讲的道。他起身去到他的书房拿出一大迭档案夹,他说内中都是关于我讲的道。我们几个人只能从房间的这一边远远望见,看起来像是一大迭8.5*11英寸的纸张。我猜想那是我的信息的誊录稿,由圣徒们寄来,以表示对他职事的忠诚与坚信。我并不感到惊讶,想到圣徒们所持有的观念,这种反应是必然的。我们继续讨论目前的问题。

正如我所预料的,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我已精疲力尽,所以我问弟兄们可否照我事先所要求的,让我先离开。当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李弟兄转向我,并要求我原谅他在已过年间得罪我的地方,他以为我在特会中所讲的话,是由于我因他受了伤害。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哽咽。我向他保证,我所说的话毫无这种原因,我跟他个人之间根本没有问题,而我所说的话,全数出自对真理的关切。他立即放下这个话题,转去与另外二位弟兄谈别的事情。我随即离开了,留下李弟兄、戈福瑞和艾尔纳继续谈下去。

戈福瑞与艾尔纳继续与李弟兄交通到十一点,翌晨,戈福瑞把谈话内容转达给我。他告诉我,当谈到某一点时,他回答李弟兄问说,怎样解决这些问题时,戈福瑞建议找一些弟兄来与李弟兄聚集在一起数日,在交通里面对这些问题,以达致一个满意的解决。最初李弟兄并不接受,因他感觉由于所发生的一些事,对于某些弟兄,他没有立场来邀请他们来。然后他建议,他和我们同签一封邀请信,这信对某些人则易于接受。这样的定规他感到满意了,并且表现得非常赞同这个提议。可是当晚并未就此定案,因为戈福瑞与艾尔纳说,他们必须先与我交通这事。

翌晨,听过戈福瑞的建议后,我深感不安,且难以同意这事。可是由于弟兄们都感到要往这个方向走,我就勉强我自己来跟从。那天早上,李弟兄打电话给戈福瑞,要知道到底怎么决定,戈福瑞说,他要打电话给我,后来他也就打了,我们谈论这件事,又提出全美国以及欧洲需要邀请的十五位元长老和领头的同工的名字。李弟兄后来提议说,暑期训练过后的时间对他最适合,若我们决定了合适的日子,就告诉他。这样他就可按照所定的日期定规他的日程。我很勉强的同意作这件事。

接下去的几天,我细细地考虑整个事情,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深觉在真理这一面,这是非常无益的,无论怎样被人误会,我们也不该进行这事。我们和李弟兄已经商谈了这么多次,倾心向他把我们所关注的事都吐露出来,却一无结论,他也没有表示有意要来解决所发生的问题。更叫我们不放心的是,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若是我们召集这样的聚会,李弟兄就会加以掌握,说服我们,到末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坦诚的说,我对李弟兄的信任,曾经非常之高,但又极度减低,我对他的信用已经丧失。我将我的结论交通给戈福瑞和艾尔纳,他们也同意了,可是我们并没有立即告诉李弟兄,后来他问起这件事,我告诉他说,我们觉得当暂时不进行,等一等再说。

不久以后,我在电话上与一位元长堤的长老交谈,我告诉了他那个动议和我们的决定。他同意我的决定,也认为是无益的。他虽然赞同我却没有影响我,我早已确信如此。

李弟兄既然表明了他的想法,以为我所讲的道是由于我个人受到伤害而起的,我觉得最好能有一次机会,再向他敞开,说明我的负担和关切,好表明我只是关心真理及其实行,绝没有个人问题掺杂在内。我于上次见面后的那天,打电话给他,建议另聚一次,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欢迎我的建议,希望我们聚一聚。第二天,六月廿二日(周三)早上,在他家中一同坐下。我又一次向李弟兄全面的、完整的说到我对众教会以及工作全部的忧虑。我说得很直率,想要把我的感觉说得清楚。李弟兄一直听我讲完,但是他好像是耐着性子听我讲,没有什么回应的话,这叫我很泄气。到末了,我说除非他有所改变,否则众教会无法往前。这是自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以来,第十二次与李弟兄谈话,有个别的,也有是与几个人一起的。

大约就在这前后,李弟兄通知我们,他已解除李蒙泽在职事站经理的职务,并说这对他而言,是非常难采取的步骤。——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一、【安那翰的暑期训练和长老聚会(一九八八年七月)】六月廿九日在安那翰开始的夏季训练,是读到利未记的上半。戈福瑞无心参加,我只参加上午的,艾尔纳参加全时间的。李弟兄利用一些信息来对付目前的情势,我们对此感到困扰。显然他的心被目前的情势支配了。这是我末了一次参加李弟兄的训练。

紧接训练,李弟兄于七月九日(周六)上午,召集了两次长老聚会,约有四百位长老和学习长老参加。李弟兄讲了两篇信息:第一篇讲到神的行政,并说到「自治」和「联邦」的事。非常明显是针对我所讲关于教会的地方行政,我曾警告大家小心教会联合或成为联邦,因会演成中央控制和宗派主义。李弟兄强烈的认为,我的强调地方行政,会导致所有的地方教会独立。其实在我的话语中,我从未用过「自治」这个词。但在李弟兄自己出版的刊物「地方教会的信仰与实行」里,曾两次明显地用「自治」这个词。我信李弟兄感觉因着我所说的,他那个在他的「独一领导」下众教会一致行动的观念就难保了。因此他在后来的几个月里,每次特会中,都反击这想象中的魔鬼——自治,说它是一种教训之风,是由人的手法带进来,以便制造一个错谬的系统。

「联邦」这个字眼我的确用过,这个词非常触犯他。他认为我把所有在他带领下的众地方教会,归类为一个联邦,而他坚持他们是「基督的生机身体」。他开始常使用「生机的」这词。我当然希望众教会是像他主张那么生机,可是我们在众教会中看见许多绝不生机反倒是组织的事,又出现阶级制度的症候,就像台北的「全时间训练中心」。因此我警告圣徒们要反对一种联合。其实我用「同盟」这个词的次数更多,这是较比「联邦」更温和的字眼,可是含有危险的意思。地方教会显然变成同蒙教会了。

我们从教会历史上看见,每当主在他子民中兴起一班一班的人作他的见证时,他们总是接二连三地落成为宗派;而这种落的两大特征总是:一,这些团体在一个领导中心下结盟。二、他们建立一个训练中心,使他们的全时间工人受到同样的教育和装备,好在他们的交通范围内事奉。当这两步一完成,一个新宗派就顺当的成立,而不管他们对真理的认识多进步。我们在众地方教会中,非常明显地已经采取了同样的步骤,走上同一道路。我们还该保持缄默么?

李弟兄在长老聚会第二篇信息中,说到我们的前途。经过这么多次无数小时与李弟兄的交通,我们期待他会采取一些步骤,公开清理一些事,这聚会当然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最好的场合、恰切的时刻了。他的确说了一些往前的原则,如果拿去实行是有益的。他说「不要盼望众教会都成为同一个模样,是绝对智慧和有益的。」又说,「千万不要评论说谁是跟这个的,谁又是跟那个的…我们不该归类自己或归类别人。」我们听到这样的话和劝告,心感欣慰。但是我们非常失望,他没有再多说一点。应该清理的他反倒遮盖起来,就如关于职事站的问题、台北全时间训练的问题。我们盼望他肯为一些引起难处的事悔改,不只为着让美国的圣徒去台湾参加训练这样的事。他若悔改,我们当然会尊敬他,整个局面必会和今天的情形完全两样。

在李弟兄第二篇信息结束的时候,长堤的迪克泰勒和尔湾的法兰克司开福起来问了几个问题,这问题李弟兄给了答复。迪克的问题非常恰当,也正切合我们的情形。他的问题是这样:「不少时候,当一个人在经历中达到某一点,出现了真正关切的事时,他如何能把这些事交通出来,而又不致被人认为消极,而引起另外的问题?我非常留意这点,而这事又与自由寻求主、寻求真理有关。」李弟兄在他的答复里说,你若为着主的恢复,对某人有真正的关切,你应该单独去见他,而不是去对任何人讲。他说所有的「预谈」,都是给魔鬼开了门让他进来。这话在好些事例中可能是对的。但在我们为所关心的事去接触李弟兄的历史上,我们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因为发生的问题是那么重大,我们需要交通,好得着一个更清晰的了解,并且有所预备好去见他。事实上,李弟兄以及在他周围的人,在去见他们所关心的人之前,早已彼此有过不少商议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我自己就好几次参加过这样的讨论。

李弟兄讲话时的态度十分温和,也具说服力。他是试图用这方法来调停众弟兄,想法平静各样畏惧或忧虑,以消除各种问题。好些人对他的交通感到高兴,但我一点不觉得高兴,也不心安。

这几次长老聚会中,我坐在一位弟兄的旁边,他是那一区众教会中的柱石之一。他曾在电话中几度与我通话,他也非常同情我们所关心的事,因为他自己也为这些事担心。我们同意当晚一同见面用晚餐并交通。我们见了面,当我们边吃边交通到李弟兄的信息,和它对今天一般情形会产生的影响。那位弟兄感到很快慰,他对我说,「约翰,我想这是我们对李弟兄所希望达到的最好结果了。要为此感恩。」我也想使自己能感恩,我试想接受他的看法,但我的深处有一种过不去的失望:该对付的没有对付,错了的也没有改正,也没有摸到事情的根源,问题仍然横在我们面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必须对我的良心和所看见的真理忠心。——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二、【水流职事站董事会年会(一九八八年七月十五日)】接下的一周李弟兄通知我要有水流职事站董事会的年会。职事站在一九六八年一开始我就是董事,并为该财团法人的秘书,一直到这个时候仍然是。年会是在他家举行,日期是七月十五日(周五)上午。出席该次年会的有李弟兄、李师母、李蒙泽、法兰西波尔和我,一共是五位董事。李弟兄身为董事长召开这年会,并宣布年会的主要目的是为选立下年度职任。然后他提名选举以下的职任:董事会主席李常受,法兰西波尔为秘书,班森腓力为财务。李弟兄想要取消我秘书的职位,这我能理解。按照我目前的立场,我不适宜于这秘书的职位,而且我自己也一直在考虑我是否还该留在职事站的职位内。他要求大家来举手表决,我们自无异议一致通过他的提名。决意定规上列所提的弟兄们,来年担任那些职位。

职事站秘书的地位对我来说,功用纯粹是一个橡皮图章。事实上全部董事其中三位元是李家的成员,也不过有橡皮图章的功用(李弟兄不在内,也许李蒙泽也不在内)。早年在洛杉矶时代(六十年代末期,七十年代初期),财团的董事们对一些不同的议案,还的确有参与交通。但在以后的年日,对任何事几乎没有什么讨论便作了决定。我被叫去作秘书,不过记下开会的时间,以及作成会议记录,保持记录档案完整,同时也在需要签名的重要档上签名,纯粹是循例敷衍的事。李弟兄宣布他想要作的事,说了他的决策,我们默认并尽我们的任务使事情合法化。经过这么多年,我们非常尊敬他,也安心地跟随,可是我们明知这不是一般财团法人的正常运作法。那是他的事业(生意),我们不过是助手。

选举以后我问李弟兄,我是否仍需留在董事会中作董事。李弟兄答说,如果我要留下,他并不在意,或者我不留下,也可以,都可按照我自己意思而行。我认为为着把事情简化最好辞职,就明告他我想这样作。他答我说,若是这样,我就该写一份书面的辞呈,我答说好。

年会一散,李师母与李蒙泽相继离去,李弟兄就继续与法兰西波尔和我谈到目前的情形。我只听着,很少发言。他说他与李蒙泽,以及他们的家庭,因为一切有关于他们的谈论受了多少难为。然后他说,「当然李蒙泽不是一个完全人,没有人是完全的!」过去说了作了那么多,他居然能说出这一段话来,实在令我惊讶。

我回到家里,打好了会议记录,这是我作职事站(董事会)秘书的末了一份记录,将它交给新任秘书法兰西波尔,并向他保证我乐意在他接任后,任何有关的事仍必帮助他。我也打了一份辞去职事站董事职位的信,准备于下周一亲手送给李弟兄。在他家门口,我告诉他是一封什么信,他收下了,表情显然痛苦。的确这是一桩悲伤的事,曾经维持多年的关系,就如此结束,其中感受都能觉到。对我说来,是另一个时代的结束。——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第三部

 

一、【安那翰的一些圣徒听到一些严重问题(一九八八年春及夏)】自一九八八年春天开始,安那翰有一些圣徒从别人处(不是从我们)听到职事站中所发生一些严重不轨的事,他们就被激怒。我们竭力想掩盖这种事,盼望对这问题能有满意的解决,而不致困扰众圣徒,结果徒劳无功。还有一些知道的或觉察到的人,就认为应该把这事张扬出来。话传得很快,到了夏天的时候,受影响的人就大大增多了。有些亲身受过职事站之苦的人心中愤怒也极苦恼。有些对传到他们耳中的报告而受不了的人,索性拒绝听取这样的话,认为全是胡说八道。对于整个情形我们感到非常忧愁,但又无能为力。

八月六日(周六)晚上,我与戈福瑞应邀与三十四位圣徒在一位姊妹家中聚集。这其中的大多数人,已经从教会的聚会中退出。他们对职事站、李弟兄,以及教会与职事站和李弟兄的关系,非常厌恶、反感。当他们倾吐他们的怨言,又对听见到、所听到的事发泄他们的厌恶时,我们只有听着。大多数人曾为当初所认为的主的恢复,摆上了大半生,他们现在感到深受欺骗和伤害。

有话传出去说,长老们会来参加这个聚会,他们乐于抓住这个机会来质问我们,并且力劝我们采取行动。他们迫切地要求我们在教会的聚会中,公开宣布我们与水流职事站完全脱离关系。最后我们向他们说了话,表达我们对情形的关切,可是我们又说,我们在公开表明立场以先,必须要有主清楚的引领和支持。其中绝大多数的人,无法掩饰他们对我们的失望,也不了解我们为什么不愿立刻把话说出来,将劝谕置之不顾。我们尽我们的力量,对我们所关心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人,都谨慎的顾到。

到了下一个周三,就是八月十日晚上,戈福瑞、我,加上苏民强(那时他全家正好来到安那翰),又一次与这三十四位圣徒聚集。他们都期待苏民强给他们一点意见,他也的确向他们说了一些智慧的话,正好适合他们的处境,说他觉得长老们应该有积极的行动,给教会实在的供应,把圣徒们带回到基督面前。他勉励所有在场的人参加聚会的聚会,扶持长老们。他说他们在德国处理难处的办法,并不适用于安那翰,也不该如此期望,因为在安那翰这里有分裂的情形。有些人对苏民强感到非常失望,因为他不宣导采取激烈反应的路线。在座有一位弟兄问苏民强弟兄说,一个真使徒有可能变为假使徒么?苏民强回答说,他实在不知道,他也从未想过这问题。第二天,苏弟兄就回欧洲去了。

这几次聚会之后,戈福瑞、艾尔纳和我再严肃的商讨,如何面对这个局面。这三十四位圣徒代表着教会中相当一部分的人。我们知道我们必须设法帮助他们,也帮助其余的人。因此,我们感觉当有一次聚会,当两方所有的人说明教会的立场,无论他是赞同与职事站有关联,或反对与职事站有关连的,好叫大家能得到帮助,看见他们应站的立场,并且我们该如何往前。因此我们报告在八月廿八日(主日)晚上,有一次全教会的特别聚会。

这个时候,李弟兄正在美国西北部访问教会,大力反对「自治」和「联合」。在西北部的众圣徒,于八月十九至二十日周末,都聚集在西雅图。听说在某次聚会中,弟兄们被激动起来反对「教训之风」(例如「自治」)被带进主的恢复中。——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二、【与安那翰华语聚会的长老们交通(一九八八年八月十八日)】一九八八年春天,陈实由台北回来,他从训练全时间者的教师身分,恢复到安那翰长老的职分。当初在一九八六年二月间,李弟兄设立他为长老,但好几个月以来,他几乎从未与我们有过接触。八月十八日(周四)晚上,戈福瑞和我与他有很长而直率的交通。戈福瑞详细地向他说明他对职事站不轨之事的认识。我也将我对整个事情的认识,以及我们目前的立场,都向他说明。陈实不起劲地听取了我们的交通,由于时间太晚,他不能充分地答复。我们向他质询一些报告,说他曾在背地里对别人说了些消极的话,对我们这些同作长老的人表示了严重的关切。他承认曾在华语领头的弟兄们中说过这话。

八月廿六日(周五)晚上,戈福瑞、艾尔纳和我与林祥辉、陈实,就是华语聚会那边的两位长老,来在一起。我们五个人全是安那翰教会的长老,可是我们发觉这还是头一次五个人来在一起交通。这是很特别的,因为自从两年半前,就是一九八六年二月,我们就已经在安那翰长老的地位上了。我们坦诚的交通到华语聚会的问题,因为自从一九八零年华语聚会开始以来,它一直是教会顿挫、难处的根源。好像安那翰有两个教会、有两个不同的带领,这种情形我们只能忍受,而不能作什么,因为华语聚会关连着李弟兄和水流职事站。两位弟兄坚持认为华语教会只是教会的一部分,而且他们盼望今后能在一个长老体系的治理下,实行合一。这就开始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寻求保持更多交通、配搭,使几位弟兄都在一个长老体系里。

陈实问起八月廿八日特会有什么内容,戈福瑞扼要将所要交通的点告诉了他。——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三、【与李弟兄再交通(一九八八年八月廿五至廿六日)】八月廿五日(周四),李弟兄要我去他家中再有交通。然后他说,他会邀戈福瑞和艾尔纳第二天(周五)去他家。我对他把我们分开来觉得希奇,先要我去,再一天要他们两位去。但是他说周五如果我喜欢去也可以去。周四单独与我在一起时,李弟兄问我说,可否请问告诉他,我认为他该有什么改变,这话令我大感惊讶。也许是他想起在六月廿二日我曾告诉他,他若不有所改变,教会将很难往前。我说「李弟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我心中考虑该怎么对他说。然后我开始提起早先提起过的一些该关心的事。并且我想要他注意,我从来没有用过「自治」这个说法。这句话在那几个月里,我已经跟他说过多次了。我说我的负担是说到(教会)地方行政,伴同宇宙(或「普遍」)的交通,(正如李弟兄自己所写的一首诗歌说:「地方行政虽独立,各向元首负责,宇宙交通却一体,无何离异间隔」。599首)他答说「那是我的教导」。我同意这的确是他的教导,所以那里有什么错?

第二天(周五),八月廿六日下午,我和戈福瑞、艾尔纳都到了李弟兄的家。戈福瑞话说得很重。他先问李弟兄,最近有没有说什么话攻击我们。他答说没有。于是戈福瑞与他理论说,「你为何只反驳自治,认为那是个问题,而我们呈报给你要你注意的那些问题你却不肯处理?」戈福瑞的话讲得既诚恳又深刻。他又说,「教会的中心应该是基督,但他却被你和你的职事取代了。」李弟兄被他的话摸着了,并且也许想到他刚刚指正的话,提供了一些亮光清理难处,他说「我想听听这个」。我回想那情景还是活生生的,并且他的话还一直回响在我耳边。李弟兄这次好像很欣赏直率的交通,也想要使我们感到愉快。但是我们好像没法再有真正的进展,李弟兄说,在欧洲所发生,引起众教会与职事站之间搭难处的每一件事,全属误会。会后戈福瑞告诉我们,他要辞去长老职分,并且对于整个情形感到极其厌恶。——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四、【十六项要点(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当接近所宣布对教会有特别交通的日期,戈福瑞,艾尔纳和我来在一起祷告,并商谈到有关教会的内容。我们只知道需要清理一些事情,并为教会定规一个方向,也为每一个要讲的点一项一项的祷告,寻求主的引导。我向弟兄们建议,我们依照神的话,简略的解释一些基本的事,说明教会正确的立场,特别要提到有关真理和实行两面,联系到我们今天情况的。弟兄们同意了。经过考虑以后,我们决定由我来讲有关真理的八大点,戈福瑞讲有关实行的八大点,结尾由艾尔纳作一个见证来印证。

预定聚会的时间到了(李弟兄那时在圣盖博(San Gabriel)有华语特会)。我们觉得这次聚会对于我们前面的路极其重要。在场有二百多位圣徒,其中包括一些能听懂英语的华语圣徒。(到会的人数,比照通常聚会时的,算是不少。)陈实弟兄和林祥辉弟兄以及我们三个人,一同坐在前排。我们开始讲到我们的负担时,经历了主的恩力、释放,以及膏油涂抹。正如预定的,我讲了与我们的立场有关的真理,因此涉及道下列几个重点(只列简略的要点):

1.对于神的话我们的立场:它是我们独一的权威,是我们的大宪章,任何事我们都必须用它来查对。

2.关于教会,我们的立场:在本时代,教会是中心,也是至高的。在新约圣经中,其他的团体都不被承认的。

3.关于真正的合一:乃是生机的;绝对不是组织起来的,也不是勉强而成的。属灵的领袖们不可分裂我们。

4.对待别的基督徒:我们绝不可以高人一等的态度,嘲笑小看别的基督徒,倒要宝爱、尊重,并且全数接纳。

5.论到我们的使命,是为建造基督的身体,不是为建造任何的工作或职事。

6.论到我们的目的或目标,是作主的见证,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作任何工作。

7.论到那职事。职事乃是将神分赐给他的子民以产生教会,不是那一个个人的职事,我们在这职事里都有一分。

8.论到使徒们。使徒,总是指多数的,今天在地上还有好些。我们不该高举任何使徒或神的仆人过于圣经所记。

我所说的这些点的全文,以及戈福瑞的话,加上艾尔纳的见证,都包括在附录内。(附录3

我是依照神话语所启示那坚实的原则,真实而坦诚讲的。这些原则,是我们多年来所受的教导,也是我们所相信的,这次应用数点到今天我们的情形上。我并未针对李弟兄;我的负担在于阐明关于我们立场的基本真理,并改正圣徒所持的一些错误观念。今天的需要,是要我们一项一项的来查封我们以上所谈的事。以后我听到李弟兄好几次重复说,有弟兄对他说,「这十六点乃是对准你发的十六颗子弹。」这话不真确。若有什么东西打中他,并不是因为我针对他而发言。

戈福瑞接下去讲到有关我们在实行上的八大点:

1.关于教会的行政,必须是地方的,不可有中央的控制。各地的长老应当照着当地的需要,直接寻求主应时的带领。

2.水流职事站。它是一个业务机构,并没有管理教会的权柄。我们以教会的身份说,在某些实行与行为上,我们断开与它的关系。那里的一些作法与行动我们不能容忍。

3.有关生命读经与一般基督教书刊。我们不该让这些属灵的书报,成为我们读经的拐杖或圣经的代替。主张只可读职事站出版的材料,或是反对读职事站出版的东西,都是太过分。

4.教会售书的事。我们还继续有这项服事,但我们不再宣传或推销任何书刊。

5.每年两期的训练。我们不再因训练而中断教会生活。任何人想要参加训练,可以自由参加。

6.与其他教会的关系。我们应该尊重也高看所有别的教会。但我们不该勉强我们本地的教会也去实行别处教会所实行的。

7.在其他各种实行上。在所有这些实行的事上,我们必须顾到它的整体性。任何一种实行,只要它不是罪恶的,就不该反对,也不该强迫人去行。

8.传福音。传福音并非只有一种特别的传法,任何恰当的方法都是好的。

戈福瑞讲得很恳切、中肯,灵非常好。他为我们向教会全体道歉,因为在过去几年来,我们受到外来的影响和压力,而没有照着本地的需要直接寻求主的带领。他也代表我们,在推动与职事站不正当的关系上,承认错误。我们曾宣告与职事站合一,以致于职事站的所作所为有了关连。对于照着关连的错,只能责怪我们长老们,不能怪职事站。

戈福瑞在结束时说的话,我将全文节录在下面:「我们这次交通,不是为任何人表白,也不是要定罪什么人,也不为我们自己作什么。我们这次交通的目的,是把我们大家都带到主自己面前。他是我们的头,是我们的中心,他也该是我们教会生活的全部、唯一的内容!盼望因着我们的交通,把过去作一次清理,使我们全体一致积极向前,成为这个地方的教会。」这是以上十六大点的一个恰当的结语。

接下去艾尔纳作了一个适当的见证,印证我们所讲的。他说,我们并不是反对这多年来主所赐给我们的。他列举欧洲众教会圣徒们素偶发的问题,就是最近他与家人访问欧洲时所发现的。他们问说,「我们仍旧持守一个立场,包涵本城每一位信徒,向他们敞开的真正地方教会呢?或者我们是一个宗派?」这是个适当且合时的问题。然后他加上一点话说,「他们逐渐发觉,他们已变成一种非常特别的『教会』,而不是一个地方教会…」艾尔纳也为自己从前有分那些鼓励,为他所作所说的道歉。

艾尔纳一讲完,我接着说了几句话关于我们今后的路,就是我们需要多祷告并需要主的话。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加深这些事的印象,因此我们作了简单的报告,盼望聚会能就此结束。

当我一坐下,一些弟兄带着重的负担起来说话,并且他们明明是有备而来的,其中大多数是几周前我和戈福瑞去参加的那个家庭聚会中的人。他们认为我们在聚会中所讲的对应当作的事只作了一半,他们想把它完工,因此他们一个一个的起来,大声喊说反对各样的罪恶,特别是抗议容让罪恶,以及容让把犯罪的人安置在有影响的地位上。有一位弟兄引用倪弟兄的话说,审判罪恶乃是合一的根基。有些人把郁积的感觉宣泄,爆发出强烈的抗议,指出一些作法和越分的事,是他们无法再容忍的。虽然我们也同情你他们有些是出自心中的压抑,但是我们察觉聚会的灵已经改变了,那种尖锐、怨恨的气氛,给人留下恶劣的印象。控告的话出来了,该在私下处理的个人私事,也被抖出来了,而这些事不该在这种场合里说。到末了,聚会爆发彼此争吵的情形,戈福瑞这时站了起来,他用神给他的智慧平静了这场风暴,并且使众圣徒转来祷告,这样就结束了聚会。我们懊恨聚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

聚会将近结束,我们开始祷告的时候,陈实站起来作了几个声明,我想写下作为记录。他说,就原则说,他赞同所有今晚所说的要点,但在有关某些事上他有保留。关于有些点特别是戈福瑞所提起的,他不能肯定的说赞同或不赞同。他也提起戈福瑞说到为着在一九八六年间参与一些推动而道歉的事(他是指推动职事站和推崇李蒙泽说的)。陈实说,他同意戈福瑞所说的,并宣称的确有一种过分的推崇,因此使圣徒们受到困惑,感到灰心,也叫教会遭受痛苦。他也要求全教会因他也曾有分这样作而赦免他。

今天有人说,我们发布有关我们立场的十六点,为从那晚开始一直继续几周之久的其他言论开了方便之门,这话绝对不实。在八月廿八日晚间聚会末了说话的人,以及一些没有开口的人,已经到忍无可忍,正如近几个月来在东欧那些被压迫的人民一样。他们来到会中时,准备好了要占用所有容他们讲话的时间。其中有一位说,他来时带来一笔记簿的材料,预备在会中讲出来。因此不论我们讲与不讲,根本没有两样。

聚会终于结束了,时间已经很晚,我回到家里休息,极感安息,因我们说了该说的十六个重点,并且是在一种恰当的灵中说的。唯一令我感到遗憾的,是聚会未能在一种更好的空气中结束,并且末了的一段,冲淡了头一段的影响力。

几周之后,我们发现我与戈福瑞所交通的十六点,加上艾尔纳印证我们的话,已经被人誊录、编写、印出来了,并且邮寄到世界各地,只是这一切我们统统不知道。好久后我才得到一份,经过细读之后,我很高兴的发现写得很准确,并用说话的语气编写得非常好。我们事先未曾想到这聚会的内容要散布出去。我们原以为这次聚会以及所交通的各点,纯粹是为着本地的。但是这份东西这样的分送了,完全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在那时,即或我们想要作什么,也是无能为力。因此我确信这是主的主宰权柄所许可的。——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五、【再一次与班森腓力交通(一九八八年九月十二日)】九月十日,班森腓力打电话给我,约我交通。那时他正好在安那翰为职事站的事有几天逗留。我们约定九月十二日(周一)晚上见面。艾尔纳那晚也来了。班森宣称,他要与我们保持合一,不容许任何事把我们分开,这十分合我们的意。我们深一层的与他交通到我们对李弟兄,和他的儿子作职事站经理的李蒙泽的严重关切。他告诉我们,现在是李弟兄亲自经理职事站的事了。我们也提起了八月廿八日所讲十六点的事,我们解释说,我们是针对本地的需要而讲,也只为着本地。他说他不认为在欧文需要讲这些,至少目前没有这个需要。以后他跟我们谈到在德州欧文全时间训练的消息。那时他们有四十二位受训人,分两期受训练。——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六、【关于十六点所收到的电话反应(一九八八年九至十一月)】八月廿八日的聚会后不久,圣徒们开始来访问我们,也打电话给我们,有些认为我们所讲的有很多言外之意,因而感到不安,也有人对我们所说的话感到欢喜而表示感谢。好些别的地方也收到了这份文稿。有些寄到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地区,那里带头的同工朱韬枢弟兄打电话给我,对这文件颇感震惊。他说,如果这份东西寄给教会中领头的人就不同了,但是由于这档是寄给一般圣徒的,叫他们受到搅扰,他要我们停止分发这种东西,虽然我们一份也没有寄发。

我打电话给一位弟兄,我想或许是他寄去俄亥俄的,因为他以前住在那地区,也认识那里好些圣徒。他的确寄了,我要求他可否停寄,因为引起了麻烦。这位弟兄回答我说,正因为我要他停寄,所以他更要成千份的寄出去。他很重的责备我的懦弱,不肯在像朱韬枢那样的弟兄面前为真理站住。——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七、【在阿兰他的长老聚会(一九八八年九月十六及十八日)】在九月间,李弟兄在阿兰他召集两次长老聚会,一次在九月十六日(周五),另一次在九月十八日(主日)。第二次聚会比较特殊,有许多国内各处的弟兄们来赴会。我要简略的说一点,因有几件重要的事在会中提出来。(我自己并未参加,但我收到好几位弟兄对这事的报告。)

李弟兄强烈的辩护他过往的作法,反驳一切的批评。他划了一条分界线,凡不走这条路的就是「退伍的」,主不再有怜悯。又对弟兄们说,没有人明白他在作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台北作的是什么;因此没有一个人是他能商量的物件。他说,当我去台北的时候,我没有跟一个人交通我打算作什么。他接下去说,你们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谁能说他是完全的?你们又成全了谁?因此你们没有资格来批评我所作的。我根本不把你们包括在我的交通里,我怎么能?因此从今以后,不要再谈我所作的。你们批评我在台北年轻的施训人,告诉我他们的错,但是是我在作每一件事;他们所作的不过是去实现我的负担。

我要在这里加上一点说明,我认为那是严重缺少交通。我们每一个人,从最小的到最大的肢体,都需要身体的交通作为保护和平衡。比方说,我认为,如果李弟兄在台北与弟兄们,尤其是与年长的弟兄们交通,许多问题会自然的消除。但是年长的长老们、同工们,曾辛劳建造众教会的,却被置之不理,而那些年轻的、新手的弟兄们,反被带进内圈。我想起所罗门的儿子罗波安,不接受侍立在他父面前那些老人的忠告,反而听从和他一同长大的少年的意见(代下十611)。他的抉择悲惨,结果是带进以色列中的大分裂。我怕历史又已重演。

在阿兰他的长老聚会,从下午四点一直聚到八点,李弟兄讲了几乎三个半小时。在末了他说,最近几年来在台北的工作,大为成功。他们达成了预期的目标,现在他们正在福音化全岛。然后他要班森概要的说明他们的作法与计画。

逹拉斯(Dallas)的长老唐路利奇(Don Rutledge)在迁去北卡州以前,曾告诉我,「自从我在教会中,那次聚会是最具毁坏性、最令人沮丧的一次。」尤其令他感到困扰的,是李弟兄对弟兄们的态度。他说当时的空气非常沉重、受压,并且是谩骂人的。(我听到别的几位参加聚会的弟兄口中所说的大致都一样。)会后李弟兄立刻要与唐交通,但是唐难受沮丧到一个地步对李弟兄说,他必须回家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朱韬枢走向他说,「我怕这个会把情形弄得更糟,我盼望不至于。」

几个月后,在德州欧文的长老聚会中,唐路利奇问朱韬枢说,「我们为什么要开一个像在阿兰他那样的聚会?」朱韬枢告诉他,因为在场有一位弟兄的缘故(一位原来在圣荷西的长老)。有人告诉李弟兄说,他挨家挨户的去影响人来反对他的职事(这话并不真实)。——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八、【风雨欲来(一九八八年九至十月)】从九月四日(主日)开始,一直下来约一个月之久,安那翰每个主日上午的聚会中,有些圣徒常用贬抑李弟兄的话,甚至题李弟兄的名字,打岔聚会。大多数圣徒包括我们在内,对这种光景感到悲伤,认为这些话既不成体统,又对局面没有帮助。圣徒们明显是受伤害,他们因有苦痛才这样作,大体上是可理解的,但是他们所采取的手段是太不象话了。这种行动继续恶化,令人无法忍受,叫相当多的圣徒不再聚会。我们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有人觉得我们需要一劳永逸的把事情说清楚了,作个清理,然后再继续往前。一位受困扰的弟兄,从前的全时间者,向我们表达这意思。

九月二十日(周二)祷告聚会会后,一位在工作上与李弟兄很接近的姊妹站起来,强力宣称说,「我们必须办点正事!」(她的意思是应当把些事情作个清理。)她接下去说,在已过几个主日的聚会中,她被杀死了(被那毁损李弟兄的话所杀)!她说她不顾再被杀。她说从现在起,主日早上聚会的时候,她要留在家里,并且她鼓励别人也留在家里。她这样宣告后,有些人同意她的话,并且说他们也不愿被杀。另有人说他们只要享受主。然后一位勇敢又直言无讳的姊妹起来说,所有这些谈话太无用,我们要作主的见证。然后她提起我们中间一些被指称有人干犯的罪恶。她这话大大地激怒了一些圣徒们,但他们无法去阻止她。其他的人继续发言,针锋相对。我是在场唯一的长老(戈福瑞去了欧洲,艾尔纳身体不适)。我未加干涉而让圣徒们自由的讲了一段时间。大约三刻钟后聚会结束,那是一次暴风雨式的聚会。

几天以后,戈福瑞由欧洲回来,我告诉他近日发生的事件,以及所面对越来越糟的情形。紧张的情形一天比一天增长,各方面加诸我们身上的压力也越过越大。好像除非那个根本的问题得到解决,否则难有太平的日子。因为戈福瑞已经回来,我觉得我可以离开几天稍事休息,我就这样作了。

第二天,九月廿五日(主日),两方的一些圣徒都试想发言,并且提起有刺激性的消极问题。戈福瑞要求他们都坐下。「我们的聚会不是为这事!」他说,「我们在这里是要讲论主的话。」他的话奏效了,聚会有了平安。在这种事上,戈福瑞比我和艾尔纳都强,我们非常宝贝他这份恩赐。但是这种冲突里面外面一直在升高,显然正推向一个高潮。——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九、【与李弟兄最后的交通(一九八八年九月廿八日)】就在这些事情发生时,李弟兄打电话给我们,要在九月廿八日(周三)晚上,与安那翰的众长老见面。他主要的目的,是为教会的事劝告我们。我们一共五个人。英语方面三位:戈福瑞、艾尔纳和我;华语方面两位:陈实与林祥辉。他说,当早晨亲近主的时候,他想到所罗门和婴孩的故事。所罗门为争夺孩子的两个女人,建议把小孩劈成两半,由此找出真母亲,然后将孩子给了她。他说安那翰教会是他的孩子,他不忍心看到他受害。他显然听见说,有些圣徒要在下个主日早上来引爆一颗「炸弹」(象征的说法)。他有了警觉,他告诉我们要阻止这样的人。我们也听到同样的报告。

然后李弟兄跟我们讲起革除的事,以及根据加拉太六章一节,应该对犯罪的弟兄有爱心和有关心。他是传达给我们一个信息,恐怕安那翰教会要宣布将某一个弟兄革除。

最后李弟兄给我们看一封刚由德国寄来的信,这信是由一些教会的长老们签字的。这封信中说他们收到报告,经好几个人证实,就是职事站内长期以来有下流的恶行,李弟兄明知这些事还加以容让和掩饰。为这缘故,德国的众教会,要与李弟兄工作中这些恶行中断关系。另一封类似的信件,是由英国寄来的。李弟兄为此大感烦扰,他催促我们三个人为他写覆信给欧洲的长老们,说他根本不知道这恶行,直到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当我们去找他时,才把事情揭开。我们表明我们不能写这样的信,因为我们只是听他说他不知道这事,这话应该由他自己来写。他说,我们必须救救在欧洲的众教会。(附录4

他也给我们看一份他刚收到的一个月前(八月廿八日)我们所讲的十六点声明。(其实那次聚会后第二天,他就向我索取了聚会的录音带,我也借给他了,因此对他说这份东西不是挺新的。)他说,等他去台湾回来后,再和我们谈这十六点,因为他马上要动身。

那天晚上李弟兄的态度十分强烈,尤其是对我,他过分激励,无法与他理论。那次会谈以后,我们再次感到花时间交通是绝对无用的了。事实也是这样。这是末一次坐下来与李弟兄面对面的谈话。这是自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二日起,九个月以来,第十六次我个人,或是与别的弟兄一起与李弟兄谈论到目前的情况,也敞开我们的心,说到我们的关切。我们自己也花费了许多个钟点来在一起谈这些事。

第二天,李弟兄在电话中对我说,他再考虑他所建议要长老们写一封信给欧洲众教会的事,他觉得目前我们不要写,因为我们这样作,并非自动自发。——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朱韬枢的来访(一九八八年九月廿九至三十日)】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在我们十二月十二日尚未去见李弟兄以前,朱韬枢在安那翰,我们一同用午餐。我一向尊敬朱弟兄,因他是资深的同工,并且以往也与他有过不少交通,因此我向他敞开,一般性地将我对工作和教会的沉重关切说出来。他认同我的认识和信念,并表示他也有同样的关切。

一九八八年九月廿六日(周一),朱韬枢到安那翰来见李弟兄,也想来见我。我因为出外休息,直到廿八日方始返回安那翰。他来参加周二晚安那翰的祷告聚会,会后与戈福瑞谈话,抗议把那份十六点声明档寄到俄亥俄州,也问到有关恶行的一些问题。九月廿九日(周四)早上,就是我们与李弟兄末次交通后的次日,他来见我交通了两个多小时。他很亲切而柔和,并且说他十分了解我所经过的一切;因他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他向我保证要和我站在一起,而且他强调这一点。他说他非常担心,如果李弟兄一旦去世,众教会将如何往前。他又说,他感觉李弟兄的职事还有一些可为着众教会,我们应该想法接受他所有的。他离开时,问我可否明早再来交通。我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朱韬枢来了,但是态度和举止完全不同了。好像他已站在一种敌对的地位,断然地说,现在我们要谈一些实际的事。他非常强硬,告诉我说,我已过所开的特会毁坏了主的恢复,并说我不该说任何与李弟兄相反的话。他说,他就是那一位把主的工作实行出来的人,我们是与他在一起的同工,我们应该顺服他。他警告我说,如果我还像从前一样的讲话,就会毁了自己。并且在中西部众教会中,他会对我采取行动。不但如此,我将失去我服事的工厂,因为众教会不会再邀请我。我听到这话,只感到惊奇,因为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也根本不会受这些影响。我觉得没有一个主忠心的仆人该有这种考虑,只该凡事单纯忠心地跟随主,不计后果。我并没有野心要处处受人欢迎,我是准备好被人弃绝。

朱韬枢离去之前,他很激励地劝我去找李弟兄,向他敞开,并问他对于我的感觉。对于这点我毫无反应,因为我已经与李弟兄谈过多次,并且我相信我已经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感觉。但是因为他对这点一再重复,我答说我会加以考虑。朱韬枢回到了克里夫兰,两三周以后,他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我觉得我不能照他所建议的去看李弟兄。他回答说,那无所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很觉意外,以为他会再劝我去见李弟兄。他又再一次向我保证他是与我站在一起的。这一点好像是这次通话的主要点。对话很短,不超过两三分钟。

仅仅过了四个月之后,我很惊奇地收到朱韬枢的来信,有坚姆斯雷兹基(James Reetzke,芝加哥的长老,我早已认识)的副署,写信的日期是一九八九年二月十二日。信中除了别的事之外,他责备我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去见李弟兄。信中满了责备并非难安那翰的长老们所作的,其中有一段这样的话:「若不是有李弟兄,那里会有今天你们安那翰的弟兄们和教会?」我感谢李弟兄在已过年间对众圣徒(包括我在内)的爱和服事,我感谢主藉他的职事叫我们有所领受,但我们绝不能说我们今天的存在是由于他,这说法是荒唐的。我们所是、所有的源头,无论是身体方面,或属灵方面,乃是神,不是任何人。

对于朱韬枢所说「我是与你站在一起」这句话的意义,我仍然感到不解。我只能怀疑说,根据他的话和他的行动,难道这是与人站在一起所该有的表现么?在此我不顾再多说什么。——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一、【风暴发作了(一九八八年十月九及十六日)】李弟兄所怕要在安那翰十月二日主日上午发生的爆炸并未出现。那天有很好的交通,讲到以弗所一章一至十四节。没有出任何事,不像前一次主日聚会那样骚乱,但那不过是风暴前的宁静。

第二个主日上午,八八年十月九日,会前戈福瑞、艾尔纳和我像往常一样聚集在长老室。我们预备那天早晨交通到以弗所书一章的后半章。我先上楼到会所里,其余的弟兄们还留在长老室照料一些事。当我一走到楼上,我看见那班曾在会中激烈攻击李弟兄和职事站的人,都一整排的坐在靠近前行的位置。不只如此,我也看见从别处教会来的圣徒,我认识是曾受到激励并且对目前情形发表过意见的人。这些人有的从富乐顿、亨廷顿、托伦斯(Torrance)和别处来的。我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很显然别人已有了警觉,并且他们正在策划有所行动。我马上转身下去告诉戈福瑞和艾尔纳,要出事情了,我们必须决定如何应付。

我们唱了一两首诗歌,并有些祷告,一如往常。我和戈福瑞坐在前排彼此商谈。我们窃语说,我们可以宣布散会,但我们知道这也许会更惹起骚动。稍谈之后,我们觉得还是让他们讲,一劳永逸,好在以后有平安日子过。

不久其中一位就站起来了,他是一位性情安静的弟兄,从美国教会生活一开始就和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惹过任何麻烦。他开场说,我们不是作消极事,我们有真正的关切,为使我们中间有和谐,我们都需要知道事实真相,并出来对付那些事。接着他提到在职事站中的不轨行为。到这时,戈福瑞站起来,要求让他说话。那些激烈分子以为他要制止弟兄说话,就大声喊说「让他讲!让他讲!」场面十分混乱。戈福瑞终于使大家平静下来,然后他说「好,凡是不愿意听这些圣徒讲话的可以离去,凡是要听的可以留下」。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圣徒就站起来走出会场,于是头一位发言的人又继续开讲。

后来有人说,因为长老们没有出来公开对付问题,以致他们不能安静下来。他们所以发火,因觉得长老们一直拖衍,不公开采取行动处理不法的事,又迟迟不进行审判。这些气忿因积压而达到爆炸点。

当有人再说到职事站里的不道德行为时,有一位退休的员警弟兄,打岔说话的弟兄,喊叫说,「你看见过么?你看见过么?」并且说,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就不能将这些事。这一来就挑动了另一些弟兄,有一位自称是目击人,开始痛苦地、忿怒地详细述说那些不道德的恶行,并提起有关人的姓名。这种事情本不该在公众前讲说的。他说「我们站在这里这样讲,真是我们的羞耻。但是如果我们不处理,那么我们也不再会有祝福」。表示说,由于在我们中间有罪恶的情形,神的祝福也就不在教会中了。这些圣徒觉得他们采取行动是理直气壮的。约两小时之久,他们不断地揭露一些事,也指责长老们不出来处理。这样,长老们和别人一样,都成了他们控告的目标。有一位姊妹说,「长老们在灵性上、心理上、身体上都软弱,这就是他们没有出来处理难处的原因。」

聚会终于结束,在我们已过历史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聚会。我们虽然同情他们的关切,但我们无法同意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可是我们容许这事继续下去,而当戈福瑞说话的时候,他是为我们大家讲的。最后聚会结束了,我们觉得对这样的行动,现在起应该加以制止,不许可再度发生。这种聚会确是当受谴责,但是造成一些人挥动着手指,高声喊叫,散发斥责信件的那些对事件负责的人,同样当受谴责,他们才是造成这种聚会的祸根。若是没有理由,没有发生如此反常的重大问题,这些圣徒原本都宝爱主的恢复,又都把自己奉献于其上,而且其中哟人天生温柔谦和,他们绝不会那样的爆发宣泄。

令我们大大沮丧的是,事后发现有些圣徒把十月九日的聚会录了音,将拷贝的录音带分寄给在美国各地教会的长老们。我们不晓得他们是有意要这样作,或者是别人要他们作的。当我们听见这事的时候,我们极表反对。到最近三月间(一九九零年)我们才知道是谁把录音带分寄了出去,乃是在安那翰以外的地方,另一个教会中的人所作的。他用了某一位住在安那翰却不在我们中间聚会之人的邮箱号码。

以后我们开始收到好些各地长老写给安那翰长老们的信,申斥我们容让这样的聚会发生。他们好些人也寄副本给李弟兄。但我不知道他们如果处在我们所处的地位,经过我们所经历的,他们将怎么办?从远处批评说风凉话容易(我想许多写信的人因离开安那翰远远的而欢喜),而当你身历难处之境,需要你出来处理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接下去的周六,我们与一些常在一起祷告的聚在一起(陈实与林祥辉不在场,我们在周五与他们相聚),我们决定绝不容许再有像上主日那种聚会。如果那些人坚持继续下去,我们就解散聚会。

十月十六日,就是接下去的那周主日,十月九日发言的同一班人又来了,显然地要继续他们的公开抨击。戈福瑞在聚会的开头就起来说话,要求他们停止,让我们继续读以弗所书。他们一再地打岔他,而他耐性地答复他们的问题。然后我们开始念以弗所书的一些经节,在紧张的气氛中,有几位勇敢地想要从圣经中分享一点话。但那些想要讲论更多有问题的事的人终于掌握了聚会,大事搅扰,于是戈福瑞站起来立刻解散聚会。大约六成的人,包括长老们在内,都离了会场,只剩下大约三、四十位激烈的人自己聚会。

当我们不在场的时候,他们都站起来一同念林前五章,他们又自己承担责任来革除某一位弟兄,这位弟兄被认为犯了厉害不轨的罪行。既然长老们不肯作,于是他们来作了。然后他们中间的一位,前去撕下教会布告板上有关要来的训练布告,和中文恢复版圣经的广告,并将一些陈列在书房中的职事站的书,扔在字纸篓里。两天以后,这位弟兄打电话来为这任性的行为道歉,我们也接受了他的道歉。由于这种混乱的情形,我们取消了晚间在会所中的聚会,改在家中举行。

那一周那些畅言无忌以表达他们的关切者,又来与我们接洽,他们说要进一步与长老们交通。他们曾聚集祷告交通,觉得需要指导。我们与他们约定周六晚间在其中一位家中聚集。这是第三度与他们私下的交通。八月间的两次交通,在前面我已经提过了。他们表示希望教会无论如何要从那时起再往前去。他们也抗议我们所说的某些话。戈福瑞刚强而直率的对他们说话,责备他们所说所作的。他们催促长老们掌握起主日上午的聚会,向圣徒们讲一些他们所需要的话。

下个主日,十月廿三日,戈福瑞从以弗所书讲到基督作元首,交通了一段非常好又恰当的话,虽然他强烈反对高举任何一位主的仆人取代基督作元首,但是反应却非常好。他又说一切祝福,都在于他能作元首。接下去的一周,戈福瑞又交通到以弗所书,着重在那灵的合一。聚会的人数降到约一百位。有好些圣徒不再来聚会,我们相信他们已到别的基督徒团体聚集。那晚在会所擘饼的人数大概有五十人,也许是历来最少的一次。——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二、【圣徒们持不同的看法(一九八八年十月廿七日)】十月廿七日,长老们与教会中五位关心的弟兄聚会,因为他们要求交通。他们在十月十八日写了一封信给我们,信中列举了四方面的关切:

1.他们不赞同将主日聚会改变为讨论问题的场合,而不交通神的话。

2.他们不赞同十月十六日的会后,在长老们缺席的情况下革除某位元弟兄。他们盼望长老们作一个声明加上废止。

3.任何长老或圣徒,若与李弟兄有问题,应该在私下里适当得解决。他们不赞同一切公开对李弟兄以及对接受李弟兄的人的控诉。

4.他们不赞同把职事站一直当作教会聚会的争论话题。

他们说他们最担心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众圣徒究竟要怎样往前,他们愿就这一方面敞开交通。他们又说,在这艰难的日子,愿与我们站在一起。因此某位会见他们,说到他们所提起的问题,有一些我们有同感,并且趁机会向他们交通我们对整个局面的关切。由此可知,在安那翰一些圣徒的感觉,他们另有一种看法。——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三、【报馆来电打听消息(一九八八年十月)】十月十一日,洛杉矶时报的宗教版主编打电话给我,要想多知道一点有关教会和职事站的问题。显然已经有人告诉他好些事了。我回答说,我们的确有些难处,但是我们正在自行寻求解决。他特别问及职事站和其中的人事,我没有作任何回答。他主动表示,在未接洽我们以前,不会作任何事。

一个星期之后,我们接到另一个电话,这次是以费城为基地的宗教新闻社编辑的电话,他们供应资料给约四十种定期刊物(如果我记得不错)。他说他想得到一些有关教会中骚乱的消息,因为他已经收到好些消息,包括一些录音抄稿。我不愿跟他们讲什么。——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四、【对一位弟兄施行惩治(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六日)】在一九八八年九、十月见,安那翰的全体长老认真考虑如何处理某一位弟兄所出的问题,并考虑该采取怎样的行动。因为该弟兄犯了严重不轨(道德)行为,由于这事件所产生的结果,戈福瑞、艾尔纳和我都已了解事件的详情,觉得教会应该对这事施行惩治。另外陈实与林祥辉二位长老都不赞同,但他们说他们也不会阻止。

最后定规了十一月六日(主日)有所行动。虽然陈实与林祥辉仍是不同意这个决定,但戈福瑞、艾尔纳和我觉得由于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必须在英语聚会这边宣布这事,虽然在华语这边的两位弟兄不是无异议。这两位弟兄答应在华语聚会时宣读我们的声明,但接下去要宣读他们的异议声明,并解释为什么有异议。在英语这边我们要先宣读我们的声明,接下去宣读陈实和林祥辉的异议声明。

于是在十一月六日(主日)上午聚会末了的时候,戈福瑞站起来请众圣徒念林前五章六至十一节。他然后说为顺服神的话,我们要求众圣徒不要再与这位受惩治的弟兄来往,因为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他就是林前五章十一节所形容的人。然后他又宣读陈实与林祥辉的异议声明。当然在未得弟兄们一致同意下采取这样步骤,是极不寻常的。同时众长老在这件事上不能一致,也是很遗憾的。但由此你可了解长老们中间的情形,也知道对这件事,我们的感觉是何等强烈。

会后戈福瑞与我去探访受惩弟兄的妻子,告诉她这个行动并不是针对她或她的孩子们的。她曾到会,不顾戈福瑞要求她那次聚会不要来,她非常忧伤,我们也为她难过。——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五、【戈福瑞辞去长老职务(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十三日)】一九八八年初的时候,戈福瑞告诉艾尔纳和我,由于目前教会的情形,按他看是毫无办法了。他非常慎重的考虑辞去长老的职位。我们感到很震惊。我恳切劝他不要辞,暂时继续跟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直到我们看事情怎样演变。我们极需他的帮助。他答应了,叫我们心中大得宽慰。

到九月三十日,戈福瑞又通知艾尔纳和我,这次他肯定要辞去长老的职任,并且第二天就是十月一日,他要去见李弟兄,告诉他这个决定。他认为像安那翰这种复杂的情况,那里还会有教会。但他表示仍愿留在长老的职任里,多和我们在一起一点时间,直等到处置那位受惩罚的弟兄的问题解决之后。这样,当惩罚的行动在十一月六日执行后,戈福瑞告诉我们他下一个主日马上辞职,并向圣徒宣布。

十一月十三日(主日)早上,我在会前与戈福瑞谈话,希望在最后一刻阻止他辞职。我力劝他再多等一回,如果主是这样引导,最后我们能一起辞职。在我看来我们能采一致的行动比较好。但他坚定并强烈地认为他必须这样做,他心已定,无法转园。

在聚会中,就着以弗所书四章十七至三十二节这段话,我们有非常好的交通。聚会结束时,戈福瑞照预定步骤,站起来宣布说,他辞去安那翰长老的职任,说这是为良心的缘故。教会的长老们,都期望着能把李弟兄的负担实现出来,但是他对于临到教会的好些作法与教训,叫他无法不顾良心或感觉去作。他的声明非常短,但引起很大的震动。会后约有十几位圣徒围着他,不断向他提出问题并表示关心。他耽延在会所中和他们一直谈到下午两点。许多圣徒对戈福瑞和他的功用有很高的评价,不禁怀疑他离开以后接着会发生什么事。艾尔纳和我也不晓得在这关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觉得没有其它选择,目前只有留下,至少还要负长老责任一段时间。——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第四部

 

一、【访问两位由台湾来的年长同工(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去年,我听说有两位从台湾来的年长同工,住在三藩市海湾区,这两位同工就是曲郇民弟兄和郑光敏弟兄,我切望去与他们有些交通。我头一次见到曲弟兄是一九六五年在台湾高雄,以后又在特会和训练中见过他好几次。虽然我跟他不熟,但我听说他在台湾,尤其在高雄和台北忠心劳苦,建造众教会,且满有果效。郑弟兄也是多年以前我就见过的,也知道他在曼谷和别的地方曾为主劳苦过。当安那翰的动乱不断繁衍加强的时候,我特别急切地想去看他们,因曾听说他们对于当前情形,满有负担,十分关注。

为此在十一月九日,我飞到三藩市。郑弟兄和另一位曾在马尼拉同工现住南三藩市的吴成灰弟兄前来接我,把我载到洛沙托郑弟兄的家,在那里有三天之久与弟兄们交通。他们对安那翰发生的事感到非常的关注,我也十分自由地向他们完全敞开。同样,曲郑二位弟兄也向我自由又完全敞开,说到他们对主教会和工作的信念和关心。我在此说到一些他们与我交通内容的细节。首先是曲郇民弟兄,自从一九四三年烟台大复兴开始,他就在主工作上与李常受弟兄有紧密的联系。他和李弟兄本人以及李家都非常熟悉。

曲弟兄一开始就说,他曾盼望李弟兄能有一些转变,但却看不出丝毫转变的迹象。他说只有少数人知道问题的根源和严重性。他说众教会当前堕落的原因是这样:

1)李弟兄在众教会中的地位过分被高举了。他已被偶像化了,在教会中,他取代了主和圣灵的地位。

2)李弟兄的教训和信息,在众教会中过分被诵读、重复,因而取代了神话语的地位。因此在教会中充满了人的话,而神的话却极其贫乏。圣灵说话的机会极其微少。这头两点是基本的问题。

3)李弟兄的带领成了弟兄姊妹中分裂的因素(例如「叩门」),原初他的带领是个合一的因素。

4)今天我们过分强调代表权柄,甚至过于圣经所教训的。所产生的结果是大家盲目跟随,以致损害了主的见证。顺服本是一种属灵的美德,但要在此谨慎,若只是盲目的顺从,就会损害到主的见证。那些在过去与李弟兄一同配搭的人,都曾学过顺服代表权柄的功课。但你若过分强调这个,你就是高抬人,因而产生难处。同工们自己如此行,又带领众圣徒也如此行,所以同工们要负损害教会见证的责任。

    5)今天有太多作法是违背真理的。在加拉太书二章记说保罗当面抵挡彼得,就是由于为真理。今天我们不为真理站住,而只谈代表权柄,兴起一个教皇。因此圣灵大受限制。我们讲说圣灵,但我们却没有那灵。我们只该顺服圣灵。

6)在许多地方教会中,李弟兄只设立那些完全听从他的人作长老,就是那些愿意执行他策略的人。他不考虑这些人是否长大成熟,只考虑是否听他的话,故此有「娃娃长老」的称谓。至于那些在主里有经验,足以适合作长老,且有明显的成就者,却被摆在一边。

7)李弟兄的带领像是来挟持供应教会,但不幸的是,后来却是用各样办法来施行控制:如职事站、训练、长老聚会等等。他利用弟兄姊妹的单纯作他控制的凭借。他藉控制全时间事奉者来影响其他的圣徒。他利用他的一些著作,和阅读的方式来控制。

8)李弟兄带领上的偏差:

        a.他使圣徒过分着重他的著作(如生命读经、真理课程、生命课程等)以致轻忽了读主的话。

        b.他使圣徒特别重视祈读与呼喊主名(用意原本为帮助圣徒),却减弱了向着主那真正的祷告。产生的结果,是圣徒们不知当怎样祷告,更叫那些新蒙恩者不会祷告。

        C.他把林前十四章说到聚会的事,加以过分的强调并歪曲,因此叫那些能作口为主说话的肢体的功用,逐渐衰弱,恩赐与功用也不再产生。

我要记下一些郑光敏弟兄的谈论:

「我们一向受到教导说不可有意见,以致在我们中间的同工,并没有真正的交通,只有听话、顺服。李弟兄告诉我们他顺服倪弟兄的经历和态度,藉以消灭所有的感觉和意见。其实我们真正的交通,乃在主所给我们的感觉中,也就是在这里我们能觉察出圣灵的引导。」

我非常宝贝行传十三章,在那里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作我召他们所作的工。』圣灵所以能在安提阿的弟兄们中说话,我信必是因他们之间有真正的交通,因而圣灵拯救给他们这种感觉。行传十五章中,也可看到同样的事,只要有圣灵在我们中间说话,就不会有问题。但今天我们并没有行传十三章、十五章所记载的,圣灵的带领就是在交通中,借着每一位说出他自己的感觉而显明的主观带领。众人的配搭才能给圣灵机会。如果过于强调一个带领,圣灵那里还有机会呢?他的带领乃是在众人的祷告交通中。今天所实行的那种顺服,扼杀了圣灵的运行。我们的需要乃是圣灵在教会中借着圣徒中真正的交通而说的话。

我们并没有意思要背叛或推翻李弟兄。我们压制我们的感觉已经许多年了,即使我们觉到有好些偏离正道的事。在台湾的时候,曲弟兄和我对于教会中有不正当的情形从来没有如今天这样交通得透彻。我们认为真正的交通乃是像启示录二章、三章所记载的,主指出他们好的方面,也未尝不说坏的方面、真实的情形。

今天在主恢复里,在根本性质上有一项改变,乃是主的工作变成了李弟兄的工作,各地教会变成了李弟兄的教会;并且同工也变成了李弟兄的同工,一切都变成他个人化。以上的事,都要李弟兄认可,才算合法。他才能认定或是否定主的工人、长老,甚至教会是否合乎资格。这种观念已经灌注到许多弟兄姊妹里面,尤其是那些有心的人。因此就发展成了个公会。但是主为他自己存留了一些人。这种情形不是一夜之间造成的,因此也没法在一夜之间就清除。」

曲弟兄也告诉我,他在一九八八年四月一日于湾区与李弟兄的一次谈话。他向李弟兄列举了许多与李弟兄关系严重的事,也要求李弟兄把这一切的事都带到主面前。曲弟兄对我说,当时李弟兄只是安静沉默的听,未加解释(只对一件事除外),未表示接受,也不拒绝。那件除外的事,乃是当他提到有关李弟兄的儿子李蒙泽的时候。谈到最后,曲弟兄对李弟兄说,「以前我们之间甜美的感觉,完全失去了,我们灵中的平安,也尽都无有了。」

我还要提起曲弟兄所说的几件事。他说他为目前的情形感到难过——他曾把自己一生都为此摆上了。他曾收到一些年长的圣徒由台北的来信,字字血泪。除了少数几位,几乎所有年长的不是灰心就是退去。现时的争战比倪柝声的时代更凶猛,当日的问题是脱离宗派。我们正处在一个危险万分的紧要关头。对于主恢复中本质上的改变,我们不能闭口不言。我们不能在其中有分。这是再恢复的日子。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起始,从变质恢复到主原初的心意去。我们必须抛弃一切的变质。主要的方向是脱离这个系统;这个系统是不会变的。

我非常敬重他们多年来忠心的劳苦,对主并对主道路的认识,他们在主里的老练成熟,以及他们对事情透彻的见地。他们的交通是一个强有力的印证和鼓励,叫我们为真理站住。表面看,曲郑二位弟兄似乎已从工作上退休,但他们心中却是非常主动而积极,在属灵的争战中祷告、儆醒、奋战,我受到他们的激励、启发。他们只顾到主的利益。——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二、【在帕沙地那的特会和长老聚会(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一九八八年十一月感恩节周末,李弟兄刚由台北回来,他在帕沙地那(Pasadena)市立学院礼堂召集了一次特会。接下去十一月廿七日,在圣加百列(San Gabriel)教会聚会的地方,又有长老聚会。在那次聚会中李弟兄向大家宣告说,他虽然在安那翰有一个会所,但是他不乐意使用(无疑是由于有些在安那翰的人)。在洛杉矶地区的弟兄们邀请他来开特会,并且安排在帕沙地那。他说当他听见在帕沙地那,他就高兴。他说这些人「高举」我,我高兴,我喜欢被人高举。

在特会前,我们得到报告说,有一份单张已经印好,打算放在参加帕沙地那特会者车辆的挡风玻璃上。我们也听说,那份单张上提起一些罪污不轨的事,我们绝对不赞成这种举动。只是不知道是谁发起或印刷这些东西,或是谁要去分送这些东西,但是有一两位弟兄我们想可能知道这些事,我们打电话给他们,劝他们尽所能的去阻止这项散发行动。劝告的话似乎被注意到了,至少有某种程度的听劝,因为这份东西没有在特会中散发。可是后来发现这些单张被放在安那翰会所停车场里的车上。我们认为这种作法是属肉体的,不是抗议罪行的正当途径。特会过后不久,我们拿到了一份单张,标题是「安那翰教会历史上几个重大的日子」。

十一月廿五日,特会第一天,李弟兄们斗志昂扬,攻击「自治」与「联邦」。他提到乔治朗(George H.Lang)所写的书,那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英国的一位主仆,在「神的众教会」(The Churches of God)那本书里,朗氏强调说神的教会需要有本地方的行政。这本书使李弟兄大受困扰。(我读过这本书,对他强有力的圣经根据,以及可及时应用于今天的情况,非常有印象。我也将这书推介给别人。)李弟兄称朗氏的书是异端,又嘱咐圣徒如有这书要把它烧掉。我认为这种谈论是既粗鲁又不法。在已过好几年李弟兄曾推崇过朗氏的属灵眼光,以及他所写的有关国度的真理。他的好些书近来已重印,在书店可以买到。

在特会中他极力为自己并为自己的工作辩护,他在一篇信息中列举好些启示是由他带来的,并说除了圣经的作者外,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些启示。论到享受基督,他说是我发明了「享受基督」这个说法。接下去又说「我发明了经历基督,展览基督这种说法」。我信好些圣徒都能见证说,远在李弟兄来美国之先,他们早已听见过享受基督、享受主,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继母想帮助我,曾在一九四九年就跟我讲过这话。无疑地,她是从别的基督徒教师听到的。经历基督也是多年来许多基督徒教师所讲说的,并非李弟兄发明那个说法。他又提到许多别的项目,宣称都是过去二十多年来主向他启示的,从未有人看见过、传讲过。

论到他所使用对圣灵的称谓时,他说,「基督那包罗万有的灵乃是经过各种过程之三一神的最终表现——是谁造出这种称谓?是韦布斯特么?」他接着回答自己的问题说,「是李!李必须出名!李!李!必须归功归李!你若是听我,你就不是听李,乃是听神藉我所说出的圣言。」过不多时,他在信息里又说,「在神这圣言中也必定有神的代表权柄。无论谁为神说话,他也必定有一些神圣的权柄。我要为李来要求这个权柄!」

现在我要问说,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有理智的、属灵的,一个属神的人所说的话么?听见他这样说法,令我感到震惊,因为从前他的确曾被神用来传说神的话,但像这样以大言自夸的方式来为自己表扬,我认为是堕落了。愿主怜悯我们众人。

传完了信息,他要求从五个国家来的弟兄作见证:巴西、菲律宾、韩国、台湾,以及美国。所有这些人都说到他们那里实行新路的成功,尤其是说到教会数目,新受浸人数的统计,只有主知道他们真实的情形。如果真有从主来的祝福,我们自必欢喜感谢。

在接下去的长老聚会中,李弟兄宣读一张单子,列举了他所接受的十大启示,是从前没有人看到的。有些我列在下面:

(1)「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林前十五45

(2)「但那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林前六17

(3)祷读

(4)呼喊主名

(5)七灵

(6)经过过程之三一神分赐到三部分之人的里面

(7)新耶路撒冷是一个团体人

(8)金灯台是三一神的具体彰显

为着这些圣经中的启示,我们感谢神,但声言他是头一个发现这些启示,就未免太过分了。不仅如此,看到以上这些点,至少有好几项,李弟兄并非头一个看见的人。论到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以及与主成为一灵的事,有好几位基督徒教师都已看到过又写过书可资证明。论到祷读,好些人早已看见并且也实行了。就如瑞格雷福所写,由水流职事站出版,称作「主,你说过」(LordThou Saidst)的书上,也有记载。呼喊主名并非近日李常受弟兄或我们的发明。新耶路撒冷是一个团体人,也有别人看见,史伯克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时间许可,我们都可一一考证出来。

以上所提起的一些启示的确很重大、很宝贵。公平的说,有些可能对李弟兄而言,确是新鲜的启示。这只有主知道。有一些也许他比以前的人说明得更清楚。但是无论何人要宣称他是那个启示的发现者都站不住脚,因为我们并非全知的。不仅如此,这种自我夸扬既不适宜又令人厌恶。

李弟兄接下去又说,「你们无法否认主的圣言一直是在我身上。我在耶稣基督面前要求承认。代表权柄是在他的圣言里;因此无论谁为神说话就是他的代表权柄。但我从未用过这权柄。」

在长老聚会中,李弟兄说到一些匿名文件流传在各处,他责怪安那翰的长老们不出来阻止。他又提到那份特会期间放在车子挡风玻璃上的单张。于是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要李弟兄和众弟兄知道,我们完全不赞同这种举动,并已尽所能的阻止这事。李弟兄趁我还站着的时候,当众问了我几件有关的事情。他问我对一本称作「异象的再思」的隐名作者的书(这书叫他极感烦恼),为何不设法阻止其流传。我说我们未曾做。

论到一些弟兄们,可能(必定)也包括我在内,李弟兄说,究竟你是否赞同我,我知道,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在那家餐馆用饭,是那一天,和那些人在一起。我有好些同事给我十页至二十页长的记录说到你。他又说,那一个教会在我手中?你还有一个教会,我一个也没有。我晓得那个教会欢迎我,那个教会向着我心是冷的。

在他话语将近结束的时候,他宣告说,我不在乎失去任何教会,甚至全美国的教会都向我关门,我也不在乎。我只在意十个、二十个忠心的人聚集在一起,实行真理。

当他坐下要人作见证的时候,一位从安那翰来的弟兄柯保罗(Paul Kerr)站起来问了两个问题。头一个问题包括两个疑问:为什么除了你以外没有兴起别的弟兄?又说为什么没有和你同辈的向你挑战,与你交通?李弟兄的答复很简单:「我不知道。」然后他又说,自从一九四五年开始,他就留心观察是否有别人能作神的出口传讲神的圣言,他找不到一个。柯保罗的下一个问题是关于苏民强和英格斯的。他问说,为什么你从前说他们是柱石,是当今的提摩太,而今天对于他们你没有什么好话?李弟兄的答复是说弟兄们会改变。底马曾经爱主,但是他变了,他爱了世界。他说我也会变,我们都会变,因此我们都需要主的怜悯。

在这次聚会中,李弟兄已不能自制了。我见到他那种情形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显然非常激励。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李弟兄召集的长老聚会。——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三、【从封志理得到的帮助与鼓励(一九八八年十二月至一九八九年二月)】十二月初,香港教会的封志理来到安那翰,对我,对艾尔纳,以及对南加州的好些弟兄姊妹,有很大的帮助和鼓励。他对我们谈到在香港所经历的试炼,以及他如何几乎辞去香港长老的职分;人又如何多方策划要除掉他,又如何由于他的留住,使教会的情况蒙到保守。而今教会的情形十分健康活泼,并且全教会能以同心合意。我们为着安那翰的情形一同有许多祷告,也在主里得了坚固。我和艾尔纳都认为是主及时地打发他来。我们发觉这位弟兄是忠心于他的信仰以及主话的真理,其他一切在所不顾。我们也观察到他如何爱弟兄姊妹,为着主的见证,倾倒他的一生。

十二月三日(周六),封弟兄与三十位弟兄姊妹聚集,他们均曾非常冲动,在聚会中答声疾呼,要对付教会中的罪恶。封弟兄满有膏油地与他们交通,给他们非常积极的帮助。所有的人都深受感动。——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四、【与李弟兄的电话谈话(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十二月六日,李弟兄打电话来说,他盼望十二月十四日在他去德州欧文训练以前,能与我和艾尔纳见面。他盼望十二月十日(周六)能见我们。我告诉他,我们觉得更需要多祷告,而不盼望在这时候交通,但是他坚持要见面。十二月十二日他又打电话来,十三日又打来,那时我告诉他我们仍觉这时候最好不见面。他说在许多点上他想和我们交通。最后我问说是否可以在电话上讲,他同意了。我把李弟兄的话简要的写在下面:

1)请接受我的话,我无意作任何伤害你的事。我祷告主说,求你保守我的弟兄在你手中有用处,我不顾看到任何一部分受伤害。

2)关于恢复版圣经的翻译校订工作,我从来没有意思放弃你。我曾为翻译工作迁去欧文而祷告,我信那是主的智慧。我盼望这工作能在平安喜乐的情形中完成。我从来没有对你那一分说过任何坏话。最近我还对弟兄们说,整个主的恢复受到你编印英文诗歌以及润饰出版之书刊的益处。现在我收到你的来信说,你要退出这工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若停下来,谁来继续?最好是同一个人来完工。我还是要求你来作这项工作,我求你考虑。这工作不是单为主恢复里的圣徒们,也是为全体主的百姓。千万不要认为你是为我作什么,而是为主在地上的利益。我必须得到你明确的回复。(我告诉他,在我写信给他辞去这项工作前,已经考虑得很多了。)

3)关于散发单张,你说你制止了,但在主日安那翰聚会后,还是散发了。一位姊妹手里拿着一迭分给圣徒们。富乐顿的圣徒也拿到好几份。我的名字也被恶意的登在上面。由于我是安那翰的一位弟兄,而这样的事还继续存在,我要求你这位和我一同聚会的弟兄,出来处理这事。你们已经用革除的方式处理了这个问题,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单张散发出来呢?

4)八月廿八日你们宣布了十六点,八点是你讲的,八点是戈福瑞讲的。我想要和你讨论这些点,但我没有时间。下次在欧文训练之后,我盼望能坐下来和你研讨这些点。这份东西已经散发到所有的教会去了。有一位弟兄对我说,那是射向我的十六颗子弹,要把我从安那翰教会或主的恢复中除掉。

5)欧文的训练之后将有几次长老聚会,许多长老都会来参加。我有负担在这些聚会中说到一些积极方面的事,也给主一条路能积极带领我们向前。我们不会再回头去摸过去所发生的事。(注:请看下一个小标题的记述,其中是有关那次长老聚会的内容。)今天的情形是破损了、分裂的。主的恢复是借着我带到美国来的,而你又是头一个走这条路的人。我们的心是为着主的恢复,并且我信你也仍存此心。我要求你、请你去欧文参加这次长老聚会,我信将有极大帮助,会产生一个非常正面有益的结果。我们必须竭力给主一条路。

李弟兄告诉我,他已打电话给橙县的别的弟兄们,要他们也去参加,他也通知比尔迈伦参加,我自己却没有主的引导前去。

(6)不只作为一个弟兄,作为一个朋友,我要十分诚恳的跟你说到封志理。要我来说一个人的坏话,对我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但是他散布消息说,香港与罗斯密才是真正的地方教会。封志理又说,真正的地方教会不止一百多个,其余的都是职事教会。他还说所有东南亚教会,菲律宾除外,都与欧洲的众教会联合起来反对我。(注:这些话中含有李弟兄对封志理所说的话的解释,封志理从未说过任何教会,包括香港在内,是反对李弟兄。)

然后李弟兄告诉我,有人向他表示对封志理的观感,全是消极的。可是直到今天,我们仍为封弟兄感谢神,也在主里尊敬他。

我向李弟兄表达了我对他关切的谢意,并互道再见。这是我与李弟兄的末一次通话。——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五、【在德州欧文的长老聚会(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至一九八九年元月二日)】紧接欧文冬季训练后的长老聚会,有三百四十位出席,人数是相当的多,李弟兄对他们讲了下列四点:

1)传福音:叩门是最好的方法。

2)家庭访问是为要与新人一同聚会。

3)聚会中的相互关系

4)教会的聚会为着建造。

以上这些点,李弟兄在以前已经讲了好多遍了,因此并没有什么新亮光或新指引。当我听到这些内容后,我感到我决定不去是对了。

在长老聚会结束的时候,一位与我们长期作长老并同工的法兰西波尔(Francis Ball)站起来说,建议元月十一日,有一天全国性的禁食祷告,特别为主恢复中目前的危急情况以及为众教会祷告。然后他转向李弟兄,并问他是否赞成。李弟兄回应说,主恢复的情形不是那么坏,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不过是刮一场风暴而已。然后他说只有德国和安那翰由于有改变真理的危险会有点问题。

我们认为他只挑出这两个地方,并定罪他们有改变真理的危险一事,是非常严重的。我们想要知道究竟我们改变了什么真理,或有什么改变真理的危险。相反地,我们倒是寻求忠于真理,好些真理都是经由李弟兄职事的帮助我们才看见的。我们已过的难处,主要并不在于真理的本身,而是在对真理的实行上,这也是我们竭力寻求补救对策的地方。不过有一件重要而影响真理的事,我要在这里提起。以弗所书四章有七个因素关系到我们的合一,而且只有七个。但是今天又外加了一些,至少在实行上是如此。所加的就如一个职事,一个带领,一个代表权柄,一个神的圣言等。这些也成了我们能否合一的因素。因此如果任何个人和教会不跟紧这「一个职事」或「一个带领」等等,就会马上被切断联系并被扣上「消极」的名号。目前不就是这个样子么?我们有好些例子来证明这事。

李弟兄曾经多次对与他一起服事的人说(包括我在内),假如他离开了神恢复的路,我们就不该跟随他,反倒应该照着真理跟随主。这事我们相信就某种程度而言已经应验了,而我们是照着李弟兄自己的话,在真理上往前。愿主施恩怜悯我们,使我们忠心。——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六、【报上刊出的新闻(一九八九年元月)】一九八九年元月七日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宗教版上,第一篇有关的文字出现了。文章相当长,占了两栏的篇幅,标题是「不知名的教会有危机,前途可虑」(Crisis Threatens Future of LittleKnown Church)。它提到有一本二十几页匿名批评李弟兄的小册子,并引用其中的话。它说李蒙泽是「在教会中仅次于他父亲的权力人物」。最糟的是提到对一些罪恶行为的控诉。这是一年多来我们最怕见到的,并且我们曾警告李弟兄,如果不赶快处理清楚这些混乱,这种事可能会发生。当报上提起我的名字时,文中说,我说「问题最好由教会内部自己来处理,不宜公诸外界」。又说我拒绝进一步评论。

论到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来源,作者说,「一些过去的会友,将安那翰群情激烈的聚会的录音带抄稿,以及一份在台湾和美国会友中流传极广的小册子,提供给时报。」我深觉这些「过去会友」将这种消息送出去,对于主的利益有损害。让一份大报刊载这样一篇文字,实在是羞耻——勿讨对李弟兄,对他的职事,对众教会以及对众圣徒来说,都是一项耻辱。更糟的乃是玷污了主的见证。

我们知道另一篇有关于我们出了问题的文章,也登在中文的「世界日报」上。那是加州蒙特公园一个华文日报,发行到世界各地去的。我们并没有见到,若没有人翻译,我们也看不懂。听说李弟兄为这两份报上的文章深受刺激,对这种反应,并不叫人觉得惊讶。也许在美国还有一些别的城市有这类文字,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一九八八年基督徒研究学院(The 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 Journal)杂志的秋季刊,也有一篇有关我们的文字,标题是「地方教会」中的动乱(Turmoil in the Local Church”)。它还附带一张李弟兄、李师母的照片。这篇文字也详细地引用前面提起的那本二十页小册子。文中也提到那些非常可耻的诸多败坏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七、【与安那翰一班弟兄们间的紧张关系和对话(一九八八年十二月至一九八九年二月)】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日,教会祷告聚会之后,孙德一弟兄交给我一封日期为十二月十六日的信。孙弟兄是安那翰的一位弟兄。信是由十一位教会中的圣徒(包括弟兄和姊妹)写给长老们的。在提到十月廿七日与他们其中一些人的聚会之后(见本书第66页),信上说,「看到事情如此演变,我们感觉需要进一步交通,并且由于问题的紧迫,我们盼望尽早与你们见面。」接下去信上说出了他们所关切的七方面。因为信中的关切表达了安那翰一些圣徒的感觉,我们将信扼要的记在下面。为着方便读者,我们将我们的答复,也扼要的写在每一项的后面。

1)关于分送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聚会录音带抄稿(就是戈福瑞与我所讲那十六点,加上艾尔纳的印证),他们要求我们公开向众圣徒谴责这项分发,也写一封公开信给别的教会谴责这项举动。他们进一步要求澄清说这些点并不代表所有长老以及所有圣徒的感觉,尤其不能代表署名在这信上的人。

答:我们认为分发十六点的文字,是出于主主宰的许可,也被他所用。这些点都非常坚实地根据神的话,其中大部分也是主恢复中从开头我们就相信并且也如此教导的。因此我们不认为当在口头上或文字上谴责其分发的行动。当然其中有些点特别适合我们当地情形,也应该这样理解。从抄本上很清楚看出我们没有意思代表全体圣徒或全体长老。若有任何圣徒对这些点有难以接受之处,我们鼓励他们用书面指出,寄给我们,我们必乐意答复并作进一步交通。

(2)关于分发「安安翰教会历史上几个重大的日子」单张一事(中英文),他们要求我们公开定罪其分发,并责备那些负责此事的人,好阻止这些不法的事。

答:我们认为到处去分发这种单张,完全不适当,也不是基督徒所该作的。我们盼望这些单张不要在我们的会所或任何圣徒聚集的地方散发。

(3)关于一些不实的声明、公开的控告,和人身攻击。他们说最近在聚会中有好些不实的声明,长老们应该出来改正和处理。并且他们又说在过去几个月内,有好些公开的控告和人身的攻击,使许多圣徒伤心,也触犯了许多人。他们感觉长老们应该帮助说这些话的出来对付他们的过犯。

答:关于一些被认为是触犯伤害人而又不实的声明,戈福瑞已公开定了罪,并且责备了他们。我们鼓励被这些话伤害的人,以马太十八章的教训,自己直接去找那些弟兄们。我们曾在私下里与一些圣徒谈过,指他们所说的,可能对人有伤害,我们劝他们在主面前考量,到底主要他们采取何种行动。

(4)关于我们与李弟兄的关系。他们认为由于教会与他之间有过很长远又紧密的关系,又由于许多圣徒认为他是主的仆人,而要继续接受他的帮助,长老们应当公平对待众圣徒,容许他们有自由,让教会与他之间有紧密的交通。

答:我们承认与李弟兄之间长远又紧密的关系,也愿意以公平对待众圣徒。我们的态度是我们要实行真正的包涵,以致所有的圣徒都有自由来照着他们的良心跟随。任何圣徒想要接受李弟兄的职事,参加他的训练与特会,或阅读他的书刊,都有完全的自由去接受。若有人不愿这样,我们也应该给他们这个自由。

(5)关于封志理弟兄访问安那翰。他们认为封弟兄在这时到来对教会没有益处,因为据他们说,他与好些反对李弟兄职事的人联在一起,并且发表过好些毁谤性和分化的言论。

答:究竟封弟兄的来此对教会是否有益,只有主知道,也只有主能审断。我们并没有权柄要他离开这个地区。事实上,我们认为他的来访对许多圣徒是有益的,而且我们与他的交通对教会的建造是有建设性的。

(6)关于对某弟兄所实施的惩治。他们不赞成发布任何长老团不能一致通过的决议。

答:我们对这一点的态度与答复,可读本书第67页。

(7)我们当如何往前?关于这一点他们说,「我们觉得我们实在爱基督与教会,我们需要积极地往前,不是只为少数圣徒,而是为许多人。我们在这方面要听听你们的意思。」

答:我们的答复分为下面四项:

    A.藉接受神的话往前。我们最大的需要就是让主借着他的圣经对我们说话。若是没有主话,要想往前或想有适当的教会生活是不可能的。要胜过许多扰人因素的最佳途径,乃是因神那活泼说出来的话而得到营养。我们的教会生活以及日常生活,凡事当单受神话的管理,而不是藉任何便利的途径或传统作法,或受外来影响。

    B.藉跟随灵的带领而往前。要受灵的带领,我们必须给主作我们独一元首的当得地位。不论教会或是个人,我们当直接向主负责,并向主有交待,并且在凡事上,接受他的带领,他如今就是那在我们里面的灵。为寻求主的引领,我们需要有远比今天更多迫切的祷告。

        C.实行保守在那灵里的合一。要实行这个,我们必须学习以基督的爱与恩,接纳一切神所接纳的人,不计较他们的想法或信念。我们希望从任何分党和分派的小一里出来,那种合一是排除别的肢体的。不但如此,我们必须在对别人的态度上,学习实行正当的包涵。目前在安那翰,我们有最好的环境,来实现这个长久以来有此教导而缺少实行的事。

        D.关于传福音给未信者,以及牧羊圣徒。我们诚心盼望主在我们中间兴起一种健康、正当、日常的传福音,这对我们的往前极其紧要。我们希望我们有一种快乐的教会生活,成为广传福音的强大根基与推动力。我们一面传福音,同时也要对新信者有适当的牧羊,尽力使用家庭聚会,或是在新信者的家中,或是在一般圣徒家中。

在收到这样一封信之后,我们开始考虑怎样答复得最好。经过许多考虑后,我们觉得由于所提起之事的严重性与所作的要求,我们要对签名的人作书面答复。并且由于许多圣徒(不仅这信的签名人)也同样的对这些事关心,我们决定吧我们的覆信复印多份,发给所有的圣徒,好叫他们知道我们对这些事的立场。在分发给众圣徒的信中,我们删除了第六点,因为这点涉及道一个敏感而又个人的事件。本书的附录内,我们附上了发给众圣徒那封覆信的全文。(附录5

我们也决定附上经过审订的十六点(八月廿八日所讲)于覆信上,以供他们参考,因为在覆信中曾多次提起这十六点。

我们在周六,就是一月七日晚上,将覆信分送给那些签名的人。又在一月八日(主日)会后,将删改过的覆信复印本分给众圣徒(如上面所说的)。有些签名的弟兄,因我们将覆信发给众圣徒,非常不高兴,因此我们答应第二天晚上见面,和他们谈论这事。

一月九日(周一)晚上,我们与签名写信的弟兄来在一起,大约在一个月后的二月七日,与他们又聚了一次。这期间,弟兄们煎熬我们,用粗暴的态度责问我们,令我们怀疑在背后有人指使他们。(事后我们得到确切的报告,他们曾与李弟兄会面,并与他谈到安那翰长老的事。)谈话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与沉重,我们觉得这样的聚会无论对谁,或对整个情形,都是毫无益处。一位代表弟兄们发言的人,当我的面无礼貌地带着断然的语气,重重的对我说,「我们绝不再听你的指挥。」另一位安那翰的长老陈实也强烈地印证支持他们。这种聚会唯一的收获,是让我们知道他们对某些事的看法,而我们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这些弟兄们,除了两三位之外,与我们在一起已经多年,并且彼此非常认识。他们大多数都是非常安静退缩的弟兄,但是他们代表了一些圣徒,仍要接受李弟兄的职事和他的带领,并且不高兴我们所采取的路。虽然我们尽力要实行向众圣徒的包涵态度(不论他们的偏爱如何),他们显然不同意这种态度。明显地,至少对他们而言,我们的长老职分只是挂名而已。这是一个严重的情形,也不可能再继续太久。——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八、【北卡州瑞利教会的长老们来访李弟兄(一九八九年一月)】我在此加一段瑞利的弟兄们访问李弟兄的简要记载,是他们对我说的。由于李弟兄要求瑞利的弟兄们传达一些问题给安那翰的长老们,这事给我们另开了一扇窗户,看见了实际的情形。

一九八八年夏天汤姆西撒(Tom Cesar)来到安那翰,他们事先邮寄给李弟兄一份长达七十一页的纲要,称作「我们的实行与真理及生命的对照」,盼望来与李弟兄相商讨。他们花了不少功夫些这篇东西,盼望李弟兄能读过,好知道他们关心之处,并了解情形的严重性,又盼望对我们今天所采取的路线作些重大的改变。他们在每一点下面,都加上几页倪柝声弟兄以及李弟兄早期文字的影印本,又加上近日李弟兄的讲道摘录,以证明我们的确有了重大改变,与李弟兄自己的教训相抵触。当汤姆那次夏天在安那翰的时候,我曾见到过他,又知道他交给李弟兄这篇东西,我告诉他我的意见说,「我怀疑李弟兄会去读它。他不喜欢读这类对他的工作或职事打问号的文章。」

一九八八年初秋,李弟兄写信给瑞利的弟兄们说,他想当面见他们,也要一点一点清理他们所关心的问题。以后那年十二月,他打电话给他们,要他们来德州欧文参加长老聚会,他也要在那里与他们见面。瑞利的弟兄们那次无法前往赴会,因此答应等训练后那周,到安那翰去见李弟兄。他答应要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们于一月七日(周六)到达,当夜就与李弟兄见面。他们又在主日上午、下午、晚间聚集,又在周一早上见面,总共是个小时。头一晚,几乎都是李弟兄一个人讲话,告诉他们背叛阴谋的历史。不过弟兄们还能说几件事。汤姆指出教会生活怎样走了下坡,他们在寻找答案。汤姆又说,他们对新路并没有问题,但如何实行出来倒是一个问题。他们并不担心对或错,只留心神的义。他们念了几节圣经给李弟兄听,又从倪柝声的「工作的再思」上引用了一些话,但李弟兄不想听。他说他知道倪弟兄在那本书里的意思是什么,而倪弟兄那时的意思,不能应用于今天的情形。他又说在我们中间并没有根本的问题,只是在德国和安那翰有个风暴。他说,苏民强非常强的控制史图加(Stuttgart),他像比尔福瑞们(Bill Freeman)(西雅图教会的前长老)一样想设立另一个职事。瑞利的一位弟兄问说,你怎么能认出是另一个职事,李弟兄答说这非常难。

弟兄们说李弟兄极力为自己辩护,像一个球一样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汤姆问说,「为何弟兄们不能来在一起讨论他们所关心的事,而不认为他们是在策划阴谋。」但弟兄们说,李弟兄根本不要听。他们好像是在对墙壁讲话,李弟兄无意来消除他们的疑虑,他甚至连去年他们给他的那些纲要都没有去读。他不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从未问起瑞利教会圣徒的近况,好像他根本不关心他们。弟兄们非常的失望。

李弟兄要瑞利的弟兄们转达他对艾尔纳和我的几点关切,弟兄们也一一转达了。我把它们写在下面,也附加我的答复:

(1)在已过年间,李弟兄与安那翰教会有一种独特的关系,而如今却被弟兄们排除在外。

答:我们并没有排除他,相反地,我们一再去见他,希望好些问题得到解决,能以消除,好叫我们能在一个正常关系下,一同往前。事实上,至少两年来,李弟兄自己避开参加安那翰的聚会。这是在我们觉悟到面临许多问题,并向他敞开谈论这些问题之前,我们希奇为什么他一直不来。那时他公开在大规模长老聚会合纵宣称,他「对安那翰教会失去了兴趣」。

(2)在过去十四个月中,安那翰的长老们为什么从未邀请李弟兄在教会中讲道?

答:李弟兄为什么不来参加教会的聚会?每个主日我们都来读主的话,人人都有机会来说话。我们并无负担请他来开特会或传一些特别的信息。我们并不觉得教会有这个需要。

(3)安那翰的弟兄们为什么不在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聚会之先,与他交通那十六点?

答:经过我们与李弟兄以前的交通,我们觉得去交通十六点给他,既无用处,也无益处。

(4)约翰英格斯弟兄为何取消了召集一些弟兄们与李弟兄会面,一同研究所提起一些关心的事?

答:我已经答复了这个问题(见第40页)。

李弟兄又告诉瑞利的弟兄们说,英格斯有一种观念,认为李常受是个王,英格斯想要把自己也抬高到那个地位。(主知道我们所有存心,他必审判)。——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九、【李弟兄在圣地牙哥特会的发言(一九八九年一月)】一九八九年一月廿七日至廿九日的周末,李弟兄在圣地牙哥(San Diego,CA)有一次特会,他对为什么一些年长的长老和同工对他的工作和众教会有担心,他相信已找出原因了,并且在特会中发表了他的看法。他的话如下:

「现在让我告诉你们,我们中间的问题是在这里。在年长的同工中间,不是全部,有一些有这样一种考虑,这种考虑就是:到底要走到那里?李弟兄乃是把主的恢复带到这个国家来的,也是他借着主的职事把好多年长的同工带进了主的恢复;但现在,这位把主恢复带进这个国家的人,好像偏出去了。从哪里偏出去了?偏到那里去?一点不错,是从老旧偏到新的去了。现在有些同工就在考虑他们要往那里去?他们是要留在老旧里呢,或是要往前进入新的?要往前进,说说容易。你必须出代价,尤其是老同工。他们从前按照旧路在主恢复中已有了成就,但是现在老路被废除了。那么他们怎么办?你若是他们,你一定会考虑。我告诉你们今天在我们中间一切难处的根就在这里。所有其余的事都是表面的;根在这里。现在你懂了。」

对事情这样的分析完全错了。当我读到信息的抄本时,我感到惊讶,他居然对事情的判断那么肤浅,把一切问题的根源,归之于一些老同工不肯放弃旧路改行新路。现在他又更订了他的解释,可是仍是判断错误。

他接下去讲到他自己说:

「当人告诉我偏离了主的恢复时,我自己察问说,那里偏离出去了?什么地方我偏离了?什么也没有!因此我没有什么可悔改的。我不是骄傲,我是真诚的,我是诚实的!我是敞开的。说实话,我喜欢悔改,我至少曾两次或三次公开向众圣徒悔改。对不对?我喜欢悔改,但我不能否认我没有什么可悔改的事,对不对?我并没有从主的恢复偏离出去;我反倒更深入主的恢复。对么?」

「我为着主的利益足足六十年了。对么?我认真的也谦卑的告诉你,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一个到了这么大年纪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匆忙,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被人攻击了,你们都知道这事。对么?…我喜欢受苦,因为我喜欢为我所作的事受苦。我知道。」

「亲爱的圣徒们,你要知道,所有我们在过去看见的,只是一些组织性的东西而不是生机的。对么?我不是说绝对没有生机的事,我不这样说。有一部份是生机的,但主体的情形不是生机的。你们同意么?今天主所要的,是一个主要的东西,这主要的东西就是要生机。」

我所以记下这段话,因为这些话表达了当时他对我们的评估,以及他对他自己和他的工作的评估。读者可从李弟兄的话中自己作出判断。——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安那翰教会举行的一次前所未有的业务年会(一九八九年三月五日)】安那翰教会已向加里福尼亚州政府注册为一不牟利宗教团体,据政府律法的有关条例规定,必须举行全体会员周年业务会议(全体会员包括教会中所有已重生得救并表示愿在教会中聚会者),主要的目的是选举这个注册团体的董事。这件事每年在三月头一个主日擘饼聚会后快速开会解决。按我们的惯例,董事向来由长老们出任,虽然法律并没有这种规定。根据有关条例,任何真正的会员都可获提名当选。选举由所有出席者口头表决,通常若没有人反对,年会随即结束,整个过程需时不超过五分钟。我信很多地方教会都熟悉这个作法。圣徒们都了解,教会不是属世的团体,不用世上商业机构的处事手法办事,但教会既拥有产业,并且免税,就有义务向州政府负责实行这些法律程式,即使一切从简,也要履行。因此我们向来以最快的方法加以解决。

本注册团体有三位元董事,根据法律,他们按轮任方式任职,任期三年,意即每年都有一位董事任期届满,而他的职位必须在周年业务会议上重选,或由别人当选代替。按过往惯例,都是重选任期届满的董事,而这样作一向没有问题。当时,陈实、艾尔纳和我是董事。那一年任期届满的是陈实。一九八六年三月由李弟兄把他从亨廷顿教会调到安那翰教会,并任命他为长老。教会中大部分圣徒都知道陈实的任期将届满,必须考虑是否重选他为董事。但当时有些圣徒认为陈实是竭力拥护李弟兄带领的长老,而他们不拥护,故希望能有人代替陈实任董事。其他的圣徒却竭力想维持陈实的职位。这种不正常和意见相左的情形是我们从来没有过的。

业务年会将于三月五日(主日)举行。三月二日(周四)晚,艾尔纳和我与陈实际林祥辉会面,讨论业务会议的议程。陈实强调指出,根据惯例,董事向来由长老出任。其实,在我们未获悉的情况下,在上一主日的华语聚会中,陈实曾教导众圣徒在要来的董事选举中,圣徒们只可选举一位长老为董事。陈实觉得我们在英语聚会那边,也应这样教导众圣徒。但在目前分裂的情况下,我们拒绝这样做,因法律上明确说明,任何属该注册团体的会员,切可获提名和获选任该职。我们预期这次年会将举行投票选举,因很可能有超过一位候选人获提名。

会期逼近,我们得悉,很多人进行拉票活动,一方想维持陈实的董事职位,另一方想另选人代替他。电话联络频繁。这种情形很不寻常,至少我可以这样说。很多圣徒获通知必须出席投票。有人觉得,若陈实落选而由别的不绝对拥护李弟兄带领者接替,教会的情况及其产业便会极不稳妥。又有人觉得,倘陈实当选,李弟兄及职事站在教会中便有立脚点。对艾尔纳和我而言,整件事没有多大意思,并且我们肯定,不管怎样,陈实必获重选。若艾尔纳和我有排除陈实的想法(就如有人指控我们的),我们既占董事的多数(二对一),我们可根据法律召开董事会议,投票撤销陈实的董事职位。但这种事我们永不会作。

三月五日上午聚会结束后,华人圣徒由房子另一边(华语聚会地点)愈贯入场,使出席人数达到接近三百。身为这个注册团体的主席,我要负责主持年会。我站起来说了几句开场白,讲到开会的性质。我重新解释,作为一个注册团体,会员须受法律规限而开会,但这次是一个受法律管制的业务会议,并非是一个人人可受感说话的教会聚会。接着我正式宣布开会,说明会议目的是选举一名董事,并且会员在会中可公开提名候选人。我尽力严格按照会议程式及法律规定主持会议,确保有次有序,不容许人有机会起来责骂,并排除一切搞手段和扰乱的行为。就着当日的情势而言,开会的情况还算不错。

在一轮提名,若干人选遭拒绝后,剩下吕弟兄(Chris Leu,并非长老)和陈实两人须经投票选出。随后分发投票用的纸张,由四位先前由长老们选出的弟兄点票。我本人弃权,不投票。结果一如我们所料,陈实当选,获一九五票,吕弟兄落选,获六十九票。当选举结果由注册团体秘书艾尔纳宣布时,不少圣徒鼓掌,庆贺陈实当选,会议随即结束。

经过了那早上,我决定永不再主持这种教会业务会议。这种集会与教会的性质完全不合,叫人灵里觉得厌恶。对整件事,我感到极其厌烦。

有人说由于我无法藉选举安插别人代替陈实,所以我辞去长老的职分。主知道这与事实绝不相符,那不过是人无中生有的想象。——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一、【艾尔纳及约翰英格斯辞退安那翰教会长老职分(一九八九年三月十九日)】一九八九年三月十四日(周二),戈福瑞、艾尔纳和我,在那天上午彼此交通,一同祷告,然后共进午餐,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刻,也是有决定性意义的时刻。我觉得在安那翰教会再继续任长老并无作用,也不得体,我对两位弟兄强烈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我们深觉既已身处在一个系统里头,若仍带着那个职分,便是虚伪。并且,我们完全没有能力改变教会的路向,也不能在圣徒中实行包涵,就是让众人自由的随从各自的良心而行。这些考虑显明我们应该辞职。戈福瑞和艾尔纳都赞成。戈福瑞早已在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十三日辞职,从长老职分上引退了,但他仍十分关心艾尔纳和我。我们就着这件事彼此交通,并且清楚觉得,我们应该采取行动,辞去长老的职分。我建议等我按计划于三月底去欧洲回来以后,再向众圣徒宣布这件事;但戈福瑞和艾尔纳均提出敦促,认为我们当立刻辞职。我们于是决定作一份声明档,在下一个主日上午聚会中宣布辞职,并给予解释。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重大的决定。我曾任洛杉矶教会长老十二年,安那翰教会长老十五年,并且在这些年间,均与李常受弟兄有密切联系。这个决定将会改变我们人生的路程,也会改变教会的方向,但我们相信这是出于主的。

三月十七日(周五)晚上,艾尔纳和我与另外两位长老:陈实和林祥辉会面,告之以我们定意从长老的职分上引退,并略作解释。他们对此接受了并敦促我们立即通知李弟兄。我, 本已打算这样作,并于次日写信通知李弟兄。该信件已收编在附录内。(附录6

三月十九日(主日)上午在聚会结束时,我站起宣布我们决定从教会长老的职分上引退。我说了几句开头的话,我说:「我已发觉教会的实行有了偏差,与我们的异象不符。我们的异象仍是一样,教训也大部分相同,真理本身固然恒久不变,但我们的实行确已有了差别。」内中我还说到我们所谓「主的恢复」已变了质。随后我提出若干点说明我们决定辞职的原因和根据,我和简要的加以说明,并没有详加解释,只说了廿二分钟便结束。我在下文摘要记录其中的重点。全文已收编在附录内。(附录7

(1)教会所看重的,已由建造众地方教会,变为建立工作或职事。职事受拥护,被高举,被建立,而在这过程中,众教会大受损害。

(2)教会花费很大力量,推动以某领袖和组织为中心,联合众圣徒。

(3)教会中受到很大压力,希冀众圣徒和众教会都追随职事的负担,并且要求彼此完全相同,在实行上一式一样,执行职事的负担。

(4)一九八六年二月,我们曾与四百一十七位长老在一封信上签名,赞成与所有其他教会完全相同,绝对跟随职事,并且承认,对我们的合一而言,李弟兄的带领是不可或缺的。由于这些事与神的话不相符合,我们对曾在该信件上签名,极感遗憾。我本人公开声明,我撤销我的签署。

(5)教会中强调,起码在实行上,众教会和工作当由中央管制。

(6)教会已受人普遍控制,虽非直接控制,但却间接强力执行。在此情况下,教会难以直接从主得到引导而往前。

(7)教会历史表明,宗派开始时乃是不少圣徒团体共同依附一个领袖,随后创立一个训练中心。我们正朝那个方向发展。

(8)我十分珍赏李弟兄的一分,但就如林前四章六节所说,他被高举、受尊崇过于圣经所记了。

(9)李弟兄及其职事已在我们中间成了极大争执的因由和分裂的因素。

(10)我们的往前,以及我们与众圣徒和教会的关系,乃是看我们与李弟兄有何种关系而定。这种情况一旦确立,合一的立场便由别的东西所取代。

(11)我们以分裂和宗派主义的态度来实行合一立场的道理,因而把自己与其他基督徒分开。这是由于态度不对和不正确地实行这个真理。在地方教会中,我们变得狭窄与小器;这种情况表现在我们对待别的基督徒和接纳别的圣徒的态度上。

(12)我们轻视别的基督徒,自以为比别人高超。我们所需要的是合一的实际,而不仅是这种道理和口号。

(13)主在他的话中告诉我们当出到营外就了他去。如今主仍呼召他的羊从所有的圈,所有的营出来,好成为一群,归于一个牧人。

(14)我们的合一范围该像基督的身体那样大。凡小于这个范围的合一,我们都该离开,不该持守。

(15)我们都应直接到主那里接受他对教会的引导,好产生一个本地的行政,同时又保持与其他圣徒和教会有适宜的交通。我就这点引述由水流职事站出版的小册「地方教会的信仰和实行」中的几句话,其中一句是:「地方教会中的所有行政,均由当地教会自治和管理。」

(16)教会中过分强调并歪曲有关代表权柄的教训,致使众圣徒不敢随从自己的良心,不敢随从灵的感觉,有时不敢所出自己对事情真正的关切之处。

(17)教会中强调方法,超过人里头的膏油涂抹;强调外在的伟大成就,超过经历里面的生命。

(18)我们对「新路」没有异议,但是应当对此加以说明。其实那些东西并非新事。

我在总结时说:「根据刚才所说的各点,我们觉得必须从长老的职分上引退。我们既不能以这种方法带领大家,也不能把你们从这种方法中带出来。你们中间有很多人坚决认为应走向某一个方向;而身为长老,我们又不能带你们想那里走。主知道我们在主里真正爱你们。我们关心你们,并希望你们在主里安好。我们会在祷告中纪念你们,并且会一直在祷告中提起你们。请你们也为我们祷告。请为艾尔纳和我祷告。我们若有得罪你们中间任何一位,请你赦免。我们从来没有要故意得罪任何一位。作为基督身体上的肢体,我们仍愿意与大家保持交通。」

艾尔纳随后站起来,就着他对长老职分的感受,说了一些非常真实、感人的话,前后共十一分钟。我希望读者参阅在附录中他说的话全文誊录,在这里只摘录一点:「我很高兴英格斯说的那些要点,而我不能说得那么清楚。我也同样关心那些事…也都是我们每次和李弟兄会面时,向他提出我们所关切的要点,因此他都知之甚详,并都曾加以考虑…我身为主恢复中的长老,但是对我们中间的很多实行上有异议,并且我们没有办法不切实际而良心无亏地继续担负这职分。我们怎能带领呢?我们不能朝那个方向带领,但主的恢复却正往那个方向走。」

「因此,我们两位弟兄觉得…对我们对你们和对主来说,我们在这个时候引退是合适的。虽然我们在去年十二月已清楚要引退,但我们没有早一点这样作,是因为觉得当为着我们所关切的事多留一会,看看还能作什么,也看看圣徒们对我们这样站住有什么反应。但我们越留下,便越清楚这个时候主的恢复的方向不会有任何改变了。」

大体来说,圣徒们都留心听,只有一次打断我们的话。我们也感到主的同在和加力。在聚会结束时,陈实说大家必须了解我所提出的要点,只表达我个人的观点。他特别反驳我指称主的恢复已有改变这一点。他说主恢复的性质实在没有改变。这是他的看法。

我又写信辞退该注册团体董事和主席等职。我就这样采取了一个重要的步骤和转了一个弯。

第二天我和妻子到欧洲去休息和访问若干处的教会,在各处和一些教会交通。五月二日返回安那翰后,主没有引导我回到波尔路会所去聚会。我在那里与圣徒聚会已有十五年之久,也在三月十九日在那里辞去长老的职分。我继续和圣徒在一对夫妇的家里擘饼聚会。在我辞职以前,已在那个家中聚会了一段日子。——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十二、【新设立长老以代替艾尔纳和英格斯(一九八九年四月二日)】四月二日(主日),在聚会结束时,陈实站起来宣读一封李弟兄由台湾寄来致众圣徒的信,内容是任命两位元弟兄代替艾尔纳和我任长老。那两位弟兄是由丹佛调来的尤金顾勒和由圣加百列市调来的法兰西波尔。若干年前,这两位弟兄曾是安那翰教会的长老。当陈实宣读李弟兄的信时,他们两位都在场。(该信全文见附录8

信中李弟兄说已收到我们的通知要辞职的信,并已知道我们宣布辞职。他说:「对于两位弟兄在跟随主的路上有这样的结果,我感到遗憾。」他接着说因为非常关切在安那翰的教会以及长老职分,并且出于主的引导,请尤金顾勒和波尔二位「再担起安那翰教会的长老职分,以应付当地迫切的需要」…当年稍后,我们听说李弟兄又任命六位弟兄在安那翰教会任长老,使长老数目达到十位元。就这样,我们的长老职分被人取代,又修改了,并且长老的人数大为增加。——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我们心中深感关注的事,就是很多向来在各地方教会中的圣徒,是否知道近年教会中发生之事的实情,以及是否对整个局势看得清楚。为使有关的圣徒了解实情,我们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并把它出版,作为历史实录,也为使读者得益。这份相当详细而准备的记录,是有关八七至八九两年间实际发生的事。这份记录是我们凭良心详细考量目前教会的光景后所作的回应。我们觉得这样作是适切和有需要的。我们不同意神的子民只从单方面听见消息,并且他们所获得的有关我们的历史和存心的报导,我很保守的说,是歪曲了的,在很多细节上是不真确的(这些报导是最近散发的)。因此,经周详考虑、反省,和在很多祷告以后,我们出版这份记录,让读者自己按事实和我们的存心加以判断,从而在主面前得到一个妥帖的定论。

打倒任何人的工作或职事,并不是(也从来不是)我们的愿望。我们也没有打算撇弃任何人的职事,却是盼望把所有事情都摆在光中,也把事情发生时的实际背景说出。现在有一份流传的报导说,若非打倒某人,我们不会甘休。对我们来说,这个报导完全失实。我们从来没有这个存心,也从来没有搞阴谋对抗任何人;主知道这是事实,也能为我们作证。说我们高阴谋的指控是完全虚构的,本文所载我们的见证足以证明这点。我们反倒为那些居领导地位者感到忧伤,他们已偏离了他们曾宣扬和信奉的道路。我们极盼望情况会有改变,以解决已显明的重大难题。我们曾为此恳切地与李弟兄交通。众多圣徒已因一些作法和态度大受伤害,我们为此悲欢。当我们还在那个系统中时,也多少有分实行那些作法和持有那种态度,但我们已脱离了那系统。为着上述我曾作的事,我谦卑悔改。

我们又被人在各处大事张扬地指控是背叛、发酵和煽动叛逆者。这些控罪极为严重,为此我觉得必须回应并加以否认。我想请问,我们背叛了谁?我们有什么叛逆的行为?就我来说,我常愿意在神和人面前存着无亏的良心。如果我在一个偏离正路、堕落的光景中保持缄默,或者如有些人所作的「明智退隐」,我就是违背良心。对我来说,若不挺身说话,或退避采取合理的行动,都背乎主在我里面的吩咐和催促。我这样作的目的是跟随主,顺从他的话语,实行真理,单单敬畏主。或许我在某些方面有缺点,但除此以外,「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但判断我的乃是主。」(林前四4

我因此认为指控我背叛是完全不适当、五根据的。难道说出自己所关切的事,顾到自己的良心,顺服主的话语,随从里面膏油的涂抹,这些事是背叛吗?正如这份记录所证明的,这些就是我过去所作和企图要作的。我有野心争地位,要人跟从我,如有人所说的吗?主知道这与事实相差太远了。我只能认为背叛和搞阴谋等指控,是破坏我的名誉的方法,和掩饰人的行径的手段。

目前教会中,由于对事实和我们的存心的歪曲报导广泛流传,情况极混乱,误解极深。因此我们觉得不能不出版这份记录,依次记载已发生的事,就如圣经照实记事那样,好事坏事都记录下来。如此,各有关人等的真情都难免被暴露。主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从其中逃脱。真相被暴露太好了!这样我们才会悔改,不会在余生中活在黑暗和错谬里。我们非常感谢主,因着他丰盛的怜悯,照出我们里面的隐情,揭露我们以往的失败和错谬,让我们有一个新起头。但愿他在每一位读者身上作同样的事。我们向主祷告,求他使用这份记录,达到叫人得益的目的。

我们欢迎查询,也愿敞开与寻求真理者,和要在目前的光景中寻求往前的路者交通。

备注:我们又在附录中收编了圣地牙哥的约翰史密斯(John H.Smith)致圣地牙哥教会圣徒的公开信,我们恳请读者加以细阅。(附录9)——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一、【我们日后的道路和展望】我现在的负担是要说到我对我们往前的路和前景的一些观察和考量。我们不应无所是从,也不应留在属灵的真空状态里,倒要迈步向前,使主满意,成就我们所领受的恩召。

有人说,我们从历史学到的最重要教训,乃是人并没有从历史学到什么,因而注定让历史重演。求主怜悯我们,叫我们脱离这条一再重蹈的覆辙。我们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来分析我们过去的历史,也省察内心,以便靠着主的怜悯,发现我们在那里偏离了正路,并看见该如何转向主和在他的光和真理中行走。我们确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几十年来,我们为着一条道路,把生命、家庭、前途都投上作为代价。那条道路起初大有成功的盼望,但其后却发现它已离了正轨,行在一种偏差的情况中。我们真需要主的恩典,好使我们所经所历没有徒然!我们需要他的怜悯,叫我们学会宝贵的功课,不让历史重演,反倒向前迈进,叫他满意,在他再来以前,完成他的心意!

我们所受最大的责备,无疑地乃是我们已离开了主。因此我们如今最迫切的需要,是转向主自己,注目于他,以顾到我们与他的关系为最重要的事。比试图改正各种弊端和紊乱更重要的,乃是以主耶稣为中心,并追求他,这是主正在教导我的最重要功课。当耶稣在地上的时候,他对受宗教系统所困的人说:「到我这里来!」这是他最重要的呼召,他也一再这样呼召。他准备地把那个系统的真情暴露,并严厉指责其领袖,但他也给凡有耳的一条出路,和一个非常积极的指引:「到我这里来!」「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十一28)对今天的光景来说,这些话何其宝贵!「这样,我们也当出到营外就了他去…」(来十三13)若我们只出到营外而不追求他作一切,那仍旧是虚空,那只不过落进另一个营,不管我们怎样加以称呼。

这个年代的特点是「英雄消逝」。对我们来说,今天所有英雄——所有要取代基督的地位者——都该消逝。以赛亚说:「当乌西亚王崩的那年,我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赛六1)对我们来说,最好所有的王都「死掉」,我们便能看见主被高举并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对他有这样的看见,会使我们的生命有巨大的改变和激发,正如在以赛亚身上所产生的效果(赛六58)。我们的难处是,一个王死后,我们找另一个来代替;一个英雄过去了,我们找另一个适合我们口味的。若是找不到别人来作王来作英雄,有时我们自己来作。愿主拯救我们脱离任何形式的英雄崇拜,把我们带回来,只完全注目于他自己。这确是一个重要的、要一直不断实行的功课。

在变化山上,彼得看见耶稣,也看见旧约的两位英雄——摩西和以利亚。彼得想在崇敬耶稣的同时也崇敬他们两位。对彼得而言,摩西和以利亚仍是英雄,与当日所有犹太人的看法一样。于是父神把两位英雄要走,把彼得指向他的爱子。愿神在我们中间也作同样的事。「他们举目不见一人,只见耶稣在那里。」(太十七8)奇怪的是,在主死而复活后,彼得本人连同保罗和亚波罗被哥林多的圣徒捧为英雄,主不得不再借着他的仆人保罗说话,把众圣徒带回到他自己身上。保罗说:「可见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只在那叫他生长的神。」(林前三7)有一天,我们不见一人,只见耶稣,那是何等有福!他的确忌恨我们别有所爱,他要得着我们全部的爱。

著名中国雄心份子,目前中国民主运动推动人方厉之最近说:「中国人若要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去告诉他们该作什么,又去领导他们,我不是那个人,因为我认为人们若把这样的希望和信念摆在单一个领袖身上,这不仅不健康,也是危险的。」这些话虽然不在属灵的境界内,但我认为这些话大有智慧,判断明晰;对本文所论的教会中的情势,这些话也切中时弊。但愿所有神的子民都能这样清明!

这不是说我们不需要恰当的领导。新约圣经中不少地方提到神子民中的领袖。希伯来书十三章七节说:「你们要依从那些引导你们的,且要顺服,因他们为你们的灵魂时刻儆醒,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但真正的领导人最突出的特点,是不仅以教训来领导,却更借着榜样来领导。彼得非常中肯的说,长老务要牧羊神的群羊,不是因为贪财,也不是辖管他们,乃是作群羊的榜样(彼前五23)。希伯来十三章七节说,那些引导你们的人,你们要效法他们的信心,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今天群羊正需要正确的榜样和模范。保罗说:「你们该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林前十一1

近年有美国电视布道家的丑闻被揭发,记者问葛培理(Billy Graham)如何能在日后避免这些在基督教领头的人中被揭发的可耻行为。(葛培理公认为「清廉先生」,因他能维持良好声誉,没有被不轨行为玷污。)葛培理回答了三点,很值得注意:

(1)把你那个团体的账目公开。

(2)不让你家庭的成员任董事。

(3)实行你所讲的道。

虽然头两点的确非常重要,所有基督教团体均应遵照,但我相信第三点更为重要,即或有点老生常谈的味道。大家肯定都同意第三点,但在基督教领袖中却还要重题这一点,要大家记住,实属不易。保罗对提摩太说:「你要谨慎自己(首先)和自己的教训…因为这样行,又能救自己,又能救听你的人。」(提前四16)为了自救,愿我们都重新注意这样的劝导。我们似乎受了无数教训,积累了很多知识,但我们仍发育不全,实行不足。

这样,我们该如何行呢?对很多人来说,主需要一个新开始,这是清楚不过的。在教会历史上,主曾有过很多次新开始,似乎如今已到了再有一个新起头的时候。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向前。我们如何在所住的地方就着我们的情形而有一个新起头呢?我相信最大的需要,是在我们个人每天的生活中,切实而深刻的转向主自己,然后和有相同异象的人聚在一起,或者只有一两位,为着他的国和他的旨意行在地上恳切祷告。目前极有需要为着主的见证祷告——恒切坚忍的祷告,相信主会因着他的旨意应允我们。祷告首先最大的果效就是我们心灵得着更新。

我相信我们需要以非常简单的方式有一个新开始,和少数人聚集,随从主的引导,不在宗派和分裂里,寻求保守圣灵的合一,以达到基督一个身体的真正彰显。若不试图作大工,不希冀人数庞大,不照自己的看法谋求快速发展,必定非常的轻省。感谢主,旧约圣经记载着少数遗民挣扎着再有新起头的事:万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大山哪,你算什么呢?在所罗巴伯面前你必成为平地。他必搬出一块石头,安置在殿顶上,人且大声欢呼说,愿恩惠恩惠归与这殿!…谁藐视这日的事为小呢?」(西四6,7,10)在这班少数人中领受这些话,太有福气了!对我来说,我只愿意在众弟兄总作一位弟兄,不属任何特殊类别,只注目基督,爱他、信靠他,接受别人的一分,也分享我所有的,照顾圣徒,重建神的家。我相信这样一群一群的圣徒,人数虽少,却能大有果效的带来他的国度和作他的见证。

我们确应仍然持守和寻求去实行所有主曾向我们开启的关于基督和他的身体——教会——的真理,同时,该寻求更多亮光,并在有需要改正的地方,加以改正。求主拯救我们,不叫我们抛弃纯正的真理;我们只该丢弃在真理上失当的实行。最重要的,我们该丢弃自己,否认自己。我们需要清明的心思而有所分辨。真理本身不能仅因为曾被妄用和错用,就认为真理有毛病,或加以指责、抛弃。的确,真理确需要更多解释(不是改变),在实行真理方面或许也要有所修正,但我们当在爱中持守真理,并寻求经历它的实际。我相信我们若专心注意基督和他的话语,很多事情便自然恰到好处,我们也会有更多真理的实际和真理的实行。我们非常需要这方面的经历!

但愿我们带人归向主和他纯正的话,不要仅因为某人曾讲论过某事或因它曾在以往实行过,便加以反对。我怕大家若注意某些实行,不管新的旧的,把它当作争吵的因由,我们便偏离开主自己。这正是我们过去所作的。我们当然不应受任何老套所限,反要寻求灵中的真正自由(虽然我们应对任何出于主的事物有一个开放的态度)。重要的关键并非在新的不同的方法,却是在那灵。虽有人在实行上有错误,我们不该因而对我们的异象信念摇动或受搅扰。求主加我们恩典,胜过各种不当的反应,而在灵中与别人一同跟从他。

因此我们需要转向主自己和他的话。过去我们过分注意圣经的讲解而不是神的话本身。我们得到很多圣经的知识,过分倚赖别人的信息和著作,好像从二手货商店得来的货物。然而,我们要亲自从圣经中寻求亮光和个人得着启示。这不是说我们轻看话语的执事,他们借着圣经把我们带到主面前,我们为此感谢他们。我深觉要多祷告,求主向他的子民说应时的话。近来缺少诚实无伪的、使神的子民明白他今天的心意的先知讲论。愿主进一步恢复真正的先知讲道,不仅说些涉及外面发生的事,更是在属灵的实际里传达并开启他的旨意,好使他的目的能在我们中间得以成就,使他的国度降临。感谢神,这方面的实际今天也有一点。

我们也需要恢复对圣徒的爱和照顾,我信这一点很多人都赞同。不少圣徒受了很多痛苦,却一直被忽略。很多人失散了,受了伤,似乎被遗忘了,好像那个由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的人,被抢劫,被剥去衣服,遭毒打,极其需要「邻舍」照应(路十2537)。那个人预表主的子民。我祈求主把我们多人由律法师变为邻舍,为圣徒们提供迫切的需要,主就会兴起「客店」,照应他们。

毫无疑问,主要在我们心里作净化的工作,他不仅除去我们在过往的事情中因凭血气行事而还存留的伤痛,更赐给我们一个纯一的心,为着他和他的见证。脱离一个系统还比较容易,要从我们身上除去那么多堕落的东西,却需要极大的怜悯和深刻的工作。我深觉我需要主净化的工作,也理解到惟有在主把我们更新以后,才能有一个新起头。

过往的事乃是一场激烈的属灵争战,仇敌先是摧毁,后又抵挡主见证的恢复。我相信,这就是我们刚经历过的和现正继续体验的事的涵义。这件事在历史中的实例乃是耶路撒冷被拆毁(耶城被毁的根源是在其中有败坏),和当耶城重建城墙时受到多方的反对,正如尼希米记所载的。我相信我们所处的情势与那时相同,因现正有人用暴力,用诡计,或从外面或在内部,抵挡和敌对主见证的兴起。目前的情势,的确需要一些有尼希米的灵和心的人,愿意为着主的旨意,牺牲性命,不为自己求什么,不凭肉体争战,却在主里站住,坚定不移,儆醒祷告。「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任何凭血气的反应,或一直缅怀以往,抚伤自怜,只会中了敌人的计谋和别的骗术,因主仍未得着他的见证。愿主在这场属灵争战中赐我们智慧,使我们积极往前,叫他得着他所要的,就是神的居所。愿主牧羊他的羊,召聚他们;愿主丰厚无限的恩典,与我们众人同在。——约翰·英格斯《在爱中说真话》

 

附录1【台北训练中心训练课程摘录】

召会事奉训练中心举办

台北教会长老训练

参加者长老同工共95

1987613日至17

本篇系摘录自训练记录,自英文翻译为中文

1987.6.13(周六)  下午六时卅分

 

余洁麟主讲

在每一个时代神都有行动,…他需要一个人作凭着来为着他的行动。神的行动只有一个,所以也只可有一个人。

…保罗嘱咐提摩太,不要传不同的道,不是说传异端,注意,乃是指传不同的教训。即是传和那执事不同的道,那执事就是保罗。

…今年二月间,李弟兄讲了几篇信息,说到一个工头,吹一样的号等等。到今天,即是我们在主恢复里的人,在这件事上还是不大清楚:还以为职事不只一个。在台湾,我们不能容让任何不同的讲法。有人说,李弟兄是教皇,但是李弟兄的每一篇信息,点点都重在神在新约中的经纶,因此我们跟随他。他在主的行动中,因此我们跟随他。

这次训练,我们头一件要作到的,乃是不许有意见,绝对的不得有意见,叫你搬椅子,你就搬好了。今天我们的意见太多了,在今天主的恢复中,要说同样的话,吹同样的号,都要照着李弟兄。这次长老训练,就是要投入到这个灵里,就是他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因我们是个战斗的单位。…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再容让议论。…若是你听到甚么不同的讲论,定它为罪。…

 

Dan Towle(丹透)分享

我们给你们受训者的头一篇信息,是当与职事和谐一致(或作同心合意),这是我们所要讲的最重要的事——与职事是一,绝对的一,…什么时候我们若失去这个一,我们也就不再是主的恢复。…所以我们的负担,乃是持定李弟兄的教导和他的方法,好把我们每个人都作成李弟兄,像是一所李弟兄复制中心。

在新约时代,并没有神学院或圣经学校,可是有一位使徒可以效法,要想受训练,乃是紧紧跟随这位使徒。因此提摩太前书说,你要对我的教训、行为、信心,紧紧遵守。…

…我们应当只有一种教训,也应当只有一个带领,故此我们必须有一具体有形的领导。要李弟兄自己举荐自己,(于我们)实在羞耻,我们应当挺身而起,作这项推荐工作,我们要推荐…(前几天)就因他说了几句,我们就省下二千五百万元。李弟兄身上曾显出许多神迹奇事,我们应当跟随他的带领。…

 

Paul Hon(韩德璞)分享

…多考虑就是「吹冷风」。你若想(说)「十五分钟怎能把人带领归主」?不要想了!你只要一开口,你的心和你全人就都开了。忘掉过去吧!没有问题的,去作就行了。我们可能迟一点才能建林口,现在我们要建造这个新聚会所。

1987.6.14(主日)下午

 

Paul Hon分享

我们都承认李弟兄的教导是最好的,我们却很少接受他的交通,也缺少彼此的交通。行传二章四十二节教会生活起头于使徒们的交通,而在这交通中他们就得以一直留在三一神的分赐中。…(包罗万有的灵一流通,在我们就是交通。)

1987.6.14(主日)晚

 

余洁麟:

约翰壹书的主题,说到生命带进交通,交通带进喜乐。带进这神圣的交通是有条件的,一是要认罪,二是爱神并且爱弟兄。…比如保罗写罗马书十六章,便知道保罗与圣徒之间有大量的交通。

今天在教会中,若是交通切断了,就像血液回圈切断了一样。(今天)迫切需要的是同心合意,但不是靠着组织或什么或什么方法达到,乃是借着生命的交通和三一神的交通…。

…今天晚上我们所强调的点,是在约翰一书里的交通。这交通能使我们喜乐满足。进入这个交通,就有喜乐,这喜乐是你们的呢或是我们的?两方面都可以。若我们都活在这个交通里,首先,使徒会欢喜、快乐。不要说我是属这个人或是属那个人,(若不说)就会叫我们喜乐满足。

有人说,我不是属于书房的人,这话不对,不论在安那翰或是在欧文,人人都可进(到职事站)去并且工作,每个人都进去,因为主的见证是一…。

…神是光,在他全无黑暗。活在这交通中就是活在光中。你若说「我对」,就是在黑暗中,你若真在神的光中,你就会把地挖个洞藏进去。…光带来审判,审判带来拯救,…解决问题不是靠推理,乃是靠每天进到光中。…一九八五年李弟兄带领我们要天天认罪,…我们认罪,罪就一个又一个的除掉。…

 

Dan Towle分享

…在约翰壹书中,说到一个回圈:生命、交通、光、洗净。我们以为生命越长大就会越少认罪,刚刚相反。…在光中,才自见罪。…

 

Paul Hon分享

说到跟随职事,李弟兄说我们只是8020.我们听得「冷风」太多了。我们看过1.与职事是一(昨天),2.在使徒的交通里(下午),3.怎样进入这个交通,是借着认罪(下午)。

若要与职事是一,就要在(这位)使徒的交通里。若要与这位使徒相交,就必须认罪。若是你不在吹热风,就得认罪。我们过去的态度并不够积极的去阻止那些冷风。李蒙泽弟兄乃是一位最被你们误解的人。这个训练中的一切,都是从李蒙泽弟兄来的,就如领带,椅子…等等,都是他安排的。许多弟兄只知道尊重李弟兄,却不(尊重)李蒙泽。

我们对罪的看法,以为是不洁、粗野的事情,但是在约翰一书里,罪是指有关与(一位)使徒交通的事。所以今天晚上,说到认罪是关系到交通,就是与(这位)使徒,与李蒙泽以及与一切弟兄们(交通)的事。当光照临到你,你才得赦免。今天晚上的信息是严肃的,今天下午的信息也许使你高兴,但是今天晚上却是严肃的。

 

Ling Ran(林穰)分享

生命带来三一神的流通,又带来光,只是(觉得)光还不够。我们应当承认我们的罪,就是未和(这位)使徒交通,也未和职事站(交通)。为着教会的缘故,我们必须和执事以及职事站有好好的交通。

 

Jake分享

在今天下午的交通中,我们都被暴露出来。在今天下午之间,(我看)台北的弟兄们仍是一个谜。但今天下午弟兄们说了话。你们台北的弟兄们不能再把你们的感觉藏起来了。现在我才知道你们与其他人一样,石头今晚说了话了。Dan说的话对我们又有光又是异象…,另一方面,我们是台北的长老,(我们的)主要作大事,他曾在耶路撒冷得了120个人。他要把台北作成地上的锡安,长老们就是能叫主的行动地释放的人。长老应当解开这个交通的(结)。所以认罪是件十分严肃的事。

今天在主恢复中的头号大罪,就是不和职事站紧紧联系。这是瞎眼的罪,要实际地把职事实行出来乃是与李蒙泽实际的(合一)。李弟兄几年前就说过有人漠视职事站。漠视就是罪。李弟兄的交通和信息乃是倾倒出三一神,而且更向长老们倾倒出来…。我们却仍像石头,与他隔绝。…我们今晚就要解决这事。余洁麟说,拼也要拼到这交通里,我们要有这种拼的灵,彼此勉励,特别是要承认我们的罪。…

 

Shih分享

…在台北这种冷风吹了好几年了,这就叫职事站缺手缺脚。我们已过确实对职事站保持了一段距离。…若我们与职事站的关系不相合,新路永远不会成功。李弟兄对职事站不便说什么话,因为李蒙泽是他的儿子。他对福音书房的人说到李蒙泽,也只不过十分之一而已。李蒙泽在那里服事,李弟兄也不便多说什么。…

 

一位弟兄分享

每次职事站要我们执行录影训练,我们都不配合…光说与职事是一不行,要看你与职事站有多少合作。要不然就无法往前。

 

Dan Towle分享

八五年我们在加州的经历,我们始发现我们完了。我们求问主,我们错在那里?我们收到那卷关乎书房的录影带,(李弟兄)说「对于书房(职事站),你们只跟从百分之八十,另百分之二十却向后扯」。李弟兄说的正对。…我们呼求主,向后扯的百分之二十是什么,主很具体的告诉我,就在对职事站和李蒙泽(的事)上。…有几位弟兄和我同感…我们又开始发现,攻击职事站和李蒙泽的事,已经有段历史了,又发现主的恢复在南加州受到挫折,这就是唯一的原因。

我们都爱李弟兄的职事,须知他作事有他的方法,他是借着职事站把工作作出来的。他在全地上找不到一个可信托的人,这就是李弟兄为何把李蒙泽安排在(职事站)这里的原因。可是(有人)却以攻击、造谣、反应、漠视。李弟兄说过,轻视职事和职事站的就是众教会。这种情形,就转变成(我们)悔改蒙光照的根源。…这是一种包罗一切的悔改。…主若是在地上有行动,必定借着李常受弟兄,而李蒙泽弟兄又是唯一有恩赐能把它实行出来的人…。

为着我们的前途,我们没有别的路,只有与职事、职事站、众教会配合…。

 

Paul Hon分享

我效法BensonNaomiLing-ran弟兄等人,要与李蒙泽合作,全力的与他配合。但若照着老法子配合,仍无路可走。

长老们应当学习照着他的意思来建盖新会所,录制录影带,(印制)恢复版圣经,一切都要在配搭里。他来到这里,他看一下,他就清楚了。他只一看,就把八楼的墙拆掉。他只参加不过十五人到二十人的聚会,他不喜欢在许多他面前作表演,他只埋头苦干。我们和他同吃早餐,与他交谈使我们很快乐。

有时,我要见他须等到早晨两点钟。你想想看,我们的福音工作和福音队,与李蒙泽是多么有关系。他就是这样,他主理这一切事情。他是在原则上帮助我们。他看(过)许多录影带,每一个重点他都记得,他最了解李弟兄的心意。他从未忽略过李弟兄每一种负担。…每一件事,我们都当好好与他配合,他就会帮助我们怎样发展。李弟兄每次起了头,李蒙泽就把它作成功。

 

1987.6.17(周三)下午六时卅分

余洁麟主讲

…今日,这个教会乃是在职事领导之下,不是你们领导的,这种领导,就带我们进入使徒的交通里。

关于文化问题:台北乃是主恢复的中心,全世界都在台北看齐。从前Anaheim是中心,曾经是全世界的聚会点。那个中心是以英文为主而翻成各国文字。现在的(中心)是以中文为主,而翻成英文以及别种文字,因此也带来文化上的问题…。

 

附录2【台北训练中心传出来的档,给人的印象与摘引的话等】以下是台北训练中心向受训二周及六周的人所发的档摘引以及给人的印象,不但使当事人震惊,也叫后来听到的人震惊:

1)预言主要于十三年内再来。

2)全球众教会合作主张。一切出自台北的带领,众教会的长老,不仅要在原则上跟从,更要在细则上跟从。

时下在台北举行的「福音大过节」,就是要达到全球合作的目标之一。又说到各地的弟兄们,都当与余洁麟保持定时的联系,好取得最新的指示。

(3)所有的弟兄们都当到台北来,进入在台北才有的合一里。

(4)你若不来到台北,你就不在神的行动里。

(5)有位弟兄惦记到达拉斯教会的众圣徒。但Benson弟兄对他说,不要管众圣徒,到街上叩门去,兴起个教会来,老圣徒自然会有人跟进来。

(6)Gene Ford近来所讲的信息中,极力的高举李弟兄。

(7)Jake Jacobson说,他得了「李常受狂热」。

(8)主之外有好些人被高举,被吹捧,称为英雄,公开颁奖。

(9)训练中心的人,将一些受训告一段落的人扣住,劝说他们、鼓励他们数小时之久,要他们留在台北另一个学期。

另一份档记载一九八六年七月,Paul HonDon Rutledge家中所说的话,当场另有三人可作证明。

他话的主题是「如何与职事合一」。

「圣父是第一位,圣子是第二位,圣灵是第三位,李常受则是第四位,以后就是李常受身边的人。」

RutledgePaul Hon说,谁是第五位?Paul回答说,现下尚不清楚谁是第五位。

Paul又继续说,你们弟兄们不可接近李弟兄,余洁麟和我就可以。我们可以随时到他家中,坐下与他同吃早餐。你想知道李弟兄要你们做什么吗?只要问那些能随时进到他家中的人就够了,他们会告诉你他要你做什么。

Rutledge问说,这不就是居间阶级和实行控制吗?

Paul说不是。Rutledge说,这样和我们一向所定罪的居间阶级和控制有什么分别?

Paul Hon答复说,若在一地教会中,有弟兄要施用这种办法来完成他的目的,就是居间阶级和控制。

若是用这种方式来完成职事的负担,就不算是居间阶级和控制。

从其他方面得到的摘引和语录:

「基督教荒凉了,主就兴起『恢复』,恢复又荒凉了,主就兴起台北全时间训练中心。」(余洁麟1987.10

「凡是李常受所说的,我们都使它实现。」(Paul Hon

「我们是李常受公司」,「我得了李常受狂热」。(Jake Jacobson

「不必祷告求问什么,只要跟随职事就好了。」

「你们连想也不必想,告诉你做什么你就做好了。」

「职事叫你向东就向东,职事叫你向西你就向西。」(余洁麟)

「把你自己交给职事…就够了。」(余洁麟)

「不准有意见,不准吹冷风。」

 

对想要离开训练中心回到本地者的警语:

「你若离开这个训练,你就会失去国度。」

 一位受训者记下的一段话,强调说,你若回去原地,就是离弃了向主起初的爱。

 

 有关众圣徒和众教会当与职事以及水流职事站合一的摘录:

「与职事合一就是与李弟兄、与职事站、与李蒙泽合而为一。」

「职事站也就是李弟兄。」

「对你们说的这些事,是属于主恢复中最高义理。」

Jake Jacobson对高中生训练中说的话)

 

对台北体育中心举行的大会印象:

属世界的元素才和在细面里。

荣誉归给人:强调国家本位,多种花样的事奉被赞赏,杰出的学员受到奖章,得到荣誉。

节目:旗帜林立,乐队演奏,列队操步,色板变化,观众欢呼,一如美国大球赛之花色。

前在欧文的高中生训练时,以上的各种花样都曾表演得淋漓尽致。许多圣徒看过后,认为主的恢复本质已经改变了。

 

附录3【教会的正确立场】

(约翰英格斯及戈福瑞在安那翰教会聚会中的声明全文,译文略作删减。)

                                            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

刚才聚会之前,有一位青年弟兄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好。他说:「真理和混淆困惑是不能并存的。」是的,圣徒们,我们长老们实在不愿意故作神秘,让你们大家一直在那里猜疑:「究竟长老们站的是什么立场?到底他们的感觉如何?」我们觉得我们的确欠了你们全体弟兄姊妹们一些交通的债,所以我们愿意借用今晚(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的聚会,把我们根据真理所站的立场,全都清楚交通给你们。

我们的立场比我们的光景更重要。在我们所面临的众多事务里,如果我们根据真理有一个明确的立场,就会使我们的光景趋于正常。你们有家庭的人都知道,正当的立场对于家庭是多么的重要:作丈夫的该有一个确定的立场,作妻子的也该有她不同的立场。当然,在你的职业工作上,你最好要弄清楚什么是你该站的立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被解雇。而最重要的,我们的教会中作为弟兄姊妹,我们在这地上作为主的教会,必须清楚明白什么是我们该站的立场。

我希望今天晚上,所有在座的人都能弄清楚我们的立场。同时,也盼望你们能从我们所交通的话看见,我们并没有意思要反对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意思要贬低任何一个人。相反地,我们心里所记挂的,乃是所有圣徒和教会全体的最高利益;并且我也相信,我们是为着主的最高利益着想。圣徒们,我们是为着你们,为着主和他的恢复,也为着他的真理。

你们中间有许多人曾经问过我们:「关于这个怎样?关于那个如何?我们该站的立场是什么?」等等。所以,我们愿意交通到十六点关于我们的立场;前面八点偏重于属灵原则的方面,后面八点则属于实行细则的方面。

第一点,关于神的话,我们的立场是什么?这一点必须列在第一,因为它是顶重要的;下面我们所要交通的各点,也都完全根据神的话。这样做才合乎真理。我信大家都同意,神的话必须是我们至高无上的权柄,是我们的宪法。在社会上,人们在争论事情的时候,常常追溯到国家的宪法。我们的教会中,也当常常应用到我们的宪法,就是神的话。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树立神的话的权威,圣经是我们独一无二的权柄。哦,我们何等愿意被神的话所支配。我们的良心都该受神的话拘束;我们不该受到传统、迷信,或任何其他因素的影响,而该单单纯纯的被主纯净的话所左右。我盼望这在我们众人身上,能成为事实。神的话必须是我们坚固的根基。

同时,我希望我们都能学习,应用神的话来试验一切的事;将所有的事都带到话的光中来,就像庇哩亚人在行传十七章十一节所行的一样。这节圣经说:「这地方的人,贤于帖撒罗尼迦的人,甘心领受这道,天天考查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主称许他们这样的做法。庇哩亚人是对保罗所传讲的事,藉考查圣经给予验证。假若保罗对他们抗议说:「等一等,难道你们不晓得我是使徒么?怎么你们可以不信任我的话呢?」但他们并不理会他的抗议,照常用圣经来查对他的话,而主称赞他们这种态度,说他们是贤明的。圣徒们,我们也应当这样做,殷勤查证所有的事。神在他的话里也嘱咐我们,要凡事察验(帖前五21)。无论如何,神的话在我们中间应当具有无上的权柄;它必须是我们坚牢且独一的根基。

第二点,关于教会,我们现在要根据第一点来看,我们该有的立场是什么?从已过的永世,教会就一直是神的心愿所在。神把他的心都倾倒在她身上;对他而言,教会是极其珍贵的。特别是在今天我们活着的世代中,教会是一切的中心,并且高于一切;除了教会,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种类的结合体为新约圣经所承认。一切人事物都是为着教会,包括使徒和职事,以及我们众人都是为着教会;甚至所有的受造之物,也都是为着教会!神在这世代中,运行、安排一切来为他的教会效力。

而在各处地方所显出的地方教会,使抽象的宇宙教会成为实际。就现实而言,教会对于我们乃是地方的。我们可以从神的话勘查局,唯一正当的立场,乃是在我们各人所居住的地方,站住一个身体的立场。这是基督身体合一的宝贵立场。我想这一个看见,已经组织在我们的本质里面;因此,我们绝对不可能,也绝不至于背弃它。我自己是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立场的了。

我们绝不会赞同任何的宗派、组织系统,或分门别类的,对不对?我们只喜欢作基督徒(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身分),站在基督身体的立场上,在基督里爱所有的基督徒,并与所有的基督徒联结。我们众人只有一个宝贵的元首。哦,就是这样的立场,带下所有的祝福,带来许多宝贵的东西。这个立场,乃是神在他的话里所命定的,我们千万不可以背弃。

第三点,关于纯正的合一,我们该有的立场是什么呢?首先,我们需要给所谓「纯正的合一」下个简单扼要的定义。当然,这一点与前面所提的教会是密切相关的。这个合一也是非常宝贵的,主耶稣也曾为此祷告:「使他们合而为一…使他们完完全全的合而为一。」(约十七2123)我们众人都有份?并享受这个合一,这是何等宝贵的实际。以弗所书四章称这纯正的合一为「那灵的合一」和「信心的合一」。这个合一是属于内里生机的,而不是外在组织的。它不可能因着组织、教训,或被迫而成功。这个合一只需要我们去保守,因为它是那灵的合一。在我们的灵里已经有了它,现在我们只需要与众圣徒一同竭力保守它。这个合一实在宝贵,在这合一里有耶和华所命定的福(诗篇一百三十三篇)。它是一种属灵和生机的合一;它完全是在生命和真理的领域之内的。

我们不能跟那些在生命和真理领域以外的人合一,因为我们若这样作,我们便是在建巴别塔。(巴别是一种属于肉体的合一,它完全在生命和真理的领域之外。)真正的合一是出于生命的。正确地说,它实在就是基督;是基督被我们享受并经历而显出的一种光景。当我们真正时刻亲身享受基督时,我们也就享受了真正的合一。并且,这个合一是我们的见证。主耶稣祷告求神使我们合一,好叫世人知道…。哦,这个合一真是有力的见证!

对于这个合一,我们的立场很显然,那就是我们的灵绝不同意任何种类的分裂。我们不愿意卷入任何形式的分裂;我们只愿意用和平的绳索保持那灵的合一。此外,我们也喜欢维护那信心的合一,那信心是全体信徒所共有的;我们只愿站在这样的合一上面。所有的分裂,都是从罪恶、自私、野心,或者无知而来的。我们必须被照亮,看见我们不可以被任何的事所分开。属灵的领袖人物绝不可分开我们;没有一件事可以分开我们。我们只要与众圣徒一同维持那灵和信心的纯正合一。我们合一的范围,应当与基督教会全身体的范围相等,比这个范围小的我们不要。

第四点,这与合一相类似,就是我们对于其他的基督徒,要有什么样的立场呢?难道你没注意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许多的基督徒吗?不用说在全世界有多少基督徒,单单是在安那翰一地,就有成千上万的基督徒。那么,我们对于这些信徒,究竟该有怎样的立场呢?——我说这些信徒,包括所有曾经在我们中间聚过会,现在不再与我们在一起的圣徒。要知道,他们都是基督徒(他们并不是未曾得救的人)!说清楚一点,我们与他们众人的关系,应该是爱的关系。圣徒们,我们应该爱他们每一个人并且接纳他们众人,同时也觉得需要他们所有的人。

最近,我曾经思考过这么一个问题:怎么样才算是爱别人呢?我实在觉得,这个爱不是别的,乃是在我们里面觉得我们需要他们。哦,我们需要所有别的基督徒。我们不只是需要他们,我们更是想要得着他们;我们向着他们是敞开的,我们开心他们。我们单单地爱他们。我觉得我们过去对待别的基督徒的态度很不好,我们曾嘲笑并鄙视他们。现在该是停止这种态度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对所有的弟兄们有正当的爱的态度,因为他们都是同一个身子上的肢体,包括那些从前曾跟我们一起聚过会的人。他们当中有许多仍住在这附近,可惜我们在过去好像把他们都一笔勾销,忘得一乾二净。这种态度是错误的。

哦,我们必须对众圣徒有正确的态度,不管他们的情况如何,我们都要以正当的爱心来对待他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真理上有所妥协,不,我们只是爱所有的基督徒。再者,我们也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也许我们比不上好些人。我怕我们在过去——包括我自己——有着一种孤芳自赏的态度,自以为我们是一群属灵上拔尖的人物。这是要不得的。如果我们有这一种堕落的光景里。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们中间常喜欢定罪别人,把他们归类为「消极的」,这是很不好的习惯。让我告诉你们,只有一个是真正消极的,就是那恶者。如果你喜欢称呼某人是消极的,何不换个口气,告诉魔鬼:你才是消极的。我们曾经定罪过一些圣徒,说他们是消极的,但事实上,他们只是对于当时的情况,有一些诚挚的关怀而已。为什么我们不能信任他们的关心,并回报以爱心呢?哦,圣徒们,让我们爱这唯一身子的全部肢体罢!

第五点是关于我们对主工作的立场。什么是我们的工作、职业和呼召呢?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工呢?有人问说:「我们在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工?」圣徒们,我们的工作乃是建造基督的身体。这是我们的工作、职业和服事。今晚,我们唱的诗歌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能满足我们的主。」这也是他今天正在做的,就是建造他的身体。并且这也是使徒们劝勉我们众人去做的。我们都有份于这个建造。

哥林多前书三章告诉我们,我们乃是神所建造的房屋。每一个人都建造在那已经立好了的根基上面。这一章也警告我们:各人要谨慎怎样在上面建造,我们必须使用正确的材料。以弗所书四章也说到: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叫身体渐渐增长,在爱中建立自己。所以,我们的工作和职业是建造基督的身体。我们的所是和所作,都当为着建造身体。我们千万不可建造任何别的。

当我们谈到什么是我们所该站住的立场,我们也当弄清楚什么是我们所不该站的:我们不该建造任何的工作或职事。我们今晚唱说:「职事是为着教会,并非教会为着职事。」所以,我们的主工乃是建造身体。为着这个,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好多的事要作。彼此在爱中并合一里,一同建造基督的身体。

第六点和前面一点很接近:什么是我们的目的和目标呢?简单地说,我们乃是要成为主的见证,也就是成为他的完满彰显。主今天需要在这地上有他的彰显,所以,这该是我们的目标。哦,最终的产品就是叫我们成功一个见证——我们就是他的见证。我们在这里不是为着某项工作或某种活动。(我并不是说我们不该出去传福音,请勿误解我的意思。)我们在这里单纯是为着成为他的见证。

最近我读到尼希米书。书上有耶路撒冷令人伤痛的光景:城墙拆毁,城门被火焚烧。当尼希米看见这个情形,不只他的灵被激动,并且因为耶路撒冷和神的子民被嘲骂,他的心实在满了关切和负担。圣徒们,我确实觉得我们因着没有见证而被讥笑。教会的城墙被拆毁,并且城门被火焚烧!城墙不只说出与世界有分别,并且也说出见证。我盼望主恢复我们,来建造耶路撒冷的城墙,亦即建造他的见证。哦,身体需要被建造好成为一个见证。亲爱的主,求你恢复我们,恢复你自己的见证。圣徒们,这一个必须是我们的立场,我们只望成为主的见证。

第七点,我们对于职事的立场是什么?我相信关于这一点有很多的混淆疑惑。你听见有许多圣徒提到职事这个词,但是,他们不只误用,甚且谬用这个词;我要说,他们完全没有正确地用它。比方说:「我们才是为着职事。」或者说:「他们不是为着职事。」这般的说法,在我们中间随处可闻。

首先,我要根据真理来对什么是职事下个定义:扼要地说,根据神的话,那唯一的职事乃是将神分赐给他的子民以产生教会。这是一个真理的简要声明。可惜,在绝大多数的事例中,我认为当我们应用到职事这个词时,我们指的是某一个人的职事。不,圣徒们,我们众人都必须是这唯一职事的众执事。它不应当指任何个人所独有的职事。行传一章十七节提到犹大失去了他的职分,他本来「在这职事上得了他的一份」。全体十二使徒都有他们的份。并且,我们众人也都在这个职事里有我们的份。

也许你会说:「在这职事里,岂不是有一些有特别恩赐的人吗?」是的,他们是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但要知道,他们都是复数的。这是一件团体的事。许多人都在这职事里,连我们众人也都有份于这独一的职事,将神分赐给他的儿女,好建造基督的身体。阿利路亚!我盼望我们都能对「那职事」有一个新的认识和理解,当我们提到职事时,如果你的意思是指某一个人的职事,那么就请清楚地点出他的名字来,要说:「某某人的职事。」

第八点,我们对于使徒的立场是什么?根据神的话,使徒这个词经常是复数的。最近我翻阅了圣经词汇,发现使徒这个词,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提到某一个特定的人时,才使用单数式。譬如:「耶稣基督的使徒保罗」或「耶稣基督的使徒彼得。」除此之外,所有的场合都是复数的。比方:「神所赐的有使徒(复数式)…。」(弗四11)圣经里除了十二使徒以外,尚有许多别的使徒。「他们都恒心持定使徒们的交通和教训」(徒二42),这里的使徒也是复数的。我相信我们需要把我们的观念调整过来。使徒是复数的。今天在我们中间,也有许多位使徒。如果你们要查问,我可以向你们指出一些使徒的名字来。总之,根据神的话,使徒是多数的。

此外,这许多的使徒,以及所有有恩赐的肢体,都是主为着建造他的身体而赐给教会的,并不是为着建造他们自己的工作或职事。他们乃是为着身体而有的。因此,对于这些使徒,我们应当乐于从全体使徒们接受帮助,凡是他们所拥有的任何有关生命和真理,能帮助我们建造基督的身体,并使我们得着益处的,我们都乐意接受。

我们在圣经里还可看见一些榜样,就是使徒们之间有很好的交通和配搭。哥林多前书指出,保罗和亚波罗基于彼此的尊重和配搭,有一个美好的关系。保罗推荐亚波罗,称自己是栽种的人,而亚波罗是浇灌的人(林前三章)。在第十六章里,他再举荐并劝请亚波罗去访问哥林多。另外,在提多书三章十三节,保罗说,当西纳和亚波罗到你们那里,要给他们送行,叫他们没有缺乏。可见,使徒们之间有一种互相的爱心和关怀,并且美好的配搭在一起。圣徒们,我们确实是相依为命的。使徒们也都彼此需要。没有一个人是完整无缺的。

我们还得看有关使徒的另一个点,那就是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四章六节所强调的:「弟兄们,我们为你们的缘故,拿这些事转比自己和亚波罗,叫你们效法我们不可过于圣经所记。」换句话说,就是不可高举使徒们,或把他们看得过于圣经所记的。那么,圣经所记的是什么呢?第四章是从一至三章引伸的。保罗在第三章里说:「我栽种了,亚波罗浇灌了,惟有神叫他生长。可见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只在那叫他生长的神。」保罗的意思就是不可以超过这里所记的!他接着说:「如此,人应当以我们为基督的执事,为神奥秘事的管家。」(四1

难道我们忘了在哥林多教会所发生的事吗?他们在那里高举这个高举那个,他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他们就是在那里高举某些人物过于圣经所记的。如果我们也这样作,我们就是落到哥林多人的光景里头,其结果也必然相同,那就是分裂!我盼望我们不至于这样作。我再说,我们不是在反对任何一个人。我们应当关爱并敬重每一个人,特别是主所赐给他的身体的使徒们和众执事。但是,我们也须小心不可过于圣经所记的。

但愿我们都能根据这八点,站在对的立场上,就会拯救我们脱离许多难处使我们能走在一条正确而美善的路上。

戈福瑞接着交通到以下八点:

第九点是关于教会的行政。今晚都唱了诗歌第五百九十八首,里面有一行说:「地方行政虽独立,各向元首负责。」我们以往唱过这首诗歌不知有多少遍,我们都熟悉它,但实际上我们并未实行它。这种现象造成了我们中间许多的难处。在一个地方教会中,有关属灵的监督和实际的行政事务,应归长老们负责。他们必须在他们所在的地方上,负责牧羊、教导并实际地照顾教会。不过,地方上的主工,必须是所有的信徒,和长老们一同来作。长老们不可以成为一班特别的人物,完全取代弟兄姊妹们。不,他们必须和圣徒们一同作本地的主工。同时,长老们在基督的元首权柄之下,监督这个主工。

地方教会不可以有总部,只有主自己是教会的元首。各地教会不可以服在任何中心的管理之下,只服从第三层天下来的命令!然而,这并不就意味着我们不跟那些兴起各地教会的使徒们有交通,我们跟他们有彼此的交通。只是任何有关行政事务的交通,是否把交通的事付诸实行,以及如何执行,这个决定权和责任应归长老来负。请注意哥林多前书第五章,虽然保罗告诉哥林多的教会,要把那个犯罪的弟兄赶出去,但保罗并不亲自赶他。这乃是教会做的。保罗给了他们教训,根据神的原则这教训是对的;但是,实际执行的责任是属于当地教会的长老们。

为什么我对这一点说了这么多呢?这是因为我们安那翰教会在过去几年内,并未照这个原则去做。我要说(求主遮盖),我们带头的弟兄们,在许多外界的影响和压力之下,竟至一个地步,自我放弃了对主和对教会的权责。许多的工作活动,变成了指挥我们教会的源头。曾有过一段期间,每隔几周就更换一个新的运动。我们曾经开闭聚会所,叫所有的人都在家中聚会,不久又把大家都召回来!我们提到这些事,并没有意思要批评任何人,我们应该归咎我们自己,因为我们长老们有责任,根据是否适合并有益于本地教会来断事。我们承认我们在这事上,对主不够忠心。

圣徒们,今晚我代表其他的弟兄们向教会道歉。已过几个月,我们开始察看过去在我们中间所发生的事,我们深感亏欠主并向主悔改。但是,我们也应当向你们全体道歉。我们觉得我们做错了,今后不应再有同样的情形发生。如果主在别的地方说了话,本地教会的负责弟兄们,应当好好祷告仰望主,察看它是否适时且适合本地教会的一件事。在圣经里有许多的善事,众多主的仆人么呢也说过不少美事,但我们不能把这么多美好的事都拿来同时实行。有的事适合于今天,有的事若等到明天就更好,而有的事可能不宜我们去作。所以带头弟兄们以及全体教会的责任,乃是仰望主的带头,确定什么是适时适地的事。

过去曾有些圣徒们来见长老们,语气坚决地说:「昨晚在某地所释放的信息,为什么我们不马上付诸实行呢?如果我们的教会与职事合一的话,我们就必须立刻遵命去做!」圣徒们,我们盼望大家明白,我们没有立刻实施昨晚的信息,并不就表示我们拒绝采纳它。它可能只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做而已。过去,我们过分地迁就圣徒们的要求,以致曲折而行,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许多圣徒因此觉得困惑,对教会的事失去负担,甚至不想参加聚会。有些人甚至觉得长老们根本不晓得在做什么事,这也难怪他们有这样的感觉。哦,主耶稣阿!

第十点是关于水流职事站。已过几年,这个职事站和它的经理层,在众教会中间被超越常规地推介并高抬。举例来说,曾有过这样的一个声明:「与水流职事站并它的经理层合一。就是与使徒合一。」相反地,如果不与职事站合一,即是不与使徒合一。而在这种压力和宣导的环境之下,我们安那翰的长老们和许多各地的弟兄们联合公开声明,与职事站合一。我信当我们这样做时,我们是代表你们全体,宣告教会与职事站和它的经理人员合一。此事曾在我们的数次聚会合纵宣布过。

我们觉得今晚我们必须对这事交代清楚,由于我们曾经公开地宣告了这个错误的声明,今天我们有责任公开的更正它。自从我们在那种过度提升的气氛环境下,宣称教会向职事站和它的经理人员敞开之后,职事站便开始对一些教会发挥某种程度的影响力——我不敢说对所有的教会,但我能肯定地说,它影响了安那翰教会,尤其是对于我们的青年工作,其干涉的程度,今天我们认为是不能接受的。我们不同意这种的干涉,并且我们不能再容忍它。今晚我们要让大家都清楚,作为一种神圣生机体的教会,是不适宜和一个事业组织合一的,因为这两样的性质是不能相容的!

尤有甚者,我们发现水流职事站里面的一些作法和行为是不能忍受的。因此我们公开声明,本地教会与那些的作法和行为切断任何的关联。从前因为我们曾宣告与职事站合一,导致你们产生一种印象,以为凡是职事站所做的,我们都在一的里面支持。因此我们必须公开收回从前的声明。我们也承认,教会因着和职事站有了不正常的联结,所产生的一切过错都该由我们长老们承担。曾有过一段期间,我们带头赞助职事站和它的一些事务,我们曾对圣徒们施加压力,要他们到职事站去服事,要他们也与职事站和它的经理人员合一,圣徒们无论在职事站看到什么不对的事,我们甚至要求他们缄默不言。请原谅我们那样的态度,并接受我们向教会全体的道歉。

水流职事站是一个生意机构,专门从事基督徒书籍的出版、发行和贩卖。水流职事站没有权柄管辖地方教会,本地教会也没有义务为职事站做事(圣徒个人以雇员身分或志愿在职事站服事,这是你自己个人的决定,与教会无关)。我们盼望大家现在都把这个问题分辨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在教会中正常地往前。

第十一点是关于生命读经和属灵书籍。我们都知道,圣经是神的话,我们应该勤读圣经甚于一切的书籍。但我们在读经之外,也当参阅一些基督徒书报,因为它们对我们的属灵生命有很大的帮助。在提摩太后书里,保罗嘱咐提摩太把他留在特罗亚的书带来,他特别提到那些皮卷。你可能说这些都是旧约圣经,但我们也可以说它们或许是其他的材料,是保罗在传道工作上有助益的参考资料。无论如何,保罗拥有他的私人藏书!在此我们要强调的点乃是,读属灵书报会帮助造就我们。所以我们鼓励众圣徒多读各种基督徒书报,你们可以自由选读那些你们认为可以得着造就的刊物。

不过,我也要劝诫你们,无论这些属灵书籍是多么的宝贵,也无论它们是谁的著作,千万不要让它们变成我们的灵命拐杖,或者完全取代了圣经。这些对于我们有助益的东西,很容易成为圣经的替代品,就像属灵的首领们容易取代基督自己一样。我们绝对不容许这种的事发生。此外,如果有人坚持圣徒们只能读水流职事站所出版的书籍,这种的观念和作法,完全太过份了,因为我们若坚持这样做,就是把我们的教会变成一个宗派。另一方面,如果反对读恢复版注解、生命读经,以及水流职事站所出版的书籍,这也是宗派的作法。我们对两方面都不同意。各人有充分的自由选读任何能造就我们的基督徒书籍。在聚会中,如果有人愿意读某一段曾使你得帮助的话,我们都应当敞开来接受。我们却不可阻止别人这样作,也不可坚持要会中每一个人都如此作。

第十二点是关于在会所里的售书服事。这件事情严格限于非营利性质,仅在为圣徒提供服事。有些人反对这项服事,他们认为没有一节圣经显示,教会曾经在会所里面售卖物品。圣徒们,若是要这样争辩的话,那么,圣经里也没有一节告诉我们可以在会所里装电灯和冷气机。圣徒们,任何一件事情,如果你过度的强调,就会令它显得荒谬。对于这些实行上的事务,我们要运用一般概括的灵,这就是说,只要不是一件有罪的事,而对圣徒是有益的话,我们就可以做。

我们所以提供这项服事,完全是为着你们的方便,使你们可以在散会后顺便选购所需的书籍,而不必特地跑去书店买。不过,在已过几年里,我们承认曾经过度德推销一些书籍,对于这种情形,经过我们在主面前全盘仔细考量的结果,我们觉得的确太过分了。教会的聚会,不应该被用来推销任何的物品。每件事有它归属的场所,聚会的场合是不适宜用来推销物品的。我们虽然将会继续售书的服事,但从今以后,我们将不再向你们推销任何的书了。你们众人可以在散会后到售书部自由选购,查看有什么新书。凡是不同意在会所里面卖书的,你们也有自由不买,可以到外边书店去买。为着众圣徒的方便,我们将仍旧售卖水流职事站和其他出版社的书籍,这项服事会继续存在。

第十三点是关于每半年一度的训练。许多圣徒曾经参加过其中的一些训练,并且也受到了训练的帮助。不过我们觉得,从今以后我们的教会例常聚会,将不再因训练而中断。任何人如果希望参加训练,可以自由参加,这是你个人的决定。如果是录影训练,教会将安排训练的场所。至于那些没有参加训练的圣徒,为着仍他们有正常的教会生活,教会的聚会将照常进行,聚会的内容也将不受训练的打岔。例如在下一次训练期间,我们可能正在分享以弗所书,那时我们将照常读以弗所书。我再说,参加训练与否,悉听尊便。

第十四点是关于我们对各地教会的立场。各地的教会应当互敬互重,不论对方是大教会或是小教会。彼此之间,基于平等来往的立场,应尽量维持充分的交通。因为我们都同属一个基督的身子,彼此互为肢体。可是,我们却不能容许别地教会的长老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事。过去安那翰教会曾经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对此我们深感亏欠。

我曾对一些弟兄们说过:「当你们去访问别地的教会,看了一些事情,回来之后千万别因此而轻视本地的教会。」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样的情形在过去经常发生。如果我们看见了别处教会的一些优点,我们可以把这些长处应用在自己身上,拿来服事给圣徒们,但不可以加压催促全教会也立刻实行同样的事。不,我们应当在主面前寻求,究竟什么是他要我们在本地去做的事。

第十五点是关于教会的各种活动,「叩门运动」就是其中的一例。我们以叩门运动做例子,乃是因为这件事刚在我们中间发生不久,并且去年我们的教会几乎为此事闹分裂。因此我们必须对此作个原则的澄清:对于这项的活动,我们一定要顾及全体圣徒。也就是说,凡事只要不是有罪的,我们既不可反对,也不可强迫别人去做。各种的活动不要试图说服或定罪别人,也不要坚持己见或抗拒到底。记得我刚得救不久时,曾经挨家挨户去传福音,也确实拯救了不少的人。挨家挨户传福音并没有错,但若有弟兄说,每一个人都必须有份于这项活动,那就太过分了!因为这种说法违反了「全盘顾及」的原则。今晚,我们要让教会全体都清楚,我们不同意这样的做法。我们不应该强迫任何人去做任何的活动。

我也记得很清楚,去年那些参加叩门运动的人,把整个教会的聚会都控制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一个接一个,作各种叩门的见证,完全不顾别人的感觉,以致引起其余所有的人厌恶。圣徒们,我们不应当允许此类的事再度发生在我们中间。我们以敞开的态度来对待那些参与某种活动的圣徒,但我们也不赞同任何形式的强迫。

第十六点是关于传福音。我们实在盼望你们每天在享受主之余,能对邻居、朋友以及周围的人们传福音。不过,我们必须弄清楚当我们传福音时,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作法,任何正当的方法都是好的。当然我们不赞赏使用摇滚乐、电影或任何世俗的方法来吸引人归主,除此之外,任何正当的传福音方法都值得应用。你可以邀请福音朋友到你的家,或者你去造访他们的家。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可以坚持某种特别的传福音作法,因为这会造成教会的分裂。

今晚,我们交通这些点的目的,乃是要把全体圣徒带回到主自己;他是我们的头,我们的中心;他也该是我们教会生活的整个内容,且是独一的内容。盼望因着我们的交通,把过去的一切做个结束,重新一同积极往前!

 

附录4【德国众教会的十五位负责弟兄致李弟兄函(1988917日)】

 

亲爱的李常受弟兄:

近日有多位见证人证实,你的儿子李蒙泽(被认为是代表你的职事站)犯了卑劣而不道德的罪,并犯了某些林前五章十一节所提到的罪行,而且并非初犯,乃是长期如此。此事引起我们的关注。

我们为此深感不安。叫我们忧心的是,你和你的一些亲密同工们早已知情,然而不仅容忍这些事,还掩饰真相。

更严重的是,当这些事正发生时,你和你的同工们却推崇高举这个人,近年来甚至容让他干预众教会的事务。这些推崇的工作,于一九八七年六月在台北的长老训练中,明显地达到高峰。

你的一些同工们不仅自己受李蒙泽的影响和控制,还公开奉你的名,说是为你的缘故,带领许多地方教会的长老们和青年人来受同样的影响和控制。一九八六年五月,你和你职事站差遣到欧洲来的五位弟兄,也曾尝试在此地作同样的事。而从我们本地到台北受你训练的青年人,也见证同样的事。

在神面前,在众地方教会的弟兄姊妹面前,在全体基督徒面前,为了主的见证,我们受良心的驱使,迫不得已要与这些罪恶,并与你工作中的这些行为,完全断绝关系。

                                            一九八八年九月十七日

                                         德国史图嘎(STUTTGART)

 

下款由史图嘎教会六位负责弟兄们联署,其中包括苏民强弟兄。并有在德国汉堡,REUTLINGEN,TUBINGEN,PFORZHEIM等四处教会共九位负责弟兄们的联署。

 

附录5【约翰英格斯与艾尔纳致安那翰圣徒的公开信(一九八九年元月七日)】

 

亲爱的弟兄姊妹:

最近在安那翰教会里,有人提出一些问题和质疑,要求我们答复。我们——约翰英格斯和艾尔纳觉得,为着众圣徒的益处,有必要以书面的方式,来表明我们的立场。这里一共叙述了六个主要的点,而其中最后一点是论到「我们该如何往前」?在这些日子里,需要我们格外地予以注意和思考。

我们也在这封信的后面,附加了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在安那翰的聚会记录,它共分十六点来表明教会的立场。

以下是六项质疑的摘要和我们的答复:

(一)关于一九八八年八月廿八日在安那翰的聚会记录

1)散发那些记录档的行为,是否该被谴责?

2)这些声明档代表谁呢?

我们确实没有授权任何人去印刷并散发那次聚会的记录,直至它散布出去之后,我们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们曾试图阻止进一步的散发,可是徒劳无效。事后我们考虑再三,觉得散发这包括英格斯及戈福瑞所交通的十六点声明以及艾尔纳的加强见证的记录档,是主的主宰权柄所容许,并且被主所用。我们深深的觉得,这些点都是充分地根据神的话,是所有圣徒都该阅读、注意并思考的。当然,戈福瑞所交通的有些点,是特别适用于安那翰本地的,应当把它们视为地方性的。读者去读的时候,应该清楚领会这个。

根据以上所述,我们觉得我们不能够也不应该对于散发该档之事,在安那翰公开谴责,或写信给其他的教会表示谴责的意思。如果有任何教会愿意与我们交通这件事,我们将乐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和信念(事实上,我们已经和一些的教会交通到这事)。随函附上一份经校订过的聚会记录。(即本书附录3

至于有人另外散发其他圣徒在八月廿八日聚会中的见证话语,此事与我们毫无关联,我们虽然不同意,但也并不觉得有责任去指摘它。

从聚会记录可以清楚知道,我们并未意图代表全体圣徒或全部长老。我们只是以长老的身分为我们自己说话,根据神的话,来表明我们对教会所必须站住的立场的感觉。从那时我们就觉得现今仍强烈地觉得,这些点都相当有真理的根据。对此,本地并其他地方的许多圣徒和长老们曾加以证实,更有多人觉得,他们从这些点得到相当大的帮助。事实上,这些点都是在主的恢复里,从起初就有的教导,且为我们所一直持守相信的重点。如果圣徒们当中对于这些点有什么难处,我们鼓励他们以书面方式,根据神的话,逐点指明,寄给我们。我们乐意藉更进一步的交通来加以解决。

二、关于散发「安那翰教会历史上几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的单张

除了极少数不够准确但却不影响这单张的实质以外,它的内容俱是事实。纵使这样,我们不能同意它的语气。我们觉得不管在那里散发这种单张,乃是完全不符基督徒的体统和性质的。我们作长老的,当然不希望在我们会所范围内和任何圣徒们聚集的场所散发这种单张。

三、关于对付在九月和十月间,有些圣徒在聚会中发表各种有搅扰性的见证

关于有些圣徒所发表的那些被认为无礼和不准确的话,我们愿意提醒你们,戈福瑞已经当场公开地斥责和指正了,我们同意他所做的。我们鼓励那些被别的事所冒犯或受伤的圣徒,根据主在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的教训,直接去和那些弟兄们交通。我们已经私下告诉一些弟兄们,他们的话语可能叫别人受了伤,劝告他们到主面前考虑,仰望主要他们怎样做。

四、关于我们与李弟兄的关系

1)容许圣徒能自由与李弟兄有密切的交通

2)有关教会、训练和新书的报告

我们承认「安那翰教会和李弟兄有长期且密切的交通关系」。因此,如你们信上所说的,我们当然愿意「以公平对待全体圣徒,并且容许有同等的自由来与他有密切的交通」。我们的态度乃是要实行真正的「一般性」,就是让所有的圣徒都有跟随他们自己良心的自由(请参阅这封信的第六点)。如果有圣徒们喜欢藉参加里弟兄偶那个的训练或特会,或读他的书来领受他的职事,他们有完全的自由去做。如果有人不喜欢,我们也应该同样地让他们有自由。然而我们绝不同意把李弟兄或其他任何一位主仆,演变成一个争论的点或分裂的因素。

关于特会和训练的报告,如果循正常途径的事前通知,并且我们认为就着主的旨意和经营上是适合时宜并有帮助的话,无论是李弟兄或是其他主的仆人的特会,我们都会报告。至于新书的介绍,我们将根据所附聚会记录的第十二点的原则来做。

五、关于封志理弟兄访问安那翰

我们强烈的感觉我们应该接纳所有的弟兄,接纳一切主所接纳的人。封弟兄本身是主的一个仆人,他在香港教会服事多年,我们敬重这样服事主的人。究竟他在这里对教会是否有益,只有主真知道,也只有主能审断。当然我们并无权要求他离开这个地区。事实上,我们认为他的来访帮助了许多圣徒;好些灰心的人因他得了恢复,有些愤怒的人也因他平静下来。我们觉得我们与他的交通是建设性的,有助于教会的建造。再者,我们认为一些关于他的传言,乃是毁谤和造谣中伤的坏话。

六、我们该如何往前?

我们相信在我们中间所有的圣徒都爱基督和教会。并且我们也觉得,我们应该不单和少数众徒,乃是和全体圣徒一同积极往前。因此我们乐于藉这个机会来交通我们在这事上的负担。我们可按下列四个项目来回答这个问题:

(1)借着接受神的话往前

     我们最大的需要乃是让主借着他写下来的话对我们说话。因此我们极力鼓励每一位圣徒每天在他话里寻求主,不唯读主的话,并且也要从话中领受主对我们说话。主对我们说话乃是最紧要的事。我们迫切的需要这个,并且要祷告求主每天借着圣经对我们说确切的话。马太四章四节说人活着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主若不说话,我们就无法往前,也不可能有一个正当的教会生活。只有这一个,能救我们脱离许多搅扰的思虑,并把我们对准在主自己和他的旨意上。只有这一个,能丰富的供应我们,使我们在聚会中分享这活的话,来滋养别人并建造身体。胜过许多困扰因素的最好办法,乃是被神口中所出活的话所饱足。

还有,在我们的教会生活以及日常生活中,凡事都当只受神话的支配,而不可受任何权宜之计、传统,或外在影响力的支配(请参阅所附聚会记录的第一点)。愿主在我们中间完全地建立他话的权威和独尊地位。

(2)借着跟随圣灵的带领往前

     为着实行这个,我们必须给主正确的地位,就是我们的独一的头,教会的元首(西一18)和各人的头(林前十一3)。这就是说我们安那翰教会是直接向主负责并向主交账(启二、三章),同时需要在凡事上从他接受引导。这也就是说,作为他身体上的个别肢体,我们乃是直接向那一位如今就是灵,并且住在我们里面的他负责并交账的。因此这是我们的特权与责任,直接受那灵的引导(罗八14),并在凡事上受恩膏的教训(约壹二27)。这是新约的一个极大的福分。在这时代,在主和我们之间并没有居间的人物。我们盼望在教会生活以及我们日常生活的各方面能更多经历这个实际。

为着在凡事上寻求主的引领,我们深深地觉得我们需要更多迫切的祷告,在以往我们太缺少祷告了,愿主使我们屈膝,尤其是在这一段日子里,或团体祷告,或个人祷告,或小组祷告,去寻求他的怜悯与恩典,以及他的带领我们往前。

(3)借着实行并保守那灵的合一往前

      为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学习接纳一切神所接纳的人,也彼此接纳,如同基督接纳我们一样,使荣耀归于神(罗十五7)。我们盼望在我们所有的聚会和教会生活中,能用基督的爱与恩接纳每一位弟兄和姊妹,不论他们的想法和信念如何;同时,当他们在会中参与活动时,我们能在灵中扶持他们,为他们祷告,并且敞开我们自己来接受他们的一分。我们也盼望我们所保守的合一,其范围不小于基督整个身体,并且我们要从任何分门别类或排斥其他肢体的宗派性合一里出来。愿主赐我们丰富的恩典,使我们不致容让任何有关人物、作法或教训的争论来分裂我们。

再者,为着保守合一,我们必须学习在彼此对待的态度上实行正常的「全盘顾及」原则(请参阅所附聚会记录第十五点),容许每一个人在一切的事上有跟随他自己的良心和信念的自由,但是不可让任何的相异成为一个分裂的因素。这事必然会试验我们,暴露出我们的狭窄和小器。愿主扩大我们的心怀,用他的爱充满我们,好以此对待众人。目前在安那翰我们有一个最好的环境,能让我们把多年来所一直接受却缺少生活实际的教训实行出来。试想,这将会是一个何等样的见证!愿我们追求能遵守主在以弗所四章二至三节的话,就是当我们面临着被人惹动怒气时,用忍耐和宽容对待众人。正如我们曾经一再听到的话:让我们学习既不强迫人作什么,也不反对人作什么,而只在爱中持守真理(就是基督自己)。愿主光照并加力给我们众人!

(4)借着向不信的人传扬福音和牧羊圣徒而往前

      我们衷心盼望主在我们中间兴起一个健全而正常的福音传扬,有他丰富的祝福。我们觉得这对我们的往前极其重要,也是正常教会生活所不可或缺的。因此,我们祷告主使众圣徒能在他们日常生活中用许多不同方式传扬福音。如果有些圣徒愿意藉叩门去把基督的福音分享给人,我们为此赞美主,也鼓励他们这样作。但我们主要关心的点乃是弟兄姊妹们能有一个传福音的日常生活,好在他们的众朋友、邻居、同学和同事中间结果子。最要紧的,我们盼望我们能有一个喜乐的教会生活,作为广传福音强有力的根基和推动力。

随着传福音,我们需要对所有的初信者有充分的牧羊照顾,为此,最好能利用家庭聚会,或在初信者家中,或在圣徒家中均可。此外,圣徒本身也需要彼此牧羊和互相照顾。盼望我们所有的家都这样被用上,人人都能因着在主话中建造性的交通而得着饱足。

但愿主更多怜悯施恩予我们,叫我们为着他的旨意得被保全,并且一直往前,在这地方作他的见证,好叫他心满意足。愿我们都为这个祷告。

                                        

                                             在基督里你们的弟兄

                                             英格斯和艾尔纳同上

 

附录6【通知李弟兄二人退出长老职任的信】

 

主内李弟兄:

在已过几个月间,我们两人试图在安那翰坚定守住,希望我们所极为关切有关教会实行的问题能以解决,此情为你所知。但经过这么长的时日,情况显示,倘若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不论对我们或是对众圣徒都没有益处。为了忠于我们自己,或是对众圣徒,或是忠于主,以及为了表明我们在各人面前的真诚,我们认为须在此时辞去长老的职任。我们不能既承担了长老的职任,却在教会实行的带领上,有部分圣徒不能接受,甚至有反对的情形。此外目前某些圣徒所坚持的路向,又是我们不能在教会中带领的。

明晨(三月十九日)聚会结束时,我们会向众圣徒宣布辞去长老的职任,并作简单解释。我们在主面前满有平安,并且十分清楚的采取这步骤。然而,主的恢复的本质竟已改变,甚至发展到如此地步,迫使我们作出这个决定,也令我们伤痛。至于我们所关注的问题,在去年我们与你多次的聚会中已有表达,相信你亦已知悉,就毋用再提了。

我们既同为基督身体上的肢体,希望能继续与众圣徒有交通。过去,我们从你按着神的话所给的教导,得以认识主和他的教会,在此向你表达我们的敬意。我们对你或对任何人都没有怀半点恨怨,我们只是愿意在已过年日里更多被主使用。

我们在祷告中纪念你和你所服事的各教会,愿主厚厚的赐福予你。

                                        

                                                   在基督里的弟兄

                                                       约翰英格斯

                                                           艾尔纳

 

附录7【约翰英格斯向安那翰教会宣称退出长老职分(一九八九年三月十九日)】

 

安那翰教会的众圣徒公鉴:

上周我与艾尔纳弟兄一同祷告并交通有关教会之事的时候,我们在主面前就十分清楚,我们当在这个时候,退出在安那翰的长老职分。今天早晨,我们也要公布,我们定意从今日起,退出长老的职分以及责任。我们也愿把我们为什么采取这个行动,趁此机会用几句话向大家说明。

首先,我愿从我心中向你们作一点见证。从我初次看到基督与教会的异象到如今,已有廿八、九年了。这异象的确宝贵,也把我定住了。我蒙了多么大的怜悯,使我看见基督,又看见教会乃是这包罗万有之基督的身体,还有,也看见合一的立场!这些年来我都被这异象所掌握,并且也保守我,又加我力量,使我能以往前。我从来没有背弃这个异象,也盼望一直遵从到底。

但是一年半之前的某个月,我开始发现,我们在实行上,却与我们的异象不相符合,且有偏差。我们的异象未变,我们的讲论大体未变,我们的真理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我们在实行上却大有不同了。我们所行的,与我们所讲的多半不相符合。为此我感到难过,也使我深思,主知道我的这种感受是多么的深切。

不仅如此,一年半之前,我更开始发现,我们所称的「主的恢复」在性质上已经变了。这一点上,我也极其忧心。因为一旦性质上有所改变,乃是严重的事,且是非常严重的事。

我在昨天和今天,写了以下数点,并且简要不加修饰的在此提出来。这几点就是我所思考的具体事实,也是今天早晨我们采取这种行动的根据。

一、我们更改了我们的工作重点。现在我们强调要建立工作(或建立职事)过于建立众地方教会。当我们初次接受教会异象时,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听说,职事是为着众教会的。可是这几年来,似乎已经颠倒过来,反而更强调说,众教会是为着职事的。因此职事就被拥护、被高举、被建立,而这种情形进行的时候,众教会就大大的受到损害。

二、我们中间出现了一股巨大的推动力量,要统一众圣徒和众教会于一位元领袖和一个组织之下。对这点,我们不能苟同。

你们想必知道,我们有一本小册子,是多年前由「水流职事站」出版,称作「地方教会的信仰和实行」。我承认,那里所说的,的确是我们所信的。但是我也要说,其中有些所说的,并不是我们实行的。我仅把其中的一小段读出来,就是在这书的末了,对一些问题的解答中,有一个问题是问说:「谁是你们的领袖?」那里回答说:「我们唯一的领袖是基督。我们没有任何正式的、永久的、组织的领袖人物。再者,我们也没有任何形式的阶级制度,也没有世界性的领袖。我们不推崇任何人物,以为他们是绝对不犯错的,也不盲目跟从任何人。我们遵从的教训与实行,只根据神话中的真理为依归。」这种说法,我相信我们都必同意说,这就是我们的信仰。但可惜的是,我们却未付诸实行。

三、我们中间有一种很大的压力,和一种强力要求,要所有的圣徒和众教会,都须与职事有同样的负担,并且也要彼此相同,行动一致的达成目标。这一点我们也不能赞同。

四、一九八六年二月间,在安那翰举行长老的训练聚会,我与艾尔纳都在场。那一次聚会,释放的话语非常强烈,要求所有地方教会必须一致,并且都要跟随职事,以其作为绝对的领袖。在那一次训练的末了,弟兄们写了一封信,当场除了两三个人之外,各人都签了名,艾尔纳和我也都签了名,共有四百十九位长老在廿七张纸上签了名。这封信刊登在「长老训练」第八卷上可以看到。已过一年半以来,直到今天,我为着曾在那封信上签了名,极其后悔。更感难过的,是居然曾写过这样的一封信。这种事圣经中没有先例,尤其是那信件的内容并没有圣经根据。在信中,我们同意要与所有的地方教会彼此相同,好绝对的跟从职事,又承认李弟兄的带领是我们合一上不可或缺的因素。在信的末了,我们说这一切的事都是神的话中的教训。其实,信中的事,都并非根据神的话中的教训,我们非常后悔参与其中。为使事情澄清,现在我正式声明,我取消我的签名。

五、我们中间又明显地强调,最少在实行上,就是使众教会和工作中央集权化。这一点,发现与神的话也是背道而驰。

六、这期间,有一种普遍的控制行动加在教会身上,我能说最少加在安那翰这里。我深知这是事实,我所处的地位使我知道。时常有外来的具有影响力的行动加给教会,叫我们很难直接接受主的引导往前。这样的控制,多半不直接加在我们身上,而是间接的,如借着录影带、特别聚会、训练,以及长老的聚会等。

七、教会的历史给我们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公会出现,并不是一开头就是个公会。先是主有新行动,主在他子民中以新而活的方式作了些事,同时也赐下他的同在与祝福。但是以后这个团体的人数增多了,也形成了好多个团体,他们就同意集合为一,好保存他们所领受的。第二件事是他们作了又作的,就是成立训练中心,或是圣经学校,或是神学院,好教育他们的圣徒学习每天所得着的真理。这样下去,一个完整的公会就完成了。发展的步骤首先是联合在一个领袖之下,其次,成立一系列类似训练中心的工作。这就是从前一个又一个团体所走的路。我很遗憾的说,我们现在也走同样的路。我坦白的说,我对此十分懊丧,我希望我们能转回来。

最近我们听说,有两位在欧文全时间的人,却在达拉斯教会中实习事奉。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八、我要从我心中真诚的说,对于李弟兄那一分,我是衷心珍惜。他那一分实在是出于主,又带给我们全体以祝福。但是,我也真诚的说,如同林前四章六节所说的,他被高举被尊重过于经上所记的。在这一点上,已经非常的清楚,叫我们感到十分难过。我们自己也曾在这件事上有分,我很后悔。有一次有位弟兄对我说:「我要在我们的会所外面挂牌子,表明这是李常受的地方教会。」若真的出现这样的事,我坚决反对,但事实上,的确有这个倾向。教会绝不该是任何人的教会,教会乃是基督的。

九、我们合一的根基不是任何属灵的领袖,不是有恩赐的人,也不是某种道理。一个属灵的领袖不应当成为分裂的因素,只是李弟兄和他那份职事,却造成一种强烈的因素,使我们分裂。

十、在马太廿二章中,主曾向法利赛人说话,他们问过主许多问题,想要抓到他的话柄。后来主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中的问题说,「论到基督,你们的意见如何?他是谁的儿子?」人人都当惠安这个问题:「你们认为基督是谁!」只是我怕在我们中间,这个问题已经改为:「你认为李常受是谁?你与他有何种关系?」这样查问,实在是不应当有的。这种查问,绝不应当成为我们中间的测试因素,免得圣徒们彼此的关系以及与教会的关系,变成建立在与李弟兄的关系上。可惜这光景已出现了。这样我们合一的立场被别的东西替代了。

十一、神要在这地上有一个在基督里合一的见证,乃是无可置疑的事。为这样缘故,我们当与众圣徒实行一种真正的合一。我们信当如此,可惜我们并未这样实行。我们对于合一的立场这件事有理论,也很有价值。但是我坦诚的说,我怕我们实施这个理论之时,却用了分裂和隔离的方法,因此就把我们与其他的基督徒自行分离,其实我们本该与一切的基督徒合而为一的。这是我们实行真理,却用分裂和隔离的方法,因此就把我们与其他的基督徒自行分离,其实我们本该与一切的基督徒合而为一的。这是我们实行真理,却用了不当的态度和不当的方法所产生的。我们对此应当悔改。我自己也曾参与过这种作法,我因此悔改。这种作法,我觉得在地方教会中,我们变得又窄又小;窄在我们的眼光、见识,在我们对接纳别的圣徒的事上。身体原本是大的,我们却变得多狭窄,这事明显地表现在我们对待别的基督徒所持的态度上。

十二、我们对别的基督徒,常显出一种藐视他们,自觉高人一等的态度,我们不知多少次听到这种发表:「可怜的基督教!」我们虽然说是仅指那个组织系统,而非指人,可是我们的态度却明显地责骂别人。我们乃是要合一的实际,不能只有道理和口号。我们有了,不但要给人,也当向别人学习。

十三、希伯来书十三章十三节说:「我们也当出到营外就了他去,忍受他所受的凌辱。」这处经节数周来一直在我里面出现,我也盼望去实行。我愿意走出营外,特别是我的「自己」这个营,不单是出来,而是走向基督。我怕我们只走出来,却不就了他去,那样便毫无意义。主还在呼召他的羊走出羊圈,成为一群,归于一个牧人。愿主带领我们就向他,离开每一个羊圈,每一种营。

十四、我们合一的范围、大小应当和基督的身体相同。若是合一的范围小于基督的身体,我们就当放弃,不当持守。

十五、关于地方行政的意义,乃是指我们全体都直接接受主在本地教会中的带领。同时,也维持着与其他圣徒,以及与其他教会,还有与其他主的仆人的正确交通。

在这一点上,我再将「地方教会的信仰和实行」这本小册子上的几句话,在此读出来。这里的问题是「你们的总部在那里」?书上回答说,「每个地方教会的行政都是自主的,所以没有中央总部。」另一段说,关于行政,在一切有关行政的事务上,各地方教会都是自主的和自治的。我从来未用过「自主」这个字,但是该小册子却两次用「自主」这个词,而且是水流职事站印发的。

十六、在圣徒之间以及各教会之间,近来普遍的引进了惧怕的气氛,使圣徒们的良心受到压制。我认为这种情形,乃是对代表权柄的道理过分强调,并过分歪曲所偶产生的。这种作法,叫圣徒们不敢依照自己的良心感觉,不能随从灵与他们的灵一致,有时也不敢说出他们的真正感受。

十七、我们有太过分的强调一些作法,多于注重里面的膏油。又看重外表的伟大成就,过于里面的生命经历。这样,当然是偏离了神的经营之中心路线。

十八、现下所说的新路,并不成为我们的问题。不论是传福音,成立家中聚会,会中都尽功用并互相分享,都是合乎圣经的。对于以上的这些事,我们都无问题,也都乐于实行,并且已经实行。实在说来,这些事不是新的,只是我们实行的时候,必须是新的。

所以,圣徒们,根据以上所说的各点,我们尽一切忠诚的向着你们,向着主,也向着我们自己,我们认为必须从这个长老职分上退出来。我们既无法领导你们走这条路,也无法领导你们脱离这条路。你们有许多人坚决的认为应当走向另一个方向,但是我们作长老的又不能带领你们走向那个方向,同时,我们也不愿意阻挡你们,宁愿你们与主同行,走你们所认为适当的路。

我们觉得欣慰的是,圣徒们都日渐更多的投入神的话中,这是件极宝贵的事,我也鼓励你们全体投入,越多越好。我愿意说我们在主里十分爱你们,主知道。我们纪念你们,愿你们都得着主的上好。我们在祷告中纪念你们,你们也必常在我们的代祷中。请你们也在祷告中纪念我们。请为我和艾尔纳祷告。若是我们得罪过你们任何人,请你们饶恕我们。我们绝无存心要得罪你们任何一位。我们仍旧在一个交通里,且在基督的身体里互相作肢体。

我现满了感激,我自己里面有平安,我与主之间有平安,我与你们全体也都有平安。

 

                                                    约翰·英格斯

 

附录8【李常受致安那翰教会的信(1989328日)】

 

致安那翰神的教会中在基督里的众圣徒

在基督里亲爱的弟兄姊妹公鉴:

在基督里向你们众人问安。

约翰英格斯弟兄与艾尔纳弟兄于八九年三月十八日写信给我,说明要在写信的次日,退出安那翰教会的长老职分。后来我从林祥辉和陈实二位弟兄处得知,英格斯与艾尔纳二位弟兄确在你们的主日聚会中,宣称他们退出了长老职分。对于这两位弟兄在跟从主的路上有此结果,我深感遗憾。

我现下对安那翰教会的长老职分曾十分关注。经我在主面前多方考虑,觉得主引导我商询现在丹佛的尤金顾勒和现在圣盖博城的法兰西波尔二人再次出任安那翰的长老,以应付今天那里的紧急需要,如以往他们所作的。我把这件事与他们交通过后,他们都欣然答应了。他们要去安那翰在四月二日(主日)上午的聚会中与你们全体会面。因为我无法到你们那里去,所以请林祥辉和陈实二位弟兄把我这封信向你们宣读,并介绍尤金顾勒和波尔二位弟兄自今日起为安那翰的长老,服事你们全体。我希望这样的安排,对你们全体或对于主都感喜乐。

愿主祝福你们,并在这邪恶的日子中纪念他的恢复。

                               

                  在神的家中为着他的恢复作主的奴仆也是你们的弟兄

                                                       李常受

 

附录9【史密斯致圣地牙哥教会的公开信(1989418日)】

 

圣地牙哥的诸位弟兄姊妹:

我来到圣地牙哥的教会生活中,至今已有十七年多。这期间有快乐的日子,也有忧愁的日子;也有不太有问题的时候,也有艰难挣扎的时候。一九七一至七六年给我留下了特别喜乐的回忆。当年有数以百计的人得救(当中来自海军的尤其多),我们过着大家庭似的教会生活,且自然而然多蒙祝福。我永远忘不了与许多初信和刚受浸的弟兄姊妹一起爱筵。可惜那些年间蒙福的深度和程度已不再来,除了为了奉献而努力的那十八个月。这十八个月所以蒙福,无疑是因为众圣徒都与主建立起非常甜美的个人关系,而绝少与非本地的人联系。有些非本地的人就批评我们在那条线上持续了十八个月,而没有跟随李常受弟兄职事的最新带领。在那段日子,我所交通分享的,多半不是出自李常受弟兄的。这事我从前并没有告诉你们,我到现在才告诉你们,因为有种错误的想法,就是以为别的基督徒少有属灵丰富。在我未认识李常受弟兄之前,我曾涉猎许多基督教的出版物,从中受惠不浅。而在已过的年间,我实在不该放弃了那么多这方面的文字。然而,这类文字给我的益处和喜乐实在很大,所以我始终没有唯读水流职事站的出版物而已。

过去十七年,你们给我怀疑和爱护,我十分感激。在我长期的病中,有些操华语的圣徒尽所能的照料我,其他人亦帮助我不少,有些负责弟兄尽所能的免我受压,而你们又常常为我代祷,这些事我都会铭记于心。我写这封信,亦正是出于对您们的爱心和向你们该负的责任。

我曾与来探访我的人,主要交通到我在当前情况下的立场。到最近,我觉得有必要向您们作个书面说明。有人一直问:「为何约翰不告诉我们他的立场?」我不希望在基督的审判台前,因为没有将事实真相告诉您们而须负责。

我要声明此信并无不良意图,我只是将我对跟随李常受的人的看法陈明出来。我并不是说,那些与我持不同意见的弟兄,违背了他们的良心。他们既向主有所交待,而我们也同样向主有所交待,此信无意就有关问题作全面深入的探究,但由于我的健康已好了许多,倘若您们想来与我交通,我欢迎之至。

按着我灵里的感觉和我的良心,以及我对主话语和对现时实行上的认识,我不能再跟随李常受弟兄了。倘若您们选择跟随李弟兄,则悉随尊意,我仍会一样的爱您们。我与任何人都没有个人的难处。各人都该知道事实的真相,且心里要意见坚定(罗十四5)。若不顾良心的跟随别人,是很危险的。我们所要处理的问题,并不只限于一个地方,而是关乎真理和实行的严肃问题。我认为众教会因为跟随李常受弟兄而偏离真理的实行,已陷入宗派分裂之中。

我所要指出的各点,与其他弟兄(如英格斯等)所说的差不多。我深深体会到,我们的实行与真理和异象不相符合,而多年以前,我正是被这个异象吸引。这是充满活力和生机的活泼教会生活的异象,这个教会生活并没有受阻于以下所要说明的各点:

1.代表权柄和神的圣言

在说明这点之前,我想指出有关代表权柄的道理,主要基于旧约里面的例子(而不是神的直接诫命)。固然「这些事都是我们的鉴戒…正是警戒我们这末世的人」。(林前十6,10)但在解经时,若将圣经中的事例等于神的诫命,就很容易出偏差。在李常受弟兄的话语里面,他显然认为自己是地上的主要代表权柄。他在最近的巴塞迪那(Pasadena)训练聚会中说:「谁(指任何人)为神说话,就有代表他的权柄。」在跟随李常受的众教会中,整个实行和气氛正被这个问题困扰,我们因此就从这个问题开始。

属灵的权柄是由主赋予人的,圣徒可察觉到,而主亦会给予证实。倪柝声就曾这样说:「我们绝不应过分强调自己有权柄,而应该让别人有自由。若神托付我们越多,我们就该给人更多自由。」(属灵的权柄)在这些日子,李常受弟兄和其他一些人其实在推行一个运动,以建立李常受的属灵权柄。

以往在实行上,几乎在每个聚会或训练里,常常看到宣布权柄的事,且往往引用旧约圣经中不顺服的例子,通常提到米利暗长大麻疯的故事。但为什么不提乌撒、以利及其他失去代表权柄的事例呢?再者,大卫曾因为滥用他的代表权柄而被斥责和惩罚,亚伦在摩西击打盘石时,因为有分于摩西的不顺服,而不能进入迦南地。在旧约中,代表权柄很多时都由祭司、君王和先知所共有。

首先,旧约中的代表权柄是基督的预表,现在基督已来到,而基督是各人的头(林前十一3)。在新约的福音书里,除了基督以外,并没有说地上当有一个主要的代表权柄。根据新约的记载,彼得、保罗和约翰都是重要人物,但我们切勿忘记,今天再没有人像他们一样,可以将圣经写出来。此外,对于其他使徒在别的工厂作工,保罗亦表示认许,且尊重他们作工的界限,即或彼此的界限并不是完全不相干(林后十15及罗十五20)。如果说,在新约记载中,彼得是头号人物,接着是保罗,最后是约翰,因此就宣称说不论何时在地上只有一位主要的代表权柄,这未免对新约的事例过分武断。倘若李常受弟兄自认为是倪柝声的继承者,那么将来必会有下一位继承者。使徒的职分既可继承,就无异于罗马天主教的制度了。

至于神的圣言,倪柝声曾说:「传讲神的话是我们的特权,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是神的唯一发言人。我们在说神的话时,多少总会掺杂个人的东西。我们当中许多人都能讲一篇好信息,但我们无意间的一句话,可以加强该篇信息,亦可以完全将之推翻。」请特别留意彼前四章十一节,这里说「若有讲道的,要按着神的圣言讲」。不论这里所指的是教师或会中任何人,都是指多于一位的信徒。这点我将不在此信中赘述。

当前引用属灵权柄的方式(所有人都须遵守的某些外在标准,亦包括在内),在教会中带来了规条和恐慌,而圣灵的自由和人的自由都会受到剥削。许多圣徒变得不敢按自己的良心和随着圣灵行事,许多圣徒更是受到责备、失败和灰心。

2.「代表权柄」和「神的圣言」的教训,以及企图将此等教训实行出来,导致在教会中出现了一套控制和组织系统。这个控制大体上并不是直接的,但力量很大。控制和组织一般都受到公开批评,但在长老训练、录影训练、训练聚会和文字出版中,却经常施压力推使教会和弟兄姊妹遵守。这确是一种强大的组织。不论其出发点为何,这种组织的结果确阻碍了圣徒与主之间的生机关系。从「职事为着教会」转成「教会为着职事」,这是多么大的转变。要把「工作」或「职事」建立起来,甚至较地方教会的建立更为重要。任何教会若能建立和高举「职事」,实际上已融入「工作」之中。

既然不承认控制,为何又不接纳诚恳的交通呢?我自己就曾试以诚恳地寻求交通,但却遭受拒绝。

3.近年来,将全地的圣徒和教会维击一起的工作,以形成一个有形的领袖和组织,已越来越明显。我认为这并不是根据圣经的作法。在我们的观念和实行里,已没有多于一位使徒或不同的使徒群,在不同的地区工作。在新约圣经里,并没有一位使徒辖管其他使徒的事。现在我将一九八九年六月台北长老训练的一些笔记摘录如下:(以下所列页数系指原英文记录页数)

.2页:「不可教导不同的教训,即有别于执事保罗的教训。」但提摩太前书第一章那段圣经,并没有说不可教导有别于保罗的教训,而是说不可教导有别于神在信上的经营(或管家职任或行政)的教训(提前一4

.4页:「我们的负担就是应用李弟兄的教训和作法,使我们每个人都成为李常受,如同一个李常受复制中心。」除了基督之外,没有人配说成这样。

丙.第6页:「若非有这个交通,教会就不能产生,亦不能被建造或完成。」从上下文来看,这段台北训练的笔记暗示,在今天这就是李常受的交通。我对此完全不同意。

.13页:「在今天主的恢复里,最大的罪就是没有与职事站建立正常的关系,这是瞎眼的表记。这个职事的实际执行是在李蒙泽身上。」「…我们都爱李弟兄的职事,但他作事有其方法,他是透过职事站作出来的;李弟兄派他(李蒙泽)在职事站,因为在全地上李弟兄再找不到其他人可予信任。」(第14页)这种事情在新约圣经里没有任何有效的先例可援,可以说在新约里没有这种例子,也没有这种教训。

除了上述引自台北长老训练的话之外,我还可以举出更多其他例子,这些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都不符合圣经。显然,这不过是高举人和行驶一连串的命令。既然所谓的权柄只属于某人,且以组织的方式实行,扼杀了生机的功用,就再没有什么属灵的权柄可言了。(参看本书附录1——台北训练中心课程摘录)

4.将工作集中由中央执行,设立训练中心——我们走上了公会的老路。

5.在教会中有一种很重的压力,就是所有圣徒都须进入李常受弟兄职事的负担,并须完全统一地付诸实行。然而,各地方教会的行政,以及各圣徒本身,都应直接去到主面前,寻求主在当地教会的带领;且在没有违反各地方教会该有的正常独立性,还须与其他圣徒、教会和主的仆人维持适当的交通。以下列出「地方教会的信仰与实行」(英文版)(水流职事站一九七八年出版)第1619页的一些话,而跟随李常受弟兄的教会,却很少能实行。第16页谓:「基督是我们独一无二的领袖。我们没有正式的、永久的、由人组织的领导。我们没有全球性的领袖,也没有任何形式的阶级制度。我们不承认有任何人是绝无错误的,所以也不盲目跟随任何人(但我们中间却鼓吹盲目跟随)。」「每一处地方教会的行政都是自主的。」第19页谓:「…各地方教会在所有行政事务上都是自主的,由当地教会自行管理。」

6.一地一会含意我们接纳所有真正的信徒。若别人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不应要求他们作某种实行。然而,我们以往的态度却不是这样,至于对我们的实行作保留的人,我们便一律视作是「不清楚」,因此他们只能是「外人」。持异见的人,会被视为「泼冷水」、「吹冷风」、「消极」、「老旧」等等。不论持异见者如何忠于所表达的感觉,他都会被扣上这类帽子,很遗憾,我过去曾对亲爱的弟兄姊妹戴上这些帽子,而现在我知道自己亦会被戴上这些帽子。

7.根据圣经的真理,圣徒应在主的名里聚会,每个圣徒都可以按着那灵指教的言语,自由分享。但在我们的实行里,却以是否跟着「职事」说话作为量度各人的标准。真理课程、生命读经及注脚都被推为最佳的发表。在一些事例中又鼓吹读这些材料,但不可批评,或只可少加批评。这确实是一种控制,而且一定会干犯了那位我们在他名里聚集的元首地位。

8.职事的功用是将基督分赐给人,为着教会的建造。凡这样做的人,即有分于神新约的职事。若对照我们的实行和我们的用语,「职事」所指的是李常受,不但包括他所说的和他所写的,也包括他说话的方式。若说不同的,则指为「气味不同」。这种态度和实行未免太狭窄,而且不符合圣经。

9.我们的一是基于什么?我们的一只基于基督。以弗所书警告我们要保守那灵的一,罗马书第十四章警告我们只须因基督的缘故,彼此接纳,而非根据任何实行上的一致。然而,若有人与我们的实行不一致,就很难安然留在我们中间。此外,我们的一在很大程度上变得要在一位属灵领袖及其教训的根基上。李常受弟兄及其职事目前在我们当中已成为很大的问题,也成了分裂的因素。这时,某些弟兄姊妹若与我交通,或许会感到不舒畅,因为我与他们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要看我与李常受的关系而定。在「正常的基督徒聚会生活」里(第9293页),倪柝声说:「倘若某位特定的领袖,或某种道理,或某些经历、信条或组织,一旦成为了将不同地方的信徒集聚在一起的中心,这个中心就再不是基督了,而其范围亦不再是地方的了。倘若神所命定的地方范围,被人为的范围取代,那个范围就得不到神的应许。在这个范围里的弟兄姊妹可能十分爱主,但他们在神以外却有另一个中心,而第二个中心每每会成为一个控制中心。基督是各教会的中心,但任何信徒群一旦以某位领袖、某种经历、某项信条或某个组织作为交通的中心,就会以那个中心为中心,而那个中心就决定了哪些人属于他们,哪些人不属于他, 。」这诚然是我们的写照。

10.我们过分强调「作法」,而忽略了里面膏油的涂抹;强调外面的「大成就」,而忽略了内里生命的经历——这就是偏离了神新约计画的中心线。看到许多青年人在压力下的聚会中表示愿意「全时间」事奉,我很难想象这是基督徒工人,能按着圣经中所看到地方教会的正常生活而做出来真正有生命的工作。倪柝声的「正常基督徒教会生活」第二章令我的印象很深刻,其中有这么的一段:「若没有各种不同属地组织的代表,只有身体,就是基督身体的代表,将是何等美妙!若千百个地方教会中有千百位先知和教师,各地方教会派出千百个不同的工人,而这些工人都在一位元首的指挥下,且在一个身体的立场上差遣出去,当可形成一股向外作不同发展的强大力量,但同时仍保持一个完美的内在合一。」

11.李蒙泽的事在我们中间已构成严重的问题,因此有必要在此略提其事。由于李蒙泽及水流职事站的影响巨大,多年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众教会,关于他的操守的问题,并不能单从安那翰教会范围看。即使说,水流职事站只是李常受的私人出版事业,仍不能减低这问题的严重性。水流职事站历年来收到数目不菲的金钱奉献,且借着弟兄姊妹免费付出的劳力,亦赚得不少钱。在各地方教会的工作中,水流职事站的活动和影响,占着重要的位置。因此,李蒙泽的操守问题,以及多年来因不能解决这问题,已成为各个教会所关注的事。

现在我无意卷入一个惹人争议的漩涡里,但我不怕争辩。我相信自己知道这封信所提的各点会招来怎么样的回应;过去,我自己当然亦曾那样与人争论。多年来我们的教训和实行中有许多东西令我很困扰,但我仍为这些东西辩护,并将之教导别人,而罔顾我的良心和灵里的感觉。到最后,我不得不为了良心和灵里的平安,承认我再也不能为我们中间一些关于教训和实行的关键问题作辩。以上各点都有很多实例可资证明,但我觉得在这封信里包含所有例证,并无实质的作用。事实上,所要说的话,这信只说了一小部分,只是我不想累赘长篇,我欢迎各位来与我交通。

为了对主忠心,我写了这封信给你们。若我只是保持缄默,并自动消失,这当然容易办得多了,但主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在这段日子里对于这些事情的感觉,并非单是这封信能透彻表达出来。或许有人会说,讲这封信中的事情是「消极」的,并不造就人等等,我却不同意。在当前的情况,正如我在信中开始所说的,我们亟需知道事实的真相,亟需知道关于我们现行教训和实行的一些事实。对于弟兄姊妹交通到严重偏离真理和实行的问题,引用林前二2、提前一4、提后二33等经文来加以斥责和禁止,是将圣经误用了。每个人都需要运用自己的良心和自己的灵,而我绝不想成为您们的良心,这是很危险的事。若我被指为不道德,我要提醒你们,教会并不属于史密斯约翰、李常受或任何人,或任何群体,教会是属于神的,属于基督和众圣徒的。

我知道此信会为我带来各种恶意批评,经过这么多年,我很熟悉那种手法和所用的说法,但我知道我的心在这些事上是清洁的。我并不是要别人跟随我或在建立自己的王国,我只是为我所确信认为是合乎真理的教训和实行站稳。您们当中或者有许多人强烈感到须随李常受弟兄走某个方向,但我不能那样走,亦不能带领别人那样走。然而,你们仍是我在基督里亲爱的弟兄姊妹。我写这话,我在灵里并没有挣扎,希望你们接到和读此信时,你们的灵里也没有挣扎。

虽然当前的情况令我很伤痛,但我自己在主面前却非常喜乐。对元首基督的新经历,阅读各种丰富材料,都给予我很大的喜乐,我很感激主对我的大怜悯,我的心因他欢呼。,他的轭真是容易的,他的担子真是轻省的。我感谢主服事的门在这里向我敞开了,而在别处,亦有服事的门向我敞开。倘若主给我更多恩典,我会有更多服事。无论主带领我作任何服事,我希望按着他给我生机的功用服事,至于我,我很喜欢说怀费德(Whitefield)的一句话:「让怀费德(史密斯约翰)的名衰微,让基督被高举。」

 

                                                在基督的爱心和关怀的

                                                         史密斯约翰

 

(注:此信并不只限于圣地牙哥的弟兄姊妹阅读,我希望您们也读英格斯约翰和艾尔纳辞去安那翰教会长老职任的信。)

 

后记——【英格斯赠本书与李常受之附函】

                                                         Oct.8,1990.

 

Dear Brother Lee,

I am sending you under seperate cover a copy of my book recently published,entitled Speaking the Truth in Love.I wanted you to have a copy directly from me.

I was very grieved that you would publish such a book as The Fermentation of the Present Rebellionso full of untruths and inaccuracies.Knowing that many sains would be influenced by what you have stated and printed,I felt obligated to write a true account of the events that transpired and the concerns that occupied us in the recent years,including a record of all our times of fellowship with you.The saints are entitled to hear,directly from us as to what was in out heart and what we passed through.And you too,I believe,are entitled to receive this account,which I have carefully endeavored to present in all honesty,objectivity,accuracy,and love.

We still pray for you, hoping before the Lord that you may receive grace to repent.

 

                                                   Your brother,

                                                    John Ingalls

 

李常受弟兄惠鉴:

兹随函另封上本人近作「在爱中说真话」一册,期望你可直接从我处收到这本书。

你竟然出版了「当前背叛的发酵」这样的书籍,其中充塞着既不真实又不正确的内容,我为你深感痛惜。

预见必有很多圣徒会受到你书中的陈述所影响,我认为有责任当把近年来所发生种种事件的真相,以及我们众人所关切的事,忠实的记录下来,包括这几年来,我和你多次交通的经过。而且众圣徒也有权直接从我们这里晓得,在已过这几年中,我们心中是如何想法,以及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我认为你也有权得到这份记录,我就尽可能的,以最慎重的态度,并在爱中,以求写得忠实、客观、和准确。

我们仍然为你祷告,盼望在主面前你得着恩典,能以悔改。

 

                                           你的弟兄 约翰英格斯

                                           主后一九九○年十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