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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見證(黃共昭)

 

一、在新加坡的諸位弟兄姊妹們主內平安:

日前程瑞甫老弟兄來美渡假,特地從三藩市灣區南下,來看望吳景東弟兄一家和弟一家。見到了我們多年不見的老弟兄,也聽見了新加坡弟兄姊妹們的一些光景,實在歡喜不置。

承程老弟兄的關心,詢問了弟在教會中所持有的態度與立場,以及是什麼緣故,使我有這樣大膽的表現。因此,弟就將多年來在安那翰的所見所聞並個人的感受,都一五一十的訴說給程老弟兄聽。臨別,程老弟兄要我把所交通的事摘要記述,寄到新加坡。這就是這一篇《我的見證》的緣由。

 

二、我從新加坡移民來美國,因切慕得到李弟兄的屬靈幫助,所以自1977年就在安那翰會所附近定居下來,在教會中竭力追求,受前面弟兄們的看重,曾進入南加州華語工作的事奉核心,因此接觸到了許多特別的人、事、物,是一般的弟兄姊妹們所沒有的經歷。下面的記載,幾乎都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雖然如此,我仍然盼望我的記述能盡可能的客觀,以免誤導弟兄姊妹們。

我對教會現狀的基本態度與立場:我並不是在反對任何人或工作團體,凡合乎真理的我都阿門,凡不合乎真理的,無論是天使也罷,或是最大的使徒也罷,我絕不願盲從,甚至要把它暴露,來幫助親愛的弟兄姊妹們。

我對李弟兄的看法:也不知道是李弟兄變了呢?或是李弟兄這個人從前就是這樣呢?反正經過了這些年來我對李弟兄言行的觀察,我對李弟兄的尊敬與愛戴越來越淡薄,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惋惜和憂傷的心情,真不知道他將來如何見主的面。主可以給我做見證,直到今天,我仍然常常為李弟兄禱告,不願意見到他往錯謬裡直奔。

 

三、我一來美國,就碰見了「伯克萊事件」。整個事件乃是一場鬧劇,從加州各地集結了很多的年輕人,主要目的是要利用年輕人的無知,來嘲弄、壓抑、貶低各地教會的長老、同工,比方:有人裝扮成John Ingalls,模仿他講話的姿態,聲調,做為大家取笑的對象。各地的年輕人穿不同顏色的制服,每地有不同的點子、笑料,競比精彩。打水槍,從會所高處傾倒水桶(“說是“Water you!”)。站在巴士車頂上焚燒單張,把租來的巴士的油漆燒壞了。到大街上遊行示威(有弟兄把姊妹扛在肩頭上遊行)等等。

 

四、「伯克萊事件」因為太過離譜,引起了許多聖徒的反應,結果Max成了替罪受責的人,被迫離開了「主的恢復」。Max的心術不正,固然應受譴責,但他充其量不過是舞臺上演戲的主角而已,幕後另有人在導演這一幕「紅衛兵」的鬧劇,師法中國大陸六〇年代的「文化大革命」,在教會中發動一場「文化」大革命。所幸,當時年長的弟兄姊妹們幾乎都一致不贊同,並且有很強烈的反應,才使他的計謀無法得逞,只好推諉過錯給Max,自己則全身而退。後來的「新路」和「系統大改革」,可以說是「伯克萊事件」的翻版。「伯克萊事件」當時帶領各地年輕聖徒串連,闖禍的人物,也正是今天在「新路」運動中得勢的人物,他們並沒有從歷史經驗中取得教訓。兩次運動都是利用天真的年輕人鬧革命,可惜教會中年輕的一代,雖然真誠地愛主、愛教會,卻缺少分辨的能力。

 

五、李弟兄在「伯克萊事件」之前,授權給那些領頭人物說:「我把鑰匙交給你們,車子在你們的手中,你們可以隨意的開,甚至可以把它開到太平洋裡去。」等到出了事,李弟兄卻推卸責任,責駡那些領頭人物說:「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把車子開到太平洋裡去了。」逼他們向眾教會認罪悔改。今天,我也聽見一些「新路」的Full-timers說:「是我們做過了頭,害得李弟兄為我們擔當不足。」

 

六、「伯克萊事件」開頭時,有少數聖徒個別向李弟兄表達關懷的意見,都被李弟兄置之不理,直等到事情鬧大了,有些長老、同工聯合起來,集體向李弟兄辦交涉,李弟兄才出面責備那些領頭人物,並且公開向眾教會道歉。事後他說,盼望今後大家都能在教會中做員警,萬一教會出了事,不要只是少數人有個別的反應,應該連絡有相同感覺的人,一齊來向他反應,這樣,他才肯聽。今天,當有些長老,同工遵照他的指示,交通他們對「新路」的感覺和看法,想要一齊來向他有所反應時,卻被他定罪為「陰謀背叛」,李弟兄這種說法實在有欠公允。

 

七、談到我們中間在美國和加拿大的華語聚會與工作,李弟兄在美國開頭十幾年,不喜歡弟兄姊妹們在教會聚會中說華語,可以說是故意冷落了華語聖徒,忽略了他們的需要。等到1980年代初期,才突然回心轉意,發起華語聚會。整個美加華語工作的醞釀、籌備、推展,我都有份於其中,所以清楚知道它的詳細內幕情形。當華語聚會要開始的時候,李弟兄透過張湘澤弟兄,選定了十幾位華語工作的核心帶頭弟兄,李弟兄並且鼓勵我們說:「狗只會吃屎,狼則到處尋肉吃。你們應當像狼一樣,積極主動的為華語工作擺上。華語工作若有甚麼需要,職事站將盡力的配合、幫忙,我已經指示我兒子(職事站經理)清出房間來,讓給華語工作之用。」幾個月之後,李弟兄的口氣卻改變了,他說:「你們在職事站裡工作,就要遵守職事站的規定。」一些華語工作的核心帶頭弟兄們,就聽出了李弟兄的弦外之音,趕緊讓職事站經理李蒙澤,從原來陪席、旁聽的地位,坐上了「華語工作核心聚會」的主席位上,聽他訓話,接受他的調度、指揮。就這樣,整個美加的華語工作落在一個在屬靈上完全不適任的人手中了。

 

八、李蒙澤的品行如何,我實在不忍心提,同時也不屑提,因為有些事若提了,就不合聖徒的體統。這樣的人,李弟兄不只叫他管職事站,而且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管華語工作。有一段時間,幾乎每週三晚上,李弟兄的職事信息聚會結束之後,李蒙澤接著就召開華語工作核心聚會,他就坐在當中主席位上,兩旁坐著十幾位負責弟兄,聽他講些不三不四,無關緊要的話,往往拖到深更半夜。有幾次,他講著、講著,就在眾人面前睡著了,大家都不敢離開,就在那兒呆坐著等他醒過來。有一次新春華語特會前夕,李蒙澤又在那裡東拉西扯的亂講話,眼看已經超過十一點鐘了,還沒有停止的跡象,一位姓孫的弟兄插嘴說:「明天就要開特會了,好不好讓我們交通一些關於特會的事項?」李蒙澤當場大發脾氣,因為傷了他的尊嚴。若不是在場的弟兄們和那位孫弟兄趕緊向他賠罪,幾乎連特會也開不成了。

 

九、李蒙澤的任性,凡在職事站服事過的人,都知道他喜怒無常,連他父親也對他忌憚三分。當時,我在華語工作核心裡,負責華文屬靈書報事宜。有一次特會前的一整個星期,我每天向所服務的公司請了半天假,上午到職事站服事,下午回公司上班。整整一個星期,上午在職事站裡從未見到李蒙澤,所以只好向當時職事站的一位總管姊妹查問李蒙澤對書報擺放和處理常式的意見,並據以照辦,想不到李蒙澤仍不滿意。到了最後一天晚上終於和李蒙澤見到了面,李蒙澤責問我說:「為什麼一整個星期未親自向我請示做法?」我回答說:「我每天上午在職事站的時候,你還沒來,下午你來了,我卻回公司上班去了,所以沒有機會當面請示。」想不到這樣的答話竟大大的觸怒了李蒙澤,當場下令不准在特會期間擺放華文書報。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他,有一位弟兄告訴我:「你如此“我來你不在,你來我不在”的答話,把你自己抬高到和李蒙澤平等的地位,當然叫李蒙澤不高興了。」我覺得,我的話並沒有得罪他,所以就靜靜的離開了職事站。過後,李蒙澤就故意整我,逼我退出華語工作的事奉。

 

十、有一段時間,我留在本地教會的華語聚會裡,而未到職事站參加華語工作核心事奉。弟兄們勸我回去服事,有一位從Irvine來的弟兄對我說:「我們今後要以華語工作核心弟兄們的團體身份,一齊來和李蒙澤辦交涉,以免讓他各個擊破。」弟兄們就當場議定,等一下見到李蒙澤,要提出什麼事項。這樣我就勉為其難的再回到職事站參加華語工作事奉聚會。過了一會兒,李蒙澤姍姍來遲的坐上了當中的主席位上,許多位弟兄急忙站起來去倒茶,一下子在李蒙澤面前擺上七、八杯茶。整個聚會,只聽李蒙澤一個人在胡扯,講他父親睡覺時要蓋多少層被單等等。弟兄們會前所議定的事項,一件都沒題,而那位從Irvine來的弟兄就坐在李蒙澤旁邊,李蒙澤每講一句,他就點頭稱是。他說:「對,對,對,李蒙澤你最聰明,只有你最瞭解李弟兄的心。好不好我們上山開三天特會,你講,我們聽。」如今,這位弟兄當上了Irvine教會的頭號長老。我眼看到這種情形,心裡為這些弟兄們難過,同時也定意不再和他們到職事站去服事了。

 

十一、張湘澤弟兄是美加華語聚會的倡議者,並且也是促成華語工作歸李蒙澤轄管的始作俑者。他和李弟兄並李蒙澤的關係,可以借用諸葛亮、劉備和阿斗的關係來比擬,說他是受李弟兄托孤以輔佐少君並不為過。當我退出華語工作的核心事奉之後,在某次全美長老同工特會之前,張弟兄派了兩位弟兄來我家勸說,說我可以去參加長老同工的特會,只要向李蒙澤道歉就行了。我心裡覺得,我沒有道歉和參加長老同工特會的必要,所以就沒有照做了。張弟兄這種扶植李蒙澤的態度,對那些華語工作的負責弟兄們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有一位弟兄甚至告訴他的長輩說:「李蒙澤就算是一個殺人犯,我也要跟隨他。」這是他的一個親戚透露出來的。這位弟兄是安那翰附近某地方教會的長老,當李蒙澤因為行為不良,被安那翰教會革除之後,竟邀請李蒙澤到他所在的教會參加擘餅聚會,並且公開向眾聖徒介紹李蒙澤,感謝他如何幫助該地教會。值得一提的是,張湘澤弟兄生前每次到美國來,差不多是住在該地教會另一個長老家裡(這兩位長老乃是非常近的親戚),直到現在,張湘澤師母也不改慣例,可見張弟兄夫婦兩人如何左右別人對李蒙澤的態度了。這便是難怪像張湘澤師母這般老練的姊妹,竟然也會在臺北FTTT訓練特會中,幫助那班胡說八道的訓練員,說些不得體的話的內幕真相了。

 

十二、華語聚會開頭的一段時間,是分別在各地會所聚會,後來不知為什麼緣故,李弟兄要安那翰臨近各地都停止主日上午的華語聚會,全部集中在安那翰職事站(共約有四百人),每週由李李兄釋放信息,他並且誇下海口說:「到年底時,要把聚會人數增加到一千人。」但是過了幾個月,聚會人數不增反減,李弟兄就趕快把講臺交給陳實,又過了一段時間,眼看著實在難以維持下去,便又把華語聚會分回各地去了。起初,當李弟兄要停掉各地的主日聚會時,許多聖徒認為最好不要停掉主日上午在各地的見證,盼望能改在週末或周中晚間集中,當時我也持這種感覺,並且把這種感覺交通出來,想不到我的交通話語,竟被指控為對「職事」的叛逆,陰謀煽動聖徒反對「職事」,這樣的定罪,真叫我啼笑皆非。各地的華語負責弟兄們,好像定意壓制並掩蓋聖徒們不阿們主日在安那翰集中聚會的意見,都在李弟兄面前只說奉承的話,一位Cerritos的長老就當著我的面向李弟兄報告說:「Cerritos的弟兄姊妹們全都贊成來安那翰,只有三對剛從公會轉過來的夫婦反對。」事後,我向那位長老對付說:「你怎麼可以報告這種虛假的事呢?」當時他向我承認說錯話了,卻不曾再向李弟兄聲明更正。

 

十三、華語聚會雖然回到各地會所,李弟兄卻又聲稱:「華語聚會是屬於工作性質,並不屬於各地的教會。」他禁止各地教會的英語長老過問華語聚會的事,因此在各地教會中有兩種不同的行政體系,彼此不相聞問。譬如五、六年前,安那翰教會有五位長老,其中三位英語長老,兩位華語長老,幾乎有三、四年之久,五位長老從未聚在一起交通教會的事務。等到安那翰的英語聖徒開始對李弟兄的種種倒行逆施起了質疑,李弟兄無法完全掌握那三位英語的長老,李弟兄才又透過陳實宣稱華語教會是屬於教會性質的聚會,從那時起,華語長老們才和英語長老們有了交通。

 

十四、華語聚會開頭的那幾年間,雖然宣稱是屬於工作性質,但職事站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把華語聖徒的奉獻款據為己有,而只收納少數特別指明給水流職事站的奉獻包。過不多久,負責弟兄們開始公開鼓勵聖徒奉獻錢財給職事站,曾經有一位弟兄奉獻了一筆不小的款項給安那翰教會,竟被退回,要求他在支票上改為水流職事站。後來他們索性在Cerritos開了一個專門的銀行戶頭,鼓勵各地的華語聖徒都奉獻到那個戶頭,做為華語工作的資金來源。

 

十五、南加州各地華語聚會的帶頭弟兄們,他們中間的一些主要份子,就是1989年聯名印發「關乎美國南加州華語工作的一些澄清聲明」的那班弟兄,昧著良心,說些不實的謊言(請參閱羅斯密教會王智仁弟兄寫的「真相」)。當中有一、兩位,後來良心發現,不肯再具名於1990年加州四十五處教會的聯名信(該信是為隔離四位同工弟兄),其餘的弟兄們仍然執迷不悟,因此,為了喚起各地聖徒對他們的警戒,我覺得有必要來揭發他們的為人,使他們不能再欺騙老實信徒:

1.他們當中有好幾位專以奉承,迎合李弟兄和李蒙澤為職志,有的走李弟兄的路線,有的走李蒙澤的路線,想盡各種辦法來討他們的歡心,當著別人的面,說些令人覺得肉麻的話,一點兒也不臉紅。

2.有一位專做李弟兄的司機,從李家得到會所,走路不到兩分鐘,還要天天以汽車接送,並且替李弟兄拿聖經包,亦步亦趨。這位仁兄有一天突然給絆倒了,足足有兩、三年不來聚會,我們有一次晚上八點鐘左右去看望他,他硬是不肯開門,說是他要睡覺了。突然有一天他又興起來了,馬上被李弟兄畀予重任,到臺北去當「新路」的重要幹部,權傾一時。

3.有一次,兩位弟兄為著向李蒙澤爭寵,彼此鬧得水火不容。有位弟兄就邀請他們吃飯,想為他們調解。不料這兩位弟兄就在別人家的餐桌上,互爭高低,看誰較有本事叫李蒙澤聽話。

4.有位弟兄因要全家搬到臺北去參加「新路」的服事,把他的汽車賣給一位聖徒,言明在臺灣以台幣分期付款。不料到了臺灣,他竟反悔車子賣得便宜了,遲遲不肯辦理清楚過戶手續。

5.聚會時,他們都爭著坐前面第一排,特別是李弟兄的左右位。有一次,一位弟兄來晚了,第一排座位都給佔滿了,他只好坐到後面去。不料當分享交通時,他首先開炮發難,說:「弟兄姊妹們,你們不要以為坐在第一排的多麼了不起,其實我們坐在後面的,有許多人能比他們交通得更豐富、更屬靈!」

6.有一位從附近教會來的長老,經常在當地的教會聚會時遲到,有一次在安那翰參加主日上午的集中教會,約在會前半小時到會場巡視了一下,發現弟兄姊妹們只來了少數幾個人,就在那兒批評說:「怎麼大家都對“職事”沒有心!」

7.有一年(記得是1986年)夏天,我的姊妹和我、並另外的兩隊夫婦同乘一部汽車到北加州渡幾天的假,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個鐘頭,彼此談論到職事站和華語聚會的種種不正常的光景,我們三對夫婦同得一個結論,就是「職事站和華語工作已偏離屬靈的原則,我們既然對它們無能為力,就只好遠離它們為妙」。不料,這兩對夫婦中途變節,且因對李弟兄護駕有功,就在1989年被榮任為安那翰教會的長老,甚至負責華語聚會了。哎呀,怪事一籮筐,不說也罷!

 

十六、話題轉到李弟兄身上,當我在1977年帶著滿腔的熱忱來到安那翰,滿以為來到了屬靈的錫安山,特地在會所附近買了一棟房子,從此可以好好追求,服事主,那裡曾想到李弟兄和他所帶領的教會,竟是這樣的屬世和屬肉?道理超人一等,生活行為卻根本配不上。我因為就近的緣故(李家距我家不到200米,同屬一個「小組聚會」的成員),所以看到了許多一般聖徒所不能看到,不能想像的怪異現象,為著打碎你們心目中的偶像的緣故,請原諒我率直的舉些事例給你們知道:

2.李弟兄非常地護短,溺愛他的兒子們,特別是對老二李蒙澤。每一次李蒙澤因著任性,故意為難長老或同工,李弟兄知道了,總是示意長老或同工去跟李蒙澤道歉,賠罪,並不為長老或同工的受欺壓主持公道。我自己就是因為李蒙澤的無理取鬧,默默地退出事奉。想不到19844月,李弟兄竟當著十幾位弟兄的面罵我說:「黃弟兄,你說你順服我,但是你卻不服我的兒子,這就像你愛一個人,只愛他的頭,卻不愛他的身體。」

3.李弟兄護短到一個地步,自己的兒子犯了罪(不只一次),教會的長老們知道了,就去找李弟兄交通,勸他要處置,但他總是推拖說:「這事很難處理,要好好考慮。」等到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就藉口長老們把這事交通給第三者知道,說他們沒有資格來處理這事。不但如此,李弟兄還責怪牽涉罪案的對手「容讓」、「引誘」,致使罪使發生。

4.李弟兄溺愛兒女的結果,反而害了他們,兄弟姊妹之間經常吵吵鬧鬧。他的一個兒子曾對外人說:「你們等著瞧,好戲還在後頭哩!」意思是說將來老爸過世之後,會有一場更好的戲上演(吵鬧的因素嗎,不外乎錢財)。

5.有一次,李弟兄接受一部份華語負責弟兄的獻策,將華文屬靈書報的北美銷售權報給他的大兒子,就在大兜子家里加蓋了一間圖書室,並且印發了圖書目錄。過了沒多久,因為老二的激烈反對,向李弟兄指控老大吞吃書款,立刻取消經銷權,並且宣佈收回圖書目錄。

6.李弟兄對工作款項的處理不夠光明正大,招致外面許多人批評他貪財。根據我的觀察,我不敢斷定他有貪財的事實,但我並不阿們他對財物的態度,我對他屢次聲稱職事站和福音書房是他個人的產業,不容別人干涉的態度,相當的過意下去。最近他甚至在北加州灣區向一批負責弟兄們說,當年把職事站向政府登記為財團法人是一項錯誤。

7.李弟兄喜歡自我吹噓,特別是對他自己的文章,講臺信息,有世俗一般文人的「文章是自己的好」的自愛狂。我曾看到他在聚會中讀一段恢復版的註解,讀後嘖嘖稱奇的說:「這究竟是誰的傑作?是誰寫出這樣的經典之作?」我也曾聽到他說:「生命讀經太好了,若不是我自己寫的話,我會到處宣揚這套書。」

8.李弟兄更喜歡別人捧他,例如巴西唐弟兄報告說:「只靠讀生命讀經,就興起了上百處教會。」他就樂得簡直忘了形,對此念念不忘。又如韓國也出版了韓文的生命讀經,弟兄們帶他去看一處大商店的櫥窗,看到他那一套韓文生命讀經被擺放在非常顯眼的地方,他為此得意揚揚,在特會中大肆宣揚。

8.李弟兄這種喜歡別人說他好話的心態,促成了一種風氣,大家都在那裡挖空心思,爭著獻上阿諛之詞。誰諂媚得高超,誰在教會中就有無限的前程。只有像John Ingall這類的正人君子型同工,不懂得奉承,李弟兄便只「利用」他們,卻從不「重用」他們。

9.李弟兄又有「自古文人相輕」的毛病,他雖然嘴巴裡曾說過願意見到同工們著書的話,但實際上他的內心討厭別人出書,並且防備得嚴禁。那位同工一有著書出人頭地的跡象,他就馬上把那人壓制下去,甚至逼使他離開「主的恢復」。李弟兄這種作法在臺灣如此,在美國也是這樣。李弟兄在講臺上謾駡別人有野心,想寫著卻沒有真材實料,只會抄襲「他」的東西,換個口氣、筆調而已。其實,李弟兄自己還不是站在倪柝聲弟兄和「弟兄會」等的肩頭上,百分之八、九十抄襲自他們的東西,另換個說法而已。

10.李弟兄甚至在心理上排斥倪柝聲弟兄的屬靈著作,在一般聖徒中間製造一種印象:「倪弟兄的東西已經過時,只有他李弟兄的東西才是uptodate。」因此他從未認真翻印過倪弟兄的書,僅在他需要借用倪弟兄的話來保護他自己時,才大量印發以做擋箭牌(例如近年印發「權柄與順服」一書)。大約七、八錢,李弟兄還裝模做樣的發動大批弟兄姊妹們,要重新翻譯所有倪弟兄的書,費了那麼大的人力、體力,精神和時間,結果全部稿件都扣在他的手中,連一句理由也不曾向弟兄姊妹們有交代,就這樣胎死腹中了。更令人莫名其妙的,許多年前他就宣稱已寫好了倪弟兄的傳記,但不知為什麼緣故,始終不曾出版。

11.李弟兄喜歡謾駡同工、長老,故意壓制他們,甚至在眾聖徒的面前,肆意批評,從來不替他們保留情面。我在安那翰十幾年,看到他在聚會中罵人,次數多得無法計數。今僅舉兩、三個實例,來讓大家靈裡分辨:

有一回,安那翰教會邀請蘇民強弟兄釋放信息,聚會完了,李弟兄當著全教會的面前,罵長老們不該隨便邀請外地的工人來講道,又罵蘇弟兄不該接受別地教會的邀請講道。

又有一回,張晤晨弟兄在安那翰教會講「與神同行」,講得很好,叫許多人受幫助,可是李弟兄卻在眾人的面前罵張弟兄講這種舊約「過時」的道,說今天是新約時代,主就住在我們的裡面。其實,「與神同行」乃是一種借用的比喻,並不單指在「外面」跟隨主。

另有一回,李弟兄推行「家中聚會」運動,要安那翰的長老們在主日鎖上會所的大門,強迫大家到各人家中聚會。長老們照做了,結果聚會人數大減,怨聲載道。李弟兄就在南加州各地長老和眾聖徒的面前罵安那翰的長老說:「有的人喜歡吃西餐,就給他們西餐;有的人喜歡吃中餐,就給他們中餐;有的人喜歡主日在會所裡聚會,就讓他們到會所聚會;有的人喜歡主日在家中聚會,就讓他們在家中聚會。」

12.李弟兄說錯了話或做錯了事,幾乎從來不曾認錯。多年來,我只看到一次,李弟兄在公開的場合承認自己的過錯,那就是「伯克萊事件」。不過,那一次他還把大部分的責任推到Max身上。有一次,李弟兄在主日的信息裡,他在講臺上畫三個圓圈圈,代表人的靈、魂、體,出乎意料之外,他把最內層的小圓圈當做魂,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在那裡解釋主如何從人的靈不斷的變化人的魂。會後,我在私下的場合向他請教三個圓圈的事,他向我承認說他畫錯了,但卻不曾公開更正錯誤。信徒的基本美德乃是認罪悔改;越是屬靈的偉人,就越容易認罪悔改。李弟兄堅不認錯的頑強個性,與他在教會中的身分背道而馳。

13.李弟兄喜歡聽小報告,並且很輕易的就相信,常常拿小報告來對付各地教會的長老同工。我自己不只親身經歷,成了打小報告的受害者,並且也多少次親眼看見他用小報告對付別人。李弟兄說他不曾控制任何人或任何教會,這是違心之論,因為他確實利用小報告來控制各地教會,令各地的負責弟兄們被籠罩在KGB的氣氛底下。其實許多的小報告,或許人、時、地是事實,但是談話的內容卻被打小報告者歪曲、斷章、誤解了,李弟兄似乎沒有客觀求證的雅量,一下子就主觀地下了定案(特別是關於控訴某人「反對」職事的小報告)。

14.李弟兄也喜歡聽「報喜不報憂」的話。李弟兄所推動的任何活動,或所下達的任何指示,他只願意接聽好消息。如果有誰不識趣,觸犯他的忌諱,就要被定罪為「潑冷水」、「吹冷風」。安那翰有兩位姊妹是李弟兄的忠誠擁護者,她們發現「新路」的種種推動方式,乖離了屬靈的原則,於是聯名寫信給李弟兄,請他懸崖勒馬。李弟兄不但不接受她們的好言規諫,反而在特會中指責她們。

15.李弟兄好大喜功,他所念念不忘的,並不是教會真實的建造,而是所謂的「地方教會」同意在他的領導之下,發展成一股足以和龐大的公會相抗衡的團體。他常常憤憤不平的說:「我們有最高超、最豐富的東西(道理),為什麼不能得人呢?」因此,他一直在那裡想盡了辦法要得人,所謂的「新路」運動,完全把他這種好大喜功的性格顯露無遺。

16.李弟兄的言行不一致,他嘴巴裡講的,和他手裡所做的,往往是兩回事。例如他常常說:「教會的建造只在於靈,只在於生命,不在於“人”的辦法與工作。」實際上,他的辦法與工作比誰都多,單在安那翰不到兩、三年的功夫,就一連串發起、推動了如下的運動:「每年5%向外移民」、「大學校園福音隊」、「彩虹小冊分送運動」、「小組聚會運動」、「家中聚會運動」、「真理課程運動」、「額外5%支持全時間工人運動」、「叩門運動」…等等。

17.李弟兄的道德觀念非常的低下,他認為人天然的美德一文不值,是屬於知識善惡樹的範疇,我們所該追求的,乃是生命樹的原則。因此,他認為可以為著主的工作的緣故,抹殺道德、良心的感覺。在他的授意、默許、暗示之下,弟兄姊妹們在「Godman」和「Mindbender」法律訴訟案件中,隨意的說謊話,作假見證,一切都為著教會的緣故,主會赦免的。就有一位長老兼同工,在法庭上作見證說:「李蒙澤並不在職事站做事。」職事站辦公室和宿舍的改建,隔開,經常漠視市政府的建築法規,不申請許可執照,私下自行修建。李弟兄有一次在安那翰教會的擘餅聚會中,交通到當時韓國眾教會的光景。他說:「現在韓國的眾教會分成兩派,一派是道德版,一派是不道德派,真不知道怎樣處理他們的分爭,請大家為此禱告。」不料,經過李弟兄處理調解的結果,「不道德派」大獲全勝。

18.李弟兄有兩副面孔:一副是慈祥、和藹可親、善良無辜的樣子,另一副是陰狠毒辣,冷酷無情,窮兇惡極的樣子。我不肯說他是披著羊皮的豺狼,因為我寧願相信他是一位已經蒙寶血洗淨、預嘗了天恩滋味的弟兄,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接觸,使我對他的真人真相,起了困惑,懷疑的念頭。一般的聖徒會認為我這樣的「人身攻擊」,實在是太過份了,但是我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有一次,李弟兄當著十幾位弟兄的面,右掌不斷的拍擊著他自己的大腿,嚷叫著說:「這個天下是我打的!你們沒有權利說話!有意見的就請出去!我不怕你們跌倒!我也不怕你們說我是教皇!」

 

十七、現在,我想要簡單提說一下職事站的情形:

1.當初建造安那翰會所時,是各地的聖徒們同心合意,為著主的恢復,出錢出力想要在安那翰建造一個屬於「主的恢復」的大會所,從來不曾想到這個會所的產權是屬於安那翰教會呢?或是屬於水流職事站呢?就在蓋好會所後的第一次啟用聚會裡,李弟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會所大門的鑰匙往他自己的口袋裡一放,宣稱這是屬於他的職事的,許多聖徒震驚得啞口無言,心想,反正職事站也是屬於主的工作,屬於眾聖徒的,所以也就沒有深究。

2.開頭幾年,在會所的中間放了一道活動的牆,一頭約三分之二的空間供職事站聚會用,另一頭約三分之一供安那翰教會平常聚會之用。後來,李弟兄說,向政府登記產權時,是四分之三屬於職事站,只有四分之一屬於安那翰教會,迫令教會讓出空間,把那道活動牆向教會這一頭挪移,又把樓下做兒童聚會用的許多小房間,佔去儲放職事站的物品。今年,更公然的蓋了一座醒目的牌樓,大字書明:「The Living Stream Meeting Hall」。現在,李弟兄既然聲稱職事站是他個人的產業,恐怕在他的心目中,這個會所當然也是屬於他個人的財產了。

3.安那翰的職事站一開始,李弟兄獨排眾議,任用他那根本不適任的兒子做經理。開頭的幾年,李蒙澤還不太敢過問教會的事務,而只在職事站內部作威作福,傷害了許多由各地教會志願前來服事的弟兄姊妹。並且他也利用屬靈書報的分配權,對不同的教會給予差別待遇,凡是教會的長老不識相的,就故意減少供給,甚至斷絕供給。後來,李蒙澤可能因受華語工作的鼓舞,漸漸的把他的影響力擴及各地教會的事務。

4.到了1986年,李弟兄更進一步的在安那翰宣稱:「各地教會之所以沒有主的祝福,就是因為沒有One with the office。」什麼叫做與職事站合一?聰明的人一聽嗎,就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要各地教會都聽職事站經理的話,受李蒙澤的指揮、調度。

5.於是,各地教會紛紛響應,輪流由長老帶隊到安那翰職事站服事,甚至停掉主日上午的教會聚會,一齊到職事站「做磚頭」。職事站就在安那翰會所的另一頭,主日上午聚會時,經常聽到隔壁敲敲打打的釘錘聲。

6.有一次,安那翰教會正進行「錄影訓練」中途,李蒙澤下條子調用所有的年輕人去職事站搬動書架,連續好幾天,天天搬到深更半夜,害得許多家長為兒女的遲歸而提心吊膽。好不容易搬完了書架,李蒙澤對新佈置不中意,一聲令下,全部移回原位。我對他這種虐待聖徒的心態,相當的憎惡,也為被虐待的聖徒們覺得難過。

 

十八、接下去,我有負擔舉出幾個典型的例子,來暴露李弟兄身邊這一批忠貞幹部,目前在南加州各地帶頭保衛李弟兄和他的職事,他們的行徑,實在不能做群羊的榜樣。李弟兄之所以有今天這種光景,他們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將來李弟兄若能悔改,他們這一班人也應當在主面前好好的對付、認罪,「主的恢復」才有路:

1.一位安那翰的長老,對李蒙澤的越權擅自干涉教會行政,非常地深惡痛絕,逢人就述說李蒙澤的不是。後來,他覺得眼不見為淨,請調到外州去當同工長老。等到1986年,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來安那翰作客時竟然呼喚我們要與「Office」合一。1989年他因護駕有功,榮歸故里,登上安那翰教會頭號長老的寶座。

2.另一位安那翰的華裔長老,在李蒙澤被教會革除之前,竟然在教會集中擘餅聚會中,代表全教會再三恭請李蒙澤訓話,結果李蒙澤「出語驚人」,他竟在那裡為他的經常不聚會而辯解。

3.又有一位華裔長老,打電話給另一位老弟兄,說是已取得李弟兄的同意,請他來參加南加州的長老同工聚會。那位老弟兄剛跨進了會所,李弟兄劈頭當著眾人的面罵他說:「是誰叫你來的?I hate to see you!」而那位華裔長老卻連一句話也不敢為他擔當。

4.1989年當安那翰教會原有的三位英語長老陸續辭職之後,李弟兄取得了安那翰教會的主導權,論功行賞,一口氣任命了六位新長老,連同原來的兩位華語長老,並另兩位調任長老,總共是十位長老。這批長老竟策勵聯名信,要為被革除的李蒙澤平反,幸虧一位在職事站做事的姊妹,是李弟兄的左右手,不知是她基於同情姊妹受害者呢?或是她自己受夠了李蒙澤欺淩的威脅呢?竟然膽敢去跟李弟兄抗議說:「這件事我可不同意!」為此,平反的事就此無疾而終了。這位李弟兄的親信姊妹,寫信批評新路的就是她,當羅斯密教會發生事故時,在那兒鼓掌叫好的也是她,可惜中途變節,全力擁護李弟兄去了。

有一位Fullerton的美籍長老,當李蒙澤在職事站發生醜聞時,他也從受害者聽取整個事件的經過。後來他居然也裝模作樣的代表Fullerton的聖徒,寫了一封信給安那翰教會的英語長老,要他們提供革除李蒙澤的事實根據,以及人證、物證。此事經過安那翰長老回信嚴詞指正,就也不了了之了。

 

十九、最後,我要提到一般的弟兄姊妹們,有些人持著一些錯誤的觀念,因此仍然死心塌地的跟隨李弟兄(特別是華語聖徒,約有四分之三)。這些觀念一日不除,就永無脫離「系統」轄制的可能:

1.我們以李弟兄的良心為良心,李弟兄會在主面前負帶領的責任,我們只負責跟就是了。

2.我們自己也是罪人,哪有資格定罪別人。

3.這些人是有野心要推翻李弟兄的職事,跟隨他們就是分裂教會。

4.留下來就是留在教會中,出去就是離開了教會。

5.我們中國人怎麼可以幫美國人打中國人呢?

6.李弟兄是我們屬靈的父親,我們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呢?

7.我們不要作,主會作,一切交給主。

 

二十、拉拉雜雜寫了這麼多,還是有許多重要的事該提卻漏了題,例如:全教會禱讀李弟兄的大作「神的經綸」;擘餅時禱告感謝李弟兄;把「舉起救恩的杯」詩歌改成「舉起訓練的杯」;又把「信靠救主」改唱「Trust in the Budget」等等。我雖然不至於像使徒約翰那樣「若是一一的寫出來,就是全世界也容納不了」的感覺,但我能肯定地說,我所寫的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角而已,並且許多事我保留了不說,許多事我說了但保留了重大的情節,為的是不願意見到聖徒們為此跌倒,並且也讓牽涉的人有機會悔改。

我懇求弟兄姊妹們,為著不叫軟弱的肢體受傷跌倒的緣故,請不要隨便把這個見證流傳出去。至於我自己,為著主的見證與恢復,把自己的頸項置之度外,我不在乎別人怎樣批評我,也不在乎任何人上告該撒,說我誹謗他們。求主賜給你們慎思明辨的靈,各自在主面前接受引導,若有人把我的見證當做造謠生事,就讓他們有這樣的想法罷,我只在乎盡我的責任,將該說的說了出來。阿們。

 

── 黃共昭 寫於19901010